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說:“你還沒有跟媽媽說?美國那邊在催我給答覆了,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給你二十四小時,如果還沒有結果,我就去電視臺,跟他們說你對我媽始亂終棄,十五年對我不聞不問,從來沒有給過生活費,你自己看著辦。”
而等到夏凡在這連珠炮一樣的轟炸中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螢幕上顯示已經通話結束了。
鑑於剛睡醒,夏凡看著他的四代蘋果足足愣了五分鐘,然後發出了一聲蕩氣迴腸的慘叫。他覺得自己真該重新去做個親子鑑定,倒不是說他不相信紀澤,而是他不相信就這麼個兩面三刀,無情無義,恩將仇報,趕盡殺絕,牙尖嘴利並得理不饒人的小子怎麼會是表裡如一,面善心慈,溫柔多情,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稱獨角獸王子夏少的兒子。
這簡直太玄幻,完全違反了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遺傳學定律!
…
五分鐘後正在一望無際的上班車流中堵著的紀伊人接到了夏凡的電話,不得不說,在早上九點前,居然接到夏凡的電話讓她有些驚訝,所以她隨口打趣道:“我說今天出門怎麼看到喜鵲站電線杆上唱歌呢,原來是夏少要給我電話。”
但是夏凡那邊也沒接上話,紀伊人再一看,居然已經通話結束了。
顯然,這是夏凡糾結的心情所致,但紀伊人不知道,所以紀伊人想也沒想就打過去了,響了好久才有人接,勉強能聽見裡面跟奶貓叫似的一聲:“伊人……姐。”
紀伊人一聽見這聲叫喚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在她的整個童年和少女時期,總是時不時的聽見這樣的叫喚,而它出現的時候通常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夏少又犯什麼錯了,想求她幫忙補救或者是求情。
不過話說回來,夏凡如今也有三十多了,還能犯什麼錯?紀伊人還真是想不出來。但還是讓他晚上到家裡吃飯再說。
晚上的時候,夏凡卻沒有按他自己說的六點半準時到,而是臨時打電話來說公司有事,差不多七點半了才到,那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冬夜的寒氣已經很重了,夏凡卻依舊一貫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只在襯衫的外面套了一件短款皮衣,進門左顧右盼了一下,問:“小澤呢?”
“我讓他先吃過了上樓做作業。”紀伊人給夏凡盛了一碗湯遞過去。夏凡接過去的時候目光閃爍了一下。
如果是十五年前,紀伊人可能會為這閃爍的一下而心跳加快,或者是別的什麼。但十五年後,她不會了。因為已經有太多次被驗證的錯覺。
紀伊人自己也很難形容她對夏凡的感情,高中的時候她確實是喜歡夏凡的,但後來出了那麼個大烏龍,搞成今天這樣的局面,要說恨吧,紀伊人真不恨,因為她確實也不知道該恨什麼,這件事從起因經過到結果都讓她恨都覺得無力。
不過,後悔是有的,她後悔當時沒寫張“跟你睡覺的是紀伊人”貼在夏凡的額頭上再離開,可她也知道,就算時間倒流,她也不會寫這麼一張囧囧有神的紙條,就好像現在明明夏凡和季芸芸已經不在一起了,她也沒辦法跑去跟夏凡說:“夏少,我家小王子是你兒子,知道不?”
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這輩子都做不來。
夏凡這邊喝著湯,見到紀伊人半天都沒說話,小心肝有些抖了,其實他這小心肝從昨天被紀澤丟了個重磅炸彈後就沒齊整的跳過。
如今看到紀伊人,就跳的更是跟被貝多芬借去當鋼琴使一樣,然後他有些無恥的想到了高中的時候,季堯買了一個望遠鏡,閒著沒事幾個人就扒著窗戶偷看女生宿舍,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都看不到什麼有意思的,但還是樂此不疲。然後在某個晚上,他透過一塊忽然被風吹起的窗簾看到了穿著粉色內衣的紀伊人,她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窗簾飛起來了,更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偷看,端著杯子站在那裡,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膚色被散開的黑髮襯的雪白。心裡一慌,望遠鏡就從他的手裡掉到了樓下,摔成了碎片。
這件事夏凡誰也沒告訴,只是偷偷的又買了個一模一樣的望遠鏡放回去。
為什麼他會忽然想到這個呢?他又不是季堯那樣的流氓!
這個時候,紀澤少年從二樓走下來,拿著杯子,穿過餐廳,倒了一杯水,在紀伊人的背後給端著羊肉湯,精神狀態明顯不行的夏凡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再次穿過餐廳上樓前,沒忘了乖巧的說了句:“夏叔叔好,我作業沒做完,先去做作業了,走之前叫我,我送你。”
…
這天吃飯的時候,有數次菜從夏凡的筷子掉到飯桌上,從頭到尾夏凡一直低著頭,紀伊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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