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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可真夠傻的，也好，他撤了，給我們留下了機會。”

“沒那麼簡單，周夫人怎麼可能任由他枉為，你沒看那兒正聊得熱乎嗎？”

“周夫人這麼厲害的女人，周子煜是打不過她的，我們可以看場好戲。”

兩人的聊天，全進了冰晴的耳。

周董跟家裡人攤牌了？被軟禁了？天哪！周董是周氏總裁，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被剝奪權利呢？

回家的途中，冰晴始終提不起精神，只在想那幾句話。

亦寒問，“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周董被軟禁了？”

“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總之就是事實，他被周夫人奪了執行權，軟禁在家。”

“我和周伯母聊了一會兒，言談中也覺得不太對勁。”

“周夫人怎麼能這麼做呢？這是侵犯別人的權利。”

亦寒搖搖頭，“你太天真了，周氏，其實掌權的是周夫人。”

“為什麼？周董的父親呢？”

回到家，空調調到最大，還是悶熱，要下雨嗎？

“過兩天我要去哈爾濱。一期竣工了，我得去看看。”

“嗯。”冰晴只管收拾。

“還不高興嗎？”亦寒握住她的手。

“我只是替他們難過。”

亦寒擁著她坐下，“你幫他們開啟了心結已經很好了，別的就管不了了。周氏是靠周夫人父親留下的積蓄起家的，就是在老周父親一輩的時候，能夠左右全域性的也是周夫人。幾年前，周父得了腦溢血，成了植物人，老周從國外回來接手了家業。周家不只老週一個兒子，現在幾個孩子都大了，如果他不行，還會有別人接替。”

“周父還在嗎？”

“在，有特護照顧，不好也不壞。”

冰晴知道這個病，東北很普遍的病，外婆就是這個病走的。即使是活了下來，情況也不會好。

“姚靜可真的很出色，周董跟她應該是上上籤。”冰晴真心地說。

“凡事都憑先來後到，姚靜可出現的晚了。”亦寒輕輕地說。

都是這個結局，都是這個困惑，如有可能，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遇上她？

————

趙霖鈴辦公室。

冰晴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趙霖鈴。

趙霖鈴苦笑一聲，“我知道了。”

冰晴很不明白，趙姐怎麼就這麼冷靜？

“周董是為了你才和家人鬧的，他連總裁的位子都可以不顧，你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我就是去，也見不到他，他就是丟了總裁的位子，家裡人也不會同意跟我的。而且他們是不會放棄跟姚氏的聯姻的，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了周子煜的前途擔憂。”

“趙姐……”

“你忙去吧，我要工作了。”趙霖鈴下了逐客令，冰晴只好退出來。隔著門玻璃冰晴看到趙姐臨窗站著，眼望窗外出神。

————

跟蕭亦寒去了東北幾天，心裡總是掛念著這面，忙完了工作馬上飛回來了。

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趙姐並沒有上班。打電話也關機。冰晴打車去了她家。按了很久門鈴，門終於開了。

幾天不見，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眼睛深深地陷進去了，頭髮凌亂地散著，不施粉黛，就像是得了場大病。

看見了冰晴，趙霖鈴倒在了冰晴身上。

“趙姐！”

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家裡也跟人似的。冰晴快速地收拾乾淨，開啟窗簾，陽光照進來，也有了生氣。

“為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冰晴握著趙姐的手說。

“他跳樓了。”

“誰？”

“他。”

冰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周董嗎？”

趙霖鈴沒有作聲，算是猜對了。

“天，他怎麼樣了？”

“他從二樓跳下來，還好落在草坪上，腿骨骨折了，還有腦震盪，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醫生說生命沒有問題，但能不能醒過來不好說。”

醒不過來不是就跟他父親一樣了嗎？同樣的災難為什麼頻頻落到一個家裡？而他，還不到三十歲。

“你應該去陪他，或許你可以讓他甦醒。”冰晴說。

“我去了，我求周夫人，甚至給她跪下，她就是不肯，她說我是狐狸精，叫人把我趕出來了。醫院裡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