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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學她說,“姥姥真好,給你打電話時我們還怕不同意呢,想不到這麼好說話。”
她說,“姥姥最疼我了,也喜歡孩子,知道你們要來早早就開始準備了。”
正說著,姥姥進來了,真是個和藹的老人,這種熱情與豪爽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
那位同學說,“不麻煩姥姥了,我們就是想有個地方玩,東西都帶得差不多了。”
姥姥說什麼也不同意,囑咐冰晴帶大家去玩,準時回來吃飯。
冰晴答應著好,同學們一擁而出。
都是在城市裡呆慣了的人,看著大自然就覺得新鮮,同學們鑽進地裡摘黃瓜、西紅柿,就像是前一陣子在農家山莊一樣,現摘現吃,很過癮,格外的香甜。
再往前是大片的農田和草地,有小溪涓涓流過,冰晴帶著大家去撈小蝌蚪,還說,撈完了是要放回去的,以前晚上蛙鳴聲很大,現在都快沒有了。
亦寒隨著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站在那觀望,其實他也只是來看看。
她可能是注意到了,不忍他孤立,也可能她是主人,盡地主之誼。她走到他的身邊,拿給他一個大大的西紅柿說,“給,吃吧,可好吃了。”她笑起來有個小酒窩,似乎能飄出酒來,而眉宇間那顆痣更像星星把她點亮。
他接過來,咬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她笑著跟他坐在了草地上,這是跟他同桌這麼久第一次主動地心平氣和地聊天。
“你好像不太喜歡熱鬧。”她說。
“是吧。”
“其實同學們都是很好的,你跟大家處久了就知道了。”
“嗯,你病好了嗎?”
“好了,週一就去上學。哎,聽說是你請大家來的?”
“我只是贊助。”他常常聽爸爸說起這個詞。
“呵呵,你也挺逗的嘛,又不是做廣告,要什麼贊助?”她一語中地,他家就是做廣告的。
但是他沒說,“你為什麼騙我說你叫‘李晴’?”這個問題繞在他心中很久了。
“我沒有騙你啊!”
這時遠處的肖之逸在大聲喊,“晴兒,你在哪?”
“我在這兒!”冰晴揮著手高聲回答,轉頭對他說,“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他想說不,但看著她的表情還是去了。
近前看到,有同學居然在小溪裡噓到了魚,光溜溜的身子,尾巴一甩一甩的,可愛極了。原來好多東西小小的是那麼可愛。
有位同學拿了相機,他們就在小溪邊,照了一張合影。她個子小在前排中間,他個子高在後排的中間,他就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馬尾辮,留下了唯一的一張合影。
午飯就在外婆家的大院子裡吃的,都是土生土長的東西。很多同學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又跑了半天,早餓了,狼吐虎咽,這是他長這麼大吃的最熱鬧最無拘束的飯。
飯後,大家又跑回去,手拉著手唱《當》,“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那似乎成了精典的記憶,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還有領唱的小女孩兒,左手是之逸,右手是冷毅,在雙翼的保護下高高飛翔。
離接他們的車來還有一大段時間,冰晴說那邊的山有個山洞,可以帶大家去。大家當高興。冰晴和之逸手拉手走在最前面,他走在了最後。冰晴時時地回頭告訴大家,不遠了。而後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說,走快啊,山洞裡可好玩了。
長這麼大除了妹妹他沒有和同輩的女生牽過手,這是第一位,而且在短短的時間裡兩次,他微微地臉紅,卻沒有把手抽回。
他們還是走慢了,之逸帶著大家已經落下他們一大截。而他和冰晴就是一路走一路聊著。
他用另一隻手拿出五百塊錢,給她,“打擾姥姥了,給姥姥買點禮物。”
她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姥姥很高興啊?”
他看慣了父母如此行事,原以為是天經地義,沒想到還要解釋,“沒什麼,就是一份心意,我們也不會選,第一次來,空著手是挺失理的。”他說得有些侷促。
而她像看動物似地看著他,鬆開了手,錢塞給他就往前跑。他在猶豫,沒有去追。
沒跑幾步,她回過頭來,站在了那裡,突然往回跑,他還在發愣,卻聽她喊,“別動!”
他就反射性地站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已經來不及了,光禿禿的小腿上被什麼東西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