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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勁去借牛。小劍走上樹幹前要去解開牛繩。
“不,不是這樣的”馬成著急地說,象是受到了冤枉“還沒完呢”他嘟著嘴,淚水都汪汪在眼眶中。
小劍、大強面面相覷。他們互看了一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劍鬆開牛繩,走到馬成面前說“你別哭啊,我先不牽了啊。你教我們吧。”
馬成這才轉悲為喜,他抹了一把眼睛對兩個玩伴說:“不許打岔啊,你們看好了。”馬成手抓著印花*的兩邊,急於表現自己。
“找打——”思正從北面一路飛奔過來,邊喊邊往這邊跑。
小劍一見,心慌了,忙去解繩子。他解開繩子衝著大強喊,“快,幫我趕牛。”馬成已抱住了牛的臀部,前後亂聳,印花*緊繃在膝蓋上方。小劍大急,“馬成,你抱著牛幹嘛,快讓它走啊,我四叔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思正已跑到了面前,他飛起一腳將馬成直踹向土坡。馬成被褲子絆住了腿,唧裡咕咚地連翻了好幾個跟斗,才在一個石滾子邊上停下。馬成哪吃過這個虧,爬起來褲子也不提,大喊著就朝土堆衝了上來。思正見馬成磕磕碰碰地又跑了上來,抬起腿又一腳把他踹下了土堆。如此幾翻,馬成終於醒悟過來,他彎腰把褲子提上,又嗷嗷地大叫著往思正衝了過來。誰知馬成只是將褲子提起,一時想不起繫上,沒跑幾步,又褪了下來。他跌跌撞撞地快衝上土堆,思正腳還沒有踹出,馬成一絆,斜斜地又往牛屁股上撲去。那牛正被小劍死命地拉扯,鼻子前拽痛得正厲害,猛然間覺得屁股又被抱住了,順腳就踢了出去。馬成這次沒滾,他直直地倒飛了出去。馬成從地上坐起,意識好象清醒了。他抬頭看看怒氣沖天的思正,再看看左右搖擺的黃牛,愣徵了一下,就“嗚”地聲大哭了出來。
中午時分,思正碰到大哥,又把侄子放牛的事說了。朝正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不過有了前兩次事情的墊底,這次他聽了倒沒什麼反應。小劍已經知道四叔又告狀了,苦等了一個晚上沒捱上揍,慶幸的同時埋怨起大人怎麼都那麼喜歡打小報告。
第二天上午,朝正沒什麼事,就在村子裡轉悠了起來。他路過馬宗家門口時,看見馬成穿著大紅毛衣蹲坐在門口,就走上前問:“馬成,天熱了,怎麼還穿這麼多。”
馬成半尺多長的頭髮,腐爛的稻草一樣散亂著,卻還儘可能地中分著,寬寬大大的額頭上,遍佈的豆大汗珠緩緩移動匯聚成股。馬成看著他,半晌回了一個字,“哥。”。
朝正往院裡看了一眼,滿地的枯草稻絮上面雞屎遍佈狗糞成堆,心裡就慼慼然,好端端的一家人竟然搞成了這樣。
137打小孩
“馬成啊,天熱了,起來,哥給你脫了。”朝正伸手要幫馬成*服。馬成連連後縮。
“馬成,乖,熱,脫了啊。”朝正又往前伸出了手。
“不,媽媽,不,媽媽。”馬成退無可退,伸出手阻擋朝正。
“馬成,乖啊。”看著馬成這個樣子,朝正不禁想起小時候被馬宗救助的事,眼淚湧了上來。
“媽媽,媽媽。”馬成見朝正不再伸手,雙手抱著肩癔症一樣地叫著。
“媽媽?”朝正傷感,馬成象沒長大的孩子。
“嗯,媽媽,媽媽。”馬成見朝正應答自己,不住地點起了頭。
“媽媽?”朝正疑惑起來。
“是,媽媽,媽媽。”馬成說著站起身,牽著朝正的手往堂屋走去。雖說都是農村人,可馬成家裡實在過於髒亂,朝正撿著地方的落腳。
馬成領著朝正進了堂屋。地面上陰冷潮溼,靠近門邊鋪著一張缺筋少角的涼蓆,上面堆著塊不知是白還是灰的被單,這是馬成晚上睡覺的地方。再往裡是一張斜放的小四方桌,上面遍佈著黴點白斑,桌的一角擺著凌亂的碗筷,不知放了多久。
“哥,哥”馬成不知從哪找來塊玻璃鏡片,不成規則的碎片狀拿著也不怕劃手,他指著鏡子一字一字地說,“媽——媽”,又轉身指著堂屋正牆還是一字一頓地說“媽——媽。”
朝正順著他的指向,看見牆上嚴慈的遺容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心裡突然就有了聳然的感覺。
馬成還在指著鏡片北牆說著“媽媽。”
朝正穩了穩心神,定睛一看,牆上鏡框中的嚴慈老太太頭髮從中間分開往兩邊梳往腦後,穿著件暗紅色的外套。朝正心想以前倒沒在意,馬族人辦事怎麼這麼不講究,遺象中用上了大紅色。朝正搖頭之時,猛然想到了什麼。他抬頭看向馬成,穿著大紅毛衣的馬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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