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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去給她蓋被子，在身上按一下是為加暖。

她的眉頭皺得厲害，用手去擋他。

他覺得有意思，並沒有侵犯她的意思，她卻這般緊張。

“別碰我！戚凡亮，我不怕你！”她喊著。

這一聲似一記雷擊中了他，笑容僵在笑上。

周圍是很寂靜的，是不是幻覺？她的話什麼意思？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他不敢想下去。可是手卻不聽使地伸過去，加大了力度去扯她的被子，手按在她的身上。

她快速地躲著，猛烈地揮著手，“別碰我，別碰我！惡魔！”

她的身子蜷在一起，退到床角，身子在瑟瑟發抖。

有疑惑與震驚，更有憐愛，他過去，小心翼翼地說，“我是唐宣啊！你看清，我不是戚凡亮！”

只這個名字，她又抱住了頭，好像回到了那個晚上，鞭子聲聲抽在了身上，綻裂開來。

他一把將她抱住，在耳邊深深地呼喚，“我是唐宣，你看清，我不是那個人，別怕！？”

她掙扎著，他緊緊地抱住她，不住地呼喚，直到她漸漸地安靜下來，好像相信了，也好像累了，爬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而他再也無法入睡了。

話語後面隱含的驚人隱情讓他不敢去想，難怪她在人前很輕鬆，背後常常看見她心事重重，對求婚不發一言。

到底發生過什麼？不要亂想，不要亂想，只等著她給他答案。

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她，她沒有錯，他相信她……

＇卷＇正文　263　戀愛法則

263

午夜夢迴，一遍遍地睜開眼睛，看清了身邊的人才睡下。天色朦朧，漸漸白了，世界恢復了光明。唐宣側身躺在床上，懷裡是熟睡的林旋。

安靜如處子，眉頭上的褶皺漸漸淡了，真的能為她撫平傷痛嗎？

上面有著粗氣，吹在臉上，溫暖似棉掃過。

她睜開眼睛，慢慢看清了來人，是他！才發現身處的姿勢，想坐起身子，他胳臂加了勁，暗示下沒有動。

他們還沒有這樣近過，抱在一起，一起醒來。

“我們結婚吧！”唐宣說道。

昨夜如夢，過去了，不管是真是假，都過去吧，只看到清晨她的面容，他就放棄了細追的念頭，只想平淡地過下去，回到小漁村，回到孩子身邊。她，就是他心目中的最暖的人。

這是第幾次的求婚了，又快石沉大海了。沒有回應。

他不想再問下去，只想抱著她，等她慢慢清楚。

“我……這輩子不想結婚，別耽誤了你，你還是找個合適的人吧。”她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這是她在腦海裡轉了幾圈，想到的一句話。

“人怎麼可能不結婚呢？兩個人在一塊兒才不冷，才有人說話，不寂寞，還有寶寶，咱們也可以有海兒一樣可愛的寶寶。”他說著，憧憬著未來。

本已經找到了最合適的位置，突然覺得難受，坐起來，去陽臺吹風。

晨練的人在外面排成行，有老師在教太極拳，幽幽的音樂，舒緩的動作，很自然，很愜意。會像他們嗎？是選擇風浪，還是沉淪？

那個懷抱擁了上來，頭抵在她的肩上，望著窗外，“我們也去怎麼樣？”

林旋用力說，“我不能嫁給你，我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

懷抱緊了一下，又鬆開，“我不在乎。”

她掙脫懷抱，走回床邊，“不要逼我，我真的不好，唐宣，你應該找個優秀的女孩兒，而不是我。”

“你就是我的選擇。”唐宣真誠地看著她，眼神裡透出的都是堅定。

她咬著嘴唇，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為什麼是我？我的身上有多少骯髒的印跡你知道嗎？我經歷過什麼你知道嗎？”

他快把她逼瘋了，她只想把自己打包藏起來，他卻一步步急逼。

“戚凡亮對嗎？”他輕聲說道。

她怔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昨天喝多了，提過他的名字。”他在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出來。

而她臉部收在一起，眼裡閃著晶瑩，只在眼裡打著轉，好像只需一閉就會成串的滴落。

他輕攬住她，讓她趴在他的懷裡，“別怕，有我呢！”

抽噎著，慢慢地講述著她的經歷，除了實在不堪出口的話外，都說出來了。他輕攬她的手臂還在原來的位置，另一隻死死地抓住床單，擰成一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