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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個,所以獨獨三月缺一份。褚穎川猜拳間歇瞥見,隨手將自己推倒她面前。眾人曖昧眼光裡,三月不便推脫,等著慢慢凝脂後,剜起上面點的紅櫻桃,慢慢咀嚼。
另一邊,酒令仍然繼續,褚穎川一輸就輸了十五局。
把褚廉樂的跋扈飛揚地說:“一杯都沒得喝,這麼渴呢!”
十五杯下來,再綿綿柔和的酒,後勁也似一把火燒了起來,攻的褚穎川已經略顯醉態。
眾人見好就收,一邊起來邊拉邊勸褚廉,終於散了筵席。
有人自願充當司機載上褚穎川和三月。
三月下車,才發覺又到了上次五星酒店的門口。攙扶著歪歪斜斜的褚穎川進入頂樓套房,只是這次,裡面沒有高朋滿座,只有他們,和呼吸裡的菸草和酒氣。
褚穎川實在倦了,鞋子一甩,徑直紮在臥室床上,縮成一團。
三月卻睡不著,看見書桌上他的膝上型電腦,所幸坐下來,開機找出影片看。
看著看著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迷迷糊糊裡母親……父親……十六……衛燎參雜一處……驀地呼吸時,香波和沐浴露的味道徐徐挨近,三月睜開眼睛,目光就和剛剛洗漱完,只穿著睡衣坐在身邊的褚穎川撞在一起。
褚穎川手裡滿滿一杯白蘭地酒,慢慢呷著問:“那天在車裡,你放的什麼曲子?”
“Priscilla Ahn的Dream……”
電腦上正放著美劇《實習醫生格蕾》最新一集,如同將疼痛分為級數的話,一直生活在八級的疼痛中的老人,所以無法感知失去親人的痛苦。
過度的痛,使人遲鈍。
三月定定看著,一邊褚穎川俯身過來,嘴唇幾乎觸到她的面頰:“我外祖父過世了……”
極其細微的聲音,彷彿電腦風扇的沙沙聲。三月轉頭去看他,沙發角幾的檯燈是淡淡的杏黃色,籠的褚穎川臉色蠟黃。
她想起來,大約月餘前也曾不經意聽到的電話,裡面的老人的聲音極慢,一字一句說: “穎川,你群大大過世了……”
三月山南地北走的多了,隱約知道一點,“群大大”在維吾爾族語裡是祖父的意思。
此刻褚潁川已闔上眼,似乎熟睡。三月沒有出聲,彎身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來,放在茶几上。
電腦裡的的片子放到盡頭,寂靜室內除去風扇就只有玻璃和玻璃摩擦,“咯”的一聲輕響。
舊歡如夢
自打這夜,他們便走得近了。
所謂的近,也只是十天半月偶爾一同吃飯,往往是一大幫人的消遣娛樂。
想來因為褚穎川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所以也就沒有人得空傳三月和褚潁川什麼。三月和範紅調換回夜場,日子仍舊在奔波里一片死水般的寂靜。倒是從來沒有遇見過衛燎,後來不動聲色的探了探,才知道,他的公司和居所都在另一個城市。
也好……也好……
三月就放鬆了心情,和小陳走的更加近。她終究再沒有可以投奔的人,而在孩子氣的溫和微笑裡,過去都變得影影綽綽,一點一點變淡。
這天三月剛進海上花,還沒來得及換上工裝,就被吧檯後的小陳笑著叫住:“三月!”
“嗯?”
隨著三月的疑問,小陳推過來一個飯盒,有些窘迫的說:“你還沒吃飯吧?”
酒吧的燈光深深的藍色,一盞一盞緩緩展開,猶如幽藍海水步步進逼而來。三月呼吸窒住,微微眯起眼,不期然想起那種微微發窘卻又故作無事的樣子,依稀記得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
她慢慢低下頭,眼前蛋黃粽子,一併四個放置在白色塑膠的飯盒裡。這種蛋黃臘肉粽子每個需要五元錢,蛋黃大臘肉又沒有肥肉,也沒有一點甜味,很合三月這個北方人的口味。她也只是順口說過一次,也難為他竟能記住。D城只有一個超市有賣,小陳從他的學校過去,要倒三遍車,然後又折回來海上花,怎麼也得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看三月發愣,小陳又開口說:“十一時我們去海邊看國慶煙火吧……”尾音有點不肯定和猶疑。
“好啊……”三月扒開粽子嚐了一口,小聲的說:“嗯……很好吃……”
抬頭時看見小陳笑的眉眼都開了花一般,莫名的被他快樂所感染,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微傾,踮起腳雙手撐住吧檯,還沾著一點糯米的唇,從他的唇上擦過。
小陳頓時愣在了那裡。
她轉臉跑開,唇邊不由自主的泛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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