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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在門口站了大概三分鐘,專心唱歌繡花的夏凡總算是注意到他了,樂呵呵的說:“小白眼狼,找你爹什麼事?又看上什麼好東西了?忍一忍,明天找你新爸要去,大家父子一場,買賣不成仁義在,給你爹我節約點錢。”
不得不說,夏凡再一次的鑑定了紀澤換一個爸爸絕對正確的信念。不過鑑於紀澤沒忘記他是被指派來安慰這個快過期的爸爸,所以他也就“切!”了一聲,沒還嘴。
難得的,兒子如此給面子,夏凡心情很好,勾勾手指,把人叫到跟前,把放大鏡遞過去。紀澤看著上面即使是在放大鏡下爺沒有手掌大的玫瑰花,聽到夏凡說:“這是你媽的婚紗,我會在上面繡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如果求我,我可以讓你在上面也繡一朵,那樣就是一千朵。”
夏凡拍拍紀澤的背,說:“放心,爺不嫌棄你手工差破壞整體美感。”
紀澤少年給了夏凡一個斜眼,但夏凡這個建議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很誘人,只是看著繡針上穿著的細若蠶絲的線……
“我不會繡。”
夏凡笑了,等的就是這句話,兒子什麼都會了,老子的威嚴在哪呢?!他說:“看在還有幾個小時父子做的份上,爺教你。”
說完這話,夏凡覺得自己真是個慈父,當年他爸都是一聲怒吼:“不會!不會!就知道說不會!不會不知道學啊?!”
紀澤少年抿抿嘴,在心裡把在他媽媽的婚紗上親手繡一朵花的溫馨和向這個幼稚老男人請教的委屈權衡了一下,醞釀醞釀情緒,最後極不情願的說:“那你教我好了。”
於是夏凡快速的從抽屜裡拿出兩個繡框,繃上,遞一個給紀澤少年,然後另外穿了兩根針,也遞過去一根,指揮著紀澤少年自己搬把椅子坐好。
伸手在紀澤少年微彎的背上拍了一記,搖頭感嘆:“便宜你了,當年你爹我學繃繡框和穿針都學了一上午。”
“切!那是因為你笨。”
最後幾個小時的父子情分了,夏凡大人大量的決定不跟他計較。
這一天,等到紀澤在那塊會用來做紀伊人婚紗的紗面上繡好一朵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其實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學會了差不多該怎麼繡,只是真正繡到那塊紗上的時候,因為線實在是太細了,好像隨便動作重一點,它就會斷掉。所以大半個晚上,他都在看著夏凡不斷的在捻線。於是儘管夏凡自稱縫補技術天下第一,東方不敗加獨孤求敗,最後紀澤少年那朵玫瑰上還是有比較明顯的瑕疵,雖然不拿放大鏡是看不出來。
然而,紀澤少年人生難得的跟夏凡在同一個問題上達成共識,那就是“她應該不會介意的。”
…
第二天,紀家老宅的人頭攢動,一貫喜歡英倫風的紀澤少年在鞭炮聲裡,一身中山裝從紀伊人的白色賓利裡走出來的時候差點被閃光燈閃花了眼。
當然,最後這些閃光燈都被關在了紀家的大門外,門裡的人並不多,因為紀家人本來就不多,除了紀老太爺,紀爸紀媽和夏爸,也就是季堯和林建新家裡的人,加上陳青楊和聞燕。
過繼的儀式也比較簡單,先是拜別紀伊人和夏凡,然後再拜紀千舟。只是誰也沒想到自己眼巴巴要做人家過繼兒子的紀澤少年在拜別的時候竟然哭了,抱著紀伊人低著頭,眼淚嘩啦啦的止不住。以至於紀伊人也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然後在這傷感的場景中聽見季堯的一聲大笑,指著夏凡,他說:“夏少,這真是你親兒子,及時雨啊!”
夏凡有個外號叫及時雨,他自己的解釋是因為他在關鍵時刻總能及時出現,而實際上這個外號的來由是因為他小時候總喜歡哭,紀千舟那時候正迷水滸,就給他起了個名叫及時雨。
而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被季堯說出來,幾乎所有人都笑了。夏凡有把季堯一拳打暈的衝動,其實這種衝動一直伴隨著他三十多年的人生。
這邊紀澤的小傷感也被鬧沒了,放開紀伊人,回頭拜紀千舟,改口叫“爸”,紀千舟給個紅包,再轉頭,拜紀伊人和夏凡,叫“姑姑。”然後頭被夏凡揉了揉,說:“過兒,你知道你為什麼叫過兒,因為你有太多的過錯。”
紀澤一頭黑線,在鬨笑中黑著臉說:“楊過叫楊過是因為他爹又太多的過錯。”
夏凡指著紀千舟:“小紀,說你呢!”
…
正式過繼後,紀澤也沒搬到紀千舟家,就直接在老宅住下了,夏凡和紀伊人晚上回到家,夏凡一聲大吼:“終於把小白眼狼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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