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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人,而外傳她在網路上認識的男人,其實就是她弟弟。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會傳入紀滄廷的耳裡,還讓他因此怒氣衝衝的跑來質問她。
她不懂他在想什麼,如果沒有那句“你搬回來住吧”的話,或許她會把它想成關心,但現在……
算了,罷了,他要誤會她隨便和網路上認識的男人同居就讓他誤會吧,反正對他而言,她也只是一個填補他感情空窗期的性伴侶而已不是嗎?要不然他又怎會用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對待她?
輕扯唇瓣,樓淨嵐自嘲的一笑,卻不知自己的笑容有多苦澀。
都過一整年了,她也該看透走出來了,就像她對他所說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她熄燈,閉上眼睛,安靜地入睡。
紀滄廷沒辦法入睡,心情一整個糟透了,不管他怎麼命令自己不要想,樓淨嵐的聲音就是會不斷出現在他腦子裡,快要把他逼瘋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我會把它當成性騷擾……
媽的媽的媽的,她怎麼敢、怎麼可以對他說這種話?!性騷擾?過去了?氣死他了。
輾轉反側仍擺脫不了她的聲音,而且愈想愈氣,他乾脆起床走到客廳,從櫥櫃裡翻出一瓶紅酒,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睡不著,他醉倒總可以吧?就不相信她的聲音還有辦法在他醉得不省人事時繼續騷擾他。
他怒氣衝衝的想,像灌水般的將整瓶紅酒全喝進肚子裡,然後再走回房間,將自己拋回床鋪上,閉上眼睛睡覺。
她的聲音剛開始時還是死纏著他,但是當他慢慢感覺到暈和晃時,她的聲音便有種逐漸飄走、遠離的感覺。
“哼,就不相信治不了你。”他醉言醉語的喃聲道,帶著得意慢慢地醉昏了過去。
第4章(2)
接下來幾天,這成了他入睡的方式,只是每天早上醒來的宿醉感都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反觀那罪魁禍首,每天都神清氣爽的到公司上班,笑容滿面的和周遭同事們聊天說笑,讓他看了刺眼到不行。
公司的老闆是他,憑什麼要讓他這個老闆為一個職員寢食不安,日夜都難受?他又不欠她,相反的,若要說誰欠誰的話,也該是她欠他才對!
愈想愈氣愈不平,紀滄廷直接按下內線,要樓淨嵐到他辦公室裡來,
“把門關上。”她一進門,他隨即冷聲命令道。
樓淨嵐雖不知道他想幹麼,還是乖乖地聽命行事,把門關上後才走到他面前等候他接下來的命令。
他看著眼前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她,再想起她在門外和同事們相處時和顏悅色的模樣,頓時更加怒不可遏,於是便想也不想的直接開門見山衝口對妣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離職,二是搬回我家,我會給你處理雜事的時間,一個月夠不夠?”
樓淨嵐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他竟然拿她的工作來逼迫她?他怎能如此卑鄙?!
“快點選擇,一或二?”他催促道。
“我離職。”她做出選擇。
“很好,你可以走了。”以後他也能眼不見為淨了。
“走之前我有些話想說。”
“什麼話?”
“你是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本以為你雖是個混蛋,但至少還能公私分明,沒想到卻是我高估了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他辦公室,回座位去收拾東西。
見她從老闆辦公室裡走出來之後就開始收東西,同事們都很驚訝,不斷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回答,只是簡單將手頭上幾件較重要的工作交接給葉怡欣,便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毅然決然的離開公司。
在這期間,辦公室裡一直鬧烘烘的,而紀滄廷也始終不聞不問,沒有收回要她離職的意思。
相反的,有同事想替她求情,卻全讓他轟出了辦公室,甚至放話再有人多管閒事的話就跟她一起滾出公司。
這不是他第一次趕她了,一年前他將她從他家裡趕出來時,老實說她是帶有怨和怒的,而今卻是感謝多於感傷,謝謝他親手斬斷所有她對他不忍斬斷的情絲與奢望。
一切都結束了,於公於私都不再有牽連,真正徹底的結束了。
她沒有哭,從被迫離職、離開公司到回到家,一路上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但是當她一關上房間的門,淚水就像開關突然壞了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往下流,想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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