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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和人生一樣,虛無飄渺的目的遠不如真刀實槍的利益來得直接,哪怕它喬裝打扮的冠冕堂皇。在利益面前,大師和普通人是沒有區別的。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馬桂,如果不走出來,永遠不會懂得這些。朝正婉拒了馬桂的要求。
不料,對外號稱早沒了兒子的馬宗,又拄著雙柺給馬桂做起了說客。
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老人和鄰居,朝正推辭不下。忙完了秋收,在楓葉如火的早晨李朝正和馬桂結伴去了北京。
張歡殺了人。
這個訊息讓平靜幾年的村莊一時間喧囂起來,它暫時中斷了私底下《蒼生》抄襲事件的流件。這則訊息給絕大多數人提供了一個表現自己高度智商的機會,大家對這件事情的確切性不假思索,反而紛紛慷慨陳辭表示起自己有先見之明。
“我早看那小子不是東西,外地人都這樣。”說這話的是馬氏宗族。
“一天到晚就知道哄女孩子。”說這話的無疑就是張歡的情敵了。
“有人生,沒人教。”說這話的人則是唯恐天下不亂。張歡的母親也已去世。
“天天就知道拍支書的馬屁。”說這話的人是前任支書的宗族。
“還天天看書學習,也不先照照自己不是那塊料。”摸慣了農具的人如此說。
“也不吧,看他待人接物不也挺好的嗎?”說這話的人也不是沒有,但話一出口,就驀然發現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忙堪堪地改了口。
“那正說明他的陰險”下結論的人如此信誓旦旦。
“你怎麼能同情一個殺人犯?”反駁的人更是義憤填膺。
“啊,沒有,沒有”被反駁的人一身冷汗“你說得對,有的人就是虛偽。”
馬宗聽到訊息時,波瀾不驚,為官多年及這些年的風雨滄桑,早讓他練就了閒看庭前花開花落的鎮定。他讓馬鳳把帶回訊息的王本叫來,好問清這事的來龍去脈。馬鳳此時已是六神無主,聽了老父的話,才想起來確實該先去問個明白。
王本老婆要吃油炸散子,讓王本去買。王本覺得一個人上街無聊,就拉著張歡一起打個伴。
來到散子鋪,王本不要鋪裡炸好擺放在鐵筐裡的散子,要鋪主現炸,說是老婆喜歡吃新鮮爆脆的。鋪主無法,就翻開面板,揉麵給他現做。張歡見散子一時炸不好,就對王本說要去附近新華書店買本書,買完後過來找他。王本點了下頭,張歡就走了。
鋪主象做麵條一樣,把面揉好後,雙手各抓面的一頭,拉長,然後迴轉,再拉長,再回轉,一團面,就一分為二,二變為四,漸漸地細實了起來,不一會,一把散子拉好,只是比麵條細地多,象普通的麵條再拿篦梳理過一般。鋪主把散子往油鍋裡一浸,花花地就翻起了泡。 。。
86抄襲剽竊你又能怎麼樣?
鋪主把炸好的散子,放在鐵筐裡去了一會油,包好,遞給王本。王本接好,剛要付帳,就見張歡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本哥,你先回家。”邊說,他邊騎上支在王本身後的腳踏車。後面十幾個人一邊往這跑,一邊喊:“殺人了,抓住他,殺人了,抓住他。”王本還沒反應過來,當他轉頭看向張歡時,張歡早不見了蹤影。
那群人追不上張歡,知道王本和張歡是一個村子的,就把王本押向了派出所。王本不相信張歡會殺人,提著二斤散子就跟他們去派出所說明情況。星期天派出所就一個警察在值班,他們去的時候警察正拿個小遊戲機在手裡噼叭亂按。那個警察聽到居民的報告,比馬宗還沉得住氣,方寸一點不亂,靜心靜氣地打完最後一道遊戲程式,然後才讓他們登記備案。王本交待完自己的事後,聽旁邊那群人七嘴八舌地描述,也聽得不甚明白,大意是,那群人都是新華書店的員工,他們都在門外搬運貨物,只留下會計一人在店裡照看書籍。書店的生意冷清,週日也沒什麼人。然後他們中一個人搬了捆書進書店時,發現會計倒在血泊中,而剛剛身邊又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經過。他忙跑了出來,說此時走得還不遠的年輕人是殺人犯,別的職工聽說如此,就放下工作,齊齊追了上來。警察不甚耐煩,喝令他們一個個說。等大家都交待完之後,警察拿起電話打向局裡,讓派個法醫及相關人員來驗明情況,就打發王本和那群職工回去等情況。王本走時伸手提放在辦公桌上的散子,警察寵辱不驚的風度沒了,他激動萬分,“懂規矩不?這是物證。要不要關你兩天,對你普法教育一下?”那語氣恨鐵不成鋼地厲害。王本忙縮回了手。
“大,你看張歡會幹這蠢事嗎?”馬鳳到底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