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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諾基亞專賣店,他就要拉著三月進去,她急忙反扯住他:“咱們先去看電影,看完出來再說別的。”
褚潁川定定看住三月,她閃閃的眼睛裡依舊是一層霧氣似的水光,她的手溫度極低,涼的似乎連她自己都在微微輕顫,倉惶失措—般。
褚穎川伸手理過她耳邊的亂髮,自發帶上落下的一縷順著她的肩,流水一樣淌下來,上面還浮著疑似巧克力冰激凌的凝著物。
他一面擦掉冰激凌,一面說:“成啊。”
然後,攜著三月的手,慢慢的走向光影絢爛的影城裡。
電影開始前照例是廣告,褚穎川掃了一眼,覺得無趣裡想起剛才車上生死擦肩而過時那個吻,於是也不管後面的人,便傾身過去。
可是剛剛碰觸到三月,便覺得溼漉漉的,這才發覺她哭的一塌糊塗。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巨大螢幕裡的柯達廣告,橙色的溫暖光線,正將影廳裡一大半的空間變得風光明媚起來。
而三月孩子似的將身後緊縮,幾乎是想要把自己縮排靠椅裡,眼卻瞪得大大的,靜靜望著他。
褚穎川瞬間覺得心裡的一角有什麼東西被觸動。
“第一次見有人看廣告看哭的,而且還是這麼溫馨的。”
她一面哭,一面說:“我一直奇怪,是自己的生活太個別,所經歷的都是個別中的個別,我自己只是恰巧生活在個別裡。正常的人的生活不是這樣的,正常人的生活應該是柯達廣告裡那樣……我只是陰暗的醜陋的個別。”
螢幕裡已經開始了義大利乾燥的發綠的沙黃色,灰塵漫山裡偶爾現出的綠色,如同三月的淚,已經變得模糊了。朦朧中,似乎有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藍色正在蔓延出來,藍蒼的海開始搖晃著三月蒼白的臉,搖搖晃晃的眼睛裡的痛苦。
她哽咽的說不出話,於是,褚穎川就替她說出:“可你會突然發現,柯達裡生活才是不正常,我們現在才是正常的,否則為什麼要時時刻刻經歷,否則那種陽光為什麼只有在廣告裡才能看見?。”
三月抓住褚穎川的手。
褚穎川的身世,其實三月早就知道,類似《渴望》的故事。維族的貧農少女,下放的高幹子弟。沒有舉手長勞勞,兩情同依依,只有避難似的結合。文革後,一同返城,終究齊大非偶。男人愛上了流亡歸國的考古博士,以前的戀人。但他們的家庭,不允許離婚,於是,女人遣送似的回到家鄉,終身不能再嫁。
這樣的婚姻產生的孩子,想來也是不受歡迎的。
呼吸裡有他慣常的英式菸草的氣息,和著酒氣。回憶就像海浪一樣湧上來,壓在胸口。母親咒罵,而她每次上前都會被狠狠推開。
記憶會模糊,痛苦卻不會。彷彿一種病,固執的不肯痊癒,長痛不止。
褚穎川也看著三月,水一樣的眸,映進影片裡藍到了痛楚的顏色,鮮明的讓人心悸……
他突然覺得無趣,於是靜靜坐回椅子裡,他閉著的眼睛,一副倦怠的模樣。
Ps:鋼材質的AURA,照說灰常抗摔,原諒我,劇情需要;所以粉粉碎。
再ps:傻瓜魚,國內的車架勢在左側,所以握手時,咋能摸到右手的訂婚戒指咩?
再再ps:習俗訂婚右手,結婚左手,不是咩?
審查
褚潁川不再出聲,三月反而能好好的看片子。
可是《大破量子危機》這部電影,看了個開頭,就已經大失所望。索然無味裡,三月閉上眼偎依在褚潁川的肩膀上。漸漸地,耳邊平緩輕微的呼吸讓褚穎川知道,三月已經進入了夢境。
螢幕裡槍林如雨,不停噼噼啪啪的聲音遠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月眨眨眼,意識漸漸清醒,便不由得驚呼:“糟糕,你怎麼也不叫我?被人發現會……”
“誰也不會怎麼樣,我包下了這裡。”褚潁川一手撐著額角,肘倚在扶手上,歪著頭,有些孩子氣的輕笑。
全封閉的影廳見不到陽光,所以三月也拿不準是什麼時間,眼前只有沒有明亮感覺的燈光,就恍如秋末的金線菊,疏疏落落,枯萎的不見顏色。
這樣的暗沉沉裡,褚潁川的眼睛仍是那樣緊而黏的定著三月,慢慢傾身,彼此的呼吸愈加的近,幾乎跨越咫尺。
此情此景,若換成別人,也許真的就意亂情迷。可三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分明看見他眼底的涼,好象秋天的雨落在周身,陰陰的涼。
如同看到自己。
三月倏地推開褚潁川,慌張地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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