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有些模糊,可能是因為髒的關係吧,臉上殘留著年輕時縱慾過度與長年飲酒造成的極為醜陋的皺紋。這根本就是一個邋遢的酒鬼。
該不會是這個醉鬼喝醉了之後衝撞了端木恪吧?連遊漪的心裡隱隱有些發虛,她好像真的是太多管閒事了。
“哈,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怎麼樣,我這兒子的床上本事還不錯吧!這可是我教出來的。”被扶起的老人咧著一嘴的黃牙講著下流的話語,“喂,兒子,聽說你現在香得很,怎麼,連我這個老爸也不認了。”說了—句話,他仰直了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下劣質的酒,一些酒從他骯髒的嘴邊流下來,流入了他的領子裡?
端木恪難以忍受地握緊了雙拳。
“他,他是你爸……”連遊漪的舌頭有些打結,“你爸……”不是說端木恪是日本著名財團董事長的兒子嗎?怎麼,他還有一個酒鬼的老爸?
“你看完了吧,給我滾!”他冷冷地說道。
“哦……”她沉吟了一下,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滾啊!我叫你滾!你看得還不夠嗎?你和那些傢伙還要看我狼狽到什麼時候你們才甘心。”好像他沉默了好長時間的怒火突然爆發出來,端木恪像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般對著她大吼大叫,“你滿意了吧,你還不給我滾!”
“我——”被他的怒火嚇到,連遊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三十萬怎麼樣,你賺得一定不少吧。這樣吧,你要是還是我的兒子的話,你就每個月給我寄三十萬來,怎麼樣?好小子,你要是拿些錢來不就行了。”那個酒鬼老頭突然睜著混濁的兩眼盤算著,兩眼冒出令人厭惡的光芒。他叭叭地說著,白色的唾味星子不斷飛濺出來。
連遊漪突然感到喘不過氣來。端木恪的父親!這就是端木恪的父親。誰也不會想到在臺上那樣風光那樣吸引人的,有那樣張揚個性、那樣高人一等的端木恪在生活中居然有著這樣的一個父親,這樣的一個酒鬼。半夜裡窩在這個堆滿了垃圾的小巷中喝得爛醉,向著自己的兒子敲詐。
端木恪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小子,你不是混得不錯碼?聽說你認了個日本人做爹,那個日本變態的家裡是不是很有錢?”他突然罵了起來,用著難聽的詞語叫罵著,“你這個沒娘養的東西!老子養你到那麼大,竟然拍拍屁股不認人了,縮在那個日本女人的裙下偷渡出去,你這個沒種的東西,叫你拿一點錢也不給……”
端木恪的嘴唇緊抿著,拳頭捏得緊緊的,只是用他少有的耐性忍耐著。
“端木恪……”連遊漪輕聲地叫著,這樣的侮辱,他還能忍著,連她都聽不下去了。黑暗中她看不清他深色的眼眸中是怎樣的神情,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痛楚。她遲疑了一下,朝著他握緊的拳頭伸出手去,試圖用她的手去撫開他的悲傷。她的手一碰到他時,他就立刻緊緊地握住她溫暖的小手,他握得是那樣的緊,以至於她得咬緊下唇才能不叫出疼的聲音來。
端木恪的手好冷……被他握得不能動彈,連遊漪只感覺到她的手一陣陣冰冷,寒意從心底傳出來,她的牙齒都快要打顫了。
“我們商量一下吧,小子,你要是不給我寄錢的話,我就到電視臺去,你們這些傢伙不是都討厭私生活曝光的嗎?我就給你來個大曝光,你以為我丟人是嗎?該死的,老子才不管什麼丟人,哈!這樣一來,誰都知道你其實是我的種,那個日本佬養的是我的私生子,他娶的也是我的女人,哈哈!”他唾了一口,“那個賤貨,那個賤女人,你就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端木恪……”她的聲音開始打顫,好像有一股粘粘的液體從他的手背上流下來,流到了她的手上,是血嗎?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感覺到那股液體燙燙的,像淚水一樣,緩緩地流淌著。她咬住下唇鎮定了一點,接著,她聽到一個好像不是她的聲音在說話,那個聲音是那樣的軟弱,“我們回家吧……”
握著她手的男人只是緊抿著唇,一動也不動。
“我們回去吧……”那個聲音又說了一道。
端木恪的手鬆開了些,她立刻感到一陣冷意重新又侵上了她的手,但又極快地,他重新握緊了她的手,緊緊地捏著,一動也不動。他用另一隻手拿出一張支票,掏出一支筆,簽了幾個字,將支票扔到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拉著她的手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小的巷子裡,只有那個醉鬼得意的烏鴉般的聲音在叫著。這是一種任誰都不想聽到的聲音。
“端木恪——端木恪——”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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