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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薇走開門口,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惆悵地輕輕開口說了兩句話,“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現在我幫不了你。老師手上還有個專案,兩週之後就會趕來,在那之前,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出狼湖小築。
自從那天離開狼湖小築之後,高子薇已經一週沒來上學了,完全憑空消失,連高子震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蘇子城很急,因為蘇子暖的病情在惡化,發病頻率越來越密。
在高子薇消失第二週的週末,蘇子城收到一條匿名簡訊。
「週六晚8點 ;暗香見」
暗香,是s市近幾年突然出現的一間高階會員制復古脫衣舞俱樂部,門檻很高,只有高官權貴才能出入,非常隱秘,有人笑稱,暗香的規模有多大,背景就有多深。蘇子城雖然不是常客,不過還是去應酬過幾次。
蘇子城直覺這一定是高子薇,急忙回撥過去,卻是空號。
蘇子城放下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2小時。
暗香位於市郊,是一座5層西式穹頂建築,鍍金玻璃大門內外站著8個墨鏡黑衣人,出入必須檢驗會員卡。大堂很寬敞,奢華的巴洛克風格,畫著聖經故事的西斯廷穹頂,高大的羅馬圓柱,金碧輝煌,怎麼看都像是私人會所,只是沒有人會想到傳說中的暗香就開在市郊這麼明顯的地方。
暗香的客人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時的打扮基本和高子薇差不多,長風衣大墨鏡。
高子薇剛進門,經理一眼就連忙迎上去報告,“高小姐,蘇少爺已經來了一個小時了,在您的包廂。”
高子薇點點頭,往電梯走去。
暗香的每一個細節都體現了復古主題,連電梯都是仿造英國上個世紀80年代的帶拉閘的老式電梯,電梯按鈕,拉桿,甚至是侍者的打扮都極致復古。
“5層到了。祝您愉快。”侍者態度很恭謹,也不多說一句話。
“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高子薇剛推門走進包廂,蘇子城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去了一個該去的地方。”高子薇並不在意他急切的心情,慢條斯理地脫下風衣和手包放置在一旁的沙發上,走到酒桌旁,問,“你喝什麼?”
“我現在沒有心情喝酒,阿暖病情突然開始惡化,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蘇子城撫額,語氣很是擔憂。
“我勸你還是最好喝一點。”高子薇順手開始調雞尾酒,“你喝雞尾酒嗎?”
“一般。”蘇子城有些不耐煩她這樣悠然自得的樣子。
“你知道amber ;dream的意義嗎?”高子薇調好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蘇子城,另一杯則自己仰頭一口飲盡,將杯子重重地倒扣在酒桌上,發出很大一聲響,高子薇視線也凝聚著手中的杯底。
“琥珀之夢…塵封的記憶…”蘇子城一口飲儘自己手中的酒,也倒扣在桌子上,眼神晦迷不清。
沉默。
高子薇先鬆開手中的杯子,走回剛才放風衣和手包的沙發上,從手包裡拿出一個棕紅色封皮的記事本,放到蘇子城面前,自己坐到對面的沙發。
蘇子城看看記事本又看看高子薇,無聲地詢問。
“我的母親患有解離症,在我3歲的時候。”高子薇並不回答蘇子城的疑問,徑直不管不顧地說了起來,只是視線飄忽悠遠,似乎在盯著那本記事本,又似乎什麼是渙散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麼是解離症,只記得只是突然有一天,母親再也不和我親近了。她不再會對我溫聲細語地說話,也不再會溫柔給我擁抱親吻。一開始還只是眼神空洞地坐著,日復一日,坐在後院,面對著那一片我們親手種下的櫻花林。直到有一天,她終於有了的反應。她尖叫著,朝我跑來,掐上了我的脖子…父親聽到尖叫聲趕來,我在醫院昏迷了三天三夜。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的母親已經被鎖在了臥室裡。我問我的父親,母親是不是瘋了,父親對我說,親愛的,你母親不是瘋了,她只是想要擁有自己的世界…然後有一天她真的去了自己的世界,帶著父親。那一天我去了martin家裡玩,有警察找來,等我回到家門前,我曾經的家,已經是一片熊熊火海。他們說,我家突然發生瓦斯爆炸,我的父母都在裡面。再到警方後來立案調查,瓦斯管道上有整齊的切口,在我母親手中發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身邊散落著已經化為灰燼的火柴,父親就在她身邊,胸口有被利器捅的傷口,與我母親手上的匕首吻合。”
蘇子城很震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