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緊接著另一拳又打向褚穎川。
三月身上彷彿有一個已經癒合的巨大傷口,此時又被撕裂了。劇痛矇蔽住雙眼,當三月眼前的一團烏黑終於散開時,褚穎川已經被打到在地,而衛燎……
她的衛燎已經漸行漸遠,垂下的右手,彷彿經受著極大的苦痛,一路落下血跡,轉眼又被雨衝散。
三月彎下腰慢慢蹲下,小下來的雨霧罩在她的身上,她冷的渾身發抖、像是被遺棄的貓蜷縮成一團。
疼痛,冰冷,急促地喘著氣,為什麼明明是夏天,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溫暖……
李子紫與饢包肉
雷雨猶如陣陣鼓點似的,開始從三月的雙耳中退去。
褚潁川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瞧你們兩個,瓊瑤奶奶的苦情劇似的。不過也真是生死離別,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
三月昏昏沉沉的站起身,雨停了,褚潁川還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臉,說:“喂喂,別當看不見我,拉我起來!”
褚潁川是一隻倒在地上的落湯雞,而她是一隻變種的,薊紫顏色的落湯雞,這麼想著三月就想笑,也真的就笑出聲來。
三月腳步踉蹌,笑著同褚潁川擦身而過,身後仍是他高揚的聲音:“你這個冷心冷肺,沒心肝又想得開的女人,喂喂!”
三月沒有回頭,只是陡然站住腳,一手捂著臉,彷彿仍在笑似的出聲問:“褚潁川,這場遊戲,好玩嗎?”
衛燎真是下了狠手,褚潁川撐著起來兩下,但都沒有成功,索性就躺倒在瀝青地面上,看著不遠處滿地捷達玻璃的碎片,回答:“我也不打算玩來著,只不過我瞧著你們,心裡就是不舒坦。我不舒坦,誰也別想舒坦。”
明知道問出來沒有任何意義,三月還是忍不住問:“那你現在心裡舒坦了?”
褚穎川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甚至連看也都三月一眼,說:“誰知道了……”
三月揚手,截下量出租便揚長而去。
司機半開著窗,紅燈停下時,三月聞到了從路邊的混合植被裡,發出濃郁的青草和雨後泥土的味道。
轉頭時就看見行人道上的衛燎和滿臉焦急,為他抱扎傷口的週週。
三月腦子裡知道,他們已經分手,可身體卻不肯去意識,已經撲過去。雙手卻被玻璃阻擋。血順著他的手腕像條蛇,盤結在他的手臂。衛燎舉著手,似乎沒有痛感,他就像雕塑一樣……
手掌下是冰冷毫無溫度的玻璃,三月只能抓住這唯一的冰冷,她沒有勇氣去做什麼別的。直至計程車再次啟動,衛燎的身影漸行漸遠。
冰涼的玻璃在手心中的逐漸燙熱,三月定定看著慘白的指尖。
路面上有很長一段暴雨後的積水,車輪快速駛過,水花飛濺。倒影出來許多年前的夜晚。
數年前的的衛燎不是現在的表情,她說分手的那一夜,他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二月的夜晚氣溫驟降,吹來的風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寒氣。她走出很遠終於忍不住回頭去看,他的整個臉都扭歪了,彷彿經受著極大的苦痛。
她那時慢慢地回頭挪了半步,腳在空中懸留片刻,還是再次轉頭。很長一段夜路,她伴著自己的影子,一直走完。
那時和現在,她寧願是個徹頭徹尾的死人
三月回到酒店,換上乾淨的衣服,拿起另一個整理好的行李箱,又直奔機場。飛機上三月昏昏沉沉睡了睡了起來。
大學最後一年,衛燎出國不久,導師讓他們跟進一些案例。發瘋的女人砌死了門,把女兒和自己隔絕裡面,女兒無數次藉著送飯的機會,扔下紙條說救救我。
那是個瘋的聽不到任何話母親,很多人試過一次又一次,兩次又兩次之後,便放棄。只有她堅持下去,直到那個母親放火自焚燒死自己和孩子。導師親自給她講了自己的經歷,然後告知她被學校開除。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遭受虐待住院的女孩子,因為沒有親人,而最終被送往福利院,社會好心人的善款被福利院貪汙,女孩子在裡面又被□。轉往的另一家福利院也有很不好的名聲,導師努力向領導反應,得到的不過是你太過於投入,女孩子被架起來,拖著尖叫著送往另一所孤兒院。
導師對她說:太過於感同身受,並不是好事。
可以富有同情心,幫助別人但不能傾盡全力,當知道幫不了時,要立即轉身離開,學會忘記。
要學會拯救別人,而不是要來把自己陷進其中。
再睜眼風機外是雷電交加,因為這樣的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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