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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從沒聽說過,能將撕碎的郵票再度粘合的,那不可能天衣無縫了。”
“對,是不能天衣無縫。因為,天下本沒有天衣無縫的婚姻。”柳如眉微微一笑,“無數張重新粘合的郵票,你會在其中發現,有一些,可以很幸運地找到原來撕掉的半張,而大部分,只能打到相似,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契合度,已算勉強可行。而且,在粘合的過程中,你可能還會不斷髮現,有比已經粘起來的更合適的另一半,如果有可能,你會將他們拆開,重新粘合。若已粘得太緊,或許你便全放棄了。那麼,這樣到最後。剩下可勉強湊成整張的郵票之外,你一定還會剩下許多個半張。而這些剩下來的,便如那獨身的人……”
“那麼,你是說,婚姻是在粘合的過程中很幸運地找到另一半的那少部分郵票?”
“不,不止。你說的,那是幸福的婚姻,也是你一直以為的愛情。可畢竟,撕掉的郵票太多,茫茫人海,要找到自己最契合的另一半,好難好難。那麼便有了大部分相似的另一半張。乍一眼,你可能會認錯,以為他和你吻合,然後結婚,然後,可能你一輩子也遇不到真正的另半張,所以,你也能滿足,也能在平凡的生活中體會到幸福。這便是大部分人的婚姻。然而,也可能,你和某個相似的另一半結合之後,才會發現,還有比他更適合自己的另一半,於是,有的人會在懊悔吵鬧中度過一生,有的人便會乾脆離婚,重新組合。”
“我懂了,”朵朵哀傷地點了點頭,“還有那些剩下來的,勉強湊成一對的,那些,也是婚姻,也算愛情,也能過一生。”
“不要這麼悲觀吧。瞧,”柳如眉振振精神,“我們香輕麻將館的責任,不就是幫那些散落不成片的郵票找到最最契合的另一半嗎?少湊成一對怨偶,就有多成就一對佳偶的希望,是不是?”
是不是?
古朵朵茫然直視著柳如眉,為什麼她覺得,現實的婚姻,其實遠不若粘郵票那般簡單明瞭呢?
從餐聚會上出來,同事們意猶未盡,吵著鬧著要去K歌,那位被眾美女捧得飄然若仙的晨報記者,拍著胸脯要請客。
大家一鬨而去。
古朵朵推說頭暈,告辭回家。
天色還早,回到家裡也是一個人,心湄表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她猜想,大概也是忙著找那半張郵票去了吧?
希望,她運氣夠好。
在街上轉了幾圈,無事可做,看到電影院門前貼著海報《觸不到的戀人》,大意是講,一對被時空阻隔的戀人,透過一個奇怪的郵筒,傳遞相思的故事。
她心中一動,買了一張票進去。
電影院裡的人不多,在她來說,一個人看電影,還是頭一次,說起來,多少有點淒涼的感覺。
尤其是,當她看到男主角在女主角面前死去,可女主角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的時候,那種淒涼,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
為什麼?
為什麼原本彼此相屬的另一半要散落天涯,要獨自尋找?
為什麼?為什麼要撕碎好好的郵票?
電影散場,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幸好,悲劇容易感染人,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顯得特殊。
從電影院裡出來,華燈已初上。
她低了頭,信步往前走。
上天橋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她也沒什麼感黨。
撞到她的那個人反而站住,回頭,望著她的背影。那背影,纖弱、孤單,讓他覺得好心痛。
才一天哪,僅僅只有一天,她怎地憔悴至此?
他張張嘴,想喊她,聲音到了嘴邊又忽然凝住。
他喊住她,又說些什麼呢?
只能簡單地寒暄,或者,僅僅只是笑笑,點點頭,然後交錯而過。他們的交情只於此,然而,他想要的,卻遠比這些要多。
他沒有喊她,腳步卻下意識地追隨著她。
跟著她一起上天橋,又下天橋,跟著她過馬路,跟著她漫無目的地閒逛。
忽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好半晌,沒有動。
他好奇地抬頭,發覺這裡已離秦氏地產好近好近。
心,被溫柔地扯痛。
然後,他看著她,向右邊走兩步,隔著玻璃櫥窗向裡看。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原來,那是一間麵店。
“我知道對面街上有一家牛肉拉麵特別好吃,我帶你去嚐嚐。”
她說過的話,如和煦的春風,絲絲縷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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