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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猶如一記爆雷響在冰晴耳邊,直炸得嗡嗡直響,久久沒有動彈。
“你都知道?為什麼才問?”冰晴聽見自己的聲音,他是那麼聰明,怎會不知?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半個月來,任她怎麼無精打采,怎麼對他冷淡,他都一副好脾氣。她甚至相信了他就是沒有察覺,她也好就這麼偽裝下去。
“生病一直沒好都是為他對嗎?任由自己病著也不願看眼前的一切對嗎?就這麼作踐自己,讓自己消瘦、憔悴是嗎?”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震得她越來越模糊。
他走過來,一把攬回她,“你為什麼不去?你在逃避嗎?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告訴他,你一直忘不了他,一直還愛著他!”
“不,我不要,”淚水就像遺落的珠子,滾滿了衣衫,“忘是忘不掉的,這一點你不清楚嗎?你不也忘不掉嗎?可是我並沒有想過再繼續,各過各的日子,我沒想過打擾他,打擾你妹妹,讓他們幸福好了。我這樣想不行嗎?難道我連回避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承認了,你還想著他,你真誠實,可是你還是不夠老實,如果你真的不想繼續,你就應該好好生活,你既然想成全他,你就應該去找自己的幸福,這樣你才能坦然地為他拍手,祝他幸福,你才能坦然地面對他。而你,卻選擇迴避,試問,能迴避得了嗎?你要埋藏你的人生來換取一份暗戀嗎?”
“別逼我好嗎?我以為你會懂我,我以為這個世上能夠真正瞭解我的人只有你。”
“你不是喜歡《金三順》嗎?不是叫我也看嗎?我看過,我記得那裡有句臺詞說過,要努力,至少在她回來時不會看見我無力的樣子,你也一樣,你要振作,直視他,都會好的。”
冰晴望著俊朗的面容,幾時變得這般真誠、溫柔?能讓她的心放鬆?她撲到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任由淚水擦在他的身上。哭吧,壓抑、彷徨,難過,到此為止。
亦寒更把緊地抱住她,親吻她的臉頰,“再難的時候想想我,有人陪著你,總比自己好過。”
“好!”沙啞的聲音從喉間擦出,他的眼裡閃著她看不清的光芒,似繁星在夜空串串點亮,不一定能把黑暗照得通透,至少她不會因為看不到方向而害怕。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生日,鬥吻
週五,晚上六點,亦寒和冰晴如約而至。
整棟房子都被喜氣充滿了。
蕭亦曦今天非常的漂亮,紅色露肩裙款禮服,如一團火樣錦簇。
肖之逸的裝扮與她非常搭配,義大利純手工西服更顯出他的俊朗身姿。
蕭亦曦挽過冰晴,親切地迎進他們。真的只有他們,但形式決不簡單。
蠟燭、紅酒、還有一束百合。在螢螢蠟光營造的紅媚氣氛中,那朵白變得過於醒目。冰晴只覺頭暈。
“漂亮嗎?”亦曦笑著問冰晴和亦寒,“之逸最喜歡百合,這可是我親自養的,剛剛空運回來的。”
“好漂亮。”冰晴不知道是由衷的,還是敷衍的,總之應和著。
紛紛落坐,吹蛋糕,許願,亦曦讓大家一起許,冰晴也不知道該許什麼,就跟著閉著。
四人齊心,二十五根蠟燭瞬間息滅了。多好的徵兆,許的願一定能成,只可惜她沒有許。
大家紛紛送上禮物,亦曦的是個鑲滿鑽石的精緻領帶夾,亦寒的是塊最新款的瑞士手錶。都是璀璨的東西,發著金光,滿屋子的燈幫它們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冰晴最後一個拿出禮物,不很貴重,只不過是精緻的筆筒。
她記得他最喜歡文具,書包裡總有新的鋼筆啊,橡皮啊,直尺什麼的,有一次陳阿姨給他買了新的文具盒,上面印著流/氓兔坐在馬桶上,同學們都很新奇,分分傳閱,爭來奪去,就分成了兩半。流/氓兔的眼睛也掉了,同學們很不好意思地把成瓣的文具盒送回來,還開玩笑地說,對不起,變成瞎眼兔了,當時他只是一笑,同學們大鬆一口氣。只有她知道,他有多麼地在意,多麼地痛惜。
離開他,來到了南方,她也養成了集文具的習慣,偶爾逛街路過文教店,她都會去看看。有一次,和同事到外地去辦業務,隨同事進了古董店,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清朝的青色筆筒,馬上買回來,放於床下。而後,《青花瓷》大興,每每聽起時她都會想起床下的青色。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沒有上街,沒有選禮物,臨走時,抽出床下的抽屜,把這個拿著了。
亦曦直喊漂亮,之逸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身上,她只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