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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大家族,雖然馬宗本支死了絕戶,同姓人不忘一祖同宗的血緣關係,曾為馬鳳清白的事找過李朝正,也為馬桂頂替的事找過李朝元,但弱大的一個家族在旁門小姓面前竟然束手無策,還被他們罵得狗血淋頭。經濟發展了,宗族關係淡漠了,馬宗沒有嫡系後人,就算他有天大的冤枉委屈,也不會再有人為之奔走呼告了。接連兩次連李朝正這關都過不了,更別說想和身為縣長的劉北斗較勁。自古民不與官鬥,若是鬥了,那就是官逼民反要造反,官不是官,民不是名。但小劍得記住這件事。別看現在風平浪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波濤湧天。國人慣於如此,對己無用的事,擺在眼前也能視而不見,對己有利的事,再陳舊癟谷,也能讓它煥然一新。沒有什麼事情能成為永遠的過去。
幹事斗膽把珍藏心中多年的事講了出來,本以為鄧書記會如獲至寶,而自己也能夠夕陽無限好一把。從縣委回來後,他飯吃得香,覺睡得足,在家時手舞足蹈,上班時喜笑顏開,老婆以為他暴得鉅款,同事思忖他范進中舉。過了一段時間,幹事見鄧書記毫無動靜,心想鄧書記日理萬機,我得提醒他一下,就越級找書記彙報工作去了。鄧仲承宦海浮沉多年,他對幹事的舉動心知肚明,就勉為其難地誇獎了他兩句,讓他回去努力工作。幹事沒得到什麼具體承諾,雖心有不甘,但想鄧書記初來乍到,諸事繁忙,他就決定耐心再等一段時間。兩個月後,幹事依舊幹著整理檔案收集資料的雜活,臉上卻再也不能恢得過往的平靜。他敏感起來,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偶爾有同事小聲私語他就懷疑是在談論取笑自己。升遷遙遙無期,退休近在咫尺。其實大家同在基層做事,和幹事同齡的早沒了雄心壯志,他們得過且過,準備安穩混到退休盡享天倫之樂,比干事年輕的也看透世事,朝中無人能保住飯碗已然不錯,百尺竿頭什麼的就別想了,他們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樂觀態度也過得逍遙自在。幹事也明白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前想後想,他又將腳跨進了縣委的大門。鄧仲承一見他就明白有的人不點不透,你和他婉轉,他就會幻想。鄧仲承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就算劉北斗有些作風問題,也不過是生活腐化,不能傷筋動骨不算,還會徒增笑耳。幹事悻悻地回去了,回想這幾個月的折騰,也覺得自己官迷心竅,都一把年紀了還想著投機鑽營。他想開了,人生苦短,何必那麼勞心費神。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和同事的關係就比以前融洽多了。辦公室插科打諢,下班後推杯換盞間,他就把這段時間的上竄下跳當笑話講了出來。他自己都無所謂了,同事就更肆無忌憚,沒事就議論起前領導的花邊新聞。現任醜山鎮黨委書記康中聽聞此事,火速上報給老領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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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北斗聽了當時只淡淡說了句“謠言止於智者”,其實心中已樂開了花。爭權奪利有爭權奪利的規矩,勢均力敵時,你不正大光明地著眼於工作成效,反倒不擇手段地搞花邊新聞。劉北斗當天就去市裡向主要領導彙報了晶都之事。市裡領導對晶都一、二把手互不服氣之事自然早有耳聞,只是想兩人初次合作有些摩擦有些正常,更何況還要藉助鄧書記南方幹部的身份為港城招商引資提供些便利,因此對此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劉北斗告狀後,市領導才發覺他們的關係已不可調和,再加上鄧仲承來晶都後,不是想著怎麼從南方引進外資,發展晶都工業,卻宣稱什麼要立足本身,自力更生,發展傳統的農林漁牧業,就覺得晶都的領導班子需要動一動了。最後結果,劉北斗順利擠走鄧仲承,接任晶都縣委書記。鄧仲承敗北,重新調回南方。劉的縣委書記前加一個代字,鄧調回後升了半級任地級市副市長,雙方都有了顏面。縣裡傳聞,劉能夠出任一把手,儘管是個代的,他的老父劉豐是出了力氣的。劉獨掌晶都大權,對鄧提拔的幹部就另眼相看了。好在官場有難升也難降的慣例,要不然副縣長賀芹不知會被貶到什麼職位。但就這,賀芹也明顯感到自己被邊緣化了。賀芹回家和老父一說,賀發破口大罵,這爺倆都不是東西。他想當初怎以就鬼迷心竅那麼痛快地收下了水晶印章呢,早知道不要,讓劉豐內疚一輩子。
劉北斗可不管那麼多,好不容易大權獨攬,他就要甩開臂膀大幹一場。賀芹和廖志開極力支援的水晶事業,前後發展也快十年,雖說已成為全縣支柱產業,但和南方工業縣市一對比,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頂多半死不活的小打小鬧。周強國提倡的汽車邊緣產業,倒是成就不小,短短時間內就將桃林鎮打造成全國百強鎮。現在的桃林鎮已遠不是十年前的一條街道兩旁平房,而發展成縱六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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