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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情就去登記結婚?”我還是接受不了。
“感情是什麼?你不是為了出國嗎?”那經理看我呆頭呆腦,急得恨不能自己變成“勇夫”。
我說不!
我對婚姻的理解過於單純。雖然我在我的一幫閨中女友們還在轟轟烈烈戀愛的時候,就已經挾小女逃回孃家作了單身母親,但我對婚姻仍然是懵懵懂懂,對沒有愛情的婚姻尚無法接受,對這種“功能婚”更是望而卻步。我無法想象和一個陌生男人去照結婚像去領結婚證的樣子,然後還要跨越千山萬水登上片陌生的大陸,然後分手。
我害怕,我不幹。
但我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只是更改了他的創意,我要真正地徵婚,而不僅僅是搭伴。
我做了件比較愚蠢的事。我去某大學的研究生宿舍樓前貼了張小廣告,內容是:“某女,30歲,想找符合條件的男士為偶共赴國外創業,移民費用女方全包。”這種方式讓人聯想起治性病、辦假證、通下水道一類拿不上臺面的事。
我刻意沒寫上我的婚姻狀況,因為沒抱太大希望,只想做個嘗試。
想不到當天下午W博士就揭了征夫榜,打來了電話。我約他在我公司樓下的一個報亭見面,我們互相說了各自的特徵,他說他穿件橄欖綠色的皮夾克,我不知是否手裡該拿枝花什麼的,我覺得像地下黨在接頭。
路燈下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記得瘦瘦高高的,走路有點飄。在附近的一個冷飲店裡,我要了兩大杯熱珍珠奶茶,我想談一會兒就走,我還得回家看孩子。
“你為什麼要出國?”他古板地問,在此之前他已自報家門,說是S大的博士,在雜亂的音響聲中,我聽他的南方普通話聽得很吃力,看他白白淨淨地架著幅眼鏡的樣子,真像校園流水線上一個模子扣出來的精品。
“因為我自己辦公司已經5年了,我的客戶都是小客戶,中國加入WTO以後,他們肯定要被吃掉被合資,我這種水平的公司做不動大客戶。所以我想出國先讀書然後註冊一個公司,把我的公司改頭換面,再殺回來,做的就是全國的大市場。”我想我的宏偉藍圖一定嚇著他了,他的表情很吃驚。
我又說:“從我自身角度講,我發現我的客戶發展的速度高於我的速度,我是搞策劃的,來不得半點虛假,這幾年越做就越覺得我的才思有點枯竭,只有充電,才能跟上時代的要求。”
我犯了個錯誤,我把博士當成了客戶,我在談判。
這種時候,我真是應該問公子貴庚幾何,荷包裡銀子幾斤,是否有娃娃親在先,太太偶像是小燕子格格型的還是紫薇格格型的,彼此驗明證身,以免誤了徵婚大事。
但不知是物極必反,還是此君系校園出品,沒見過江湖險惡,他卻聽得津津有味。喝完了一大杯奶茶,就又轉回我的公司去豪飲綠茶。他聲稱他已吃過飯,我也忘了自己飢腸轆轆。
我突然間改了主意。我想假如我還是小姑獨處,又是個有點實力的女老闆,還有那麼點才氣,我是否有可能電腦速配得這未上市的一匹白馬。
但博士必竟是博士,他把什麼事都想得很有邏輯性。
他說:“其實我要出國,機會也很多,可以不靠你的錢。我可以申請個國外的博士後去讀,自己就可以走。”
我問:“那你找我做什麼。”
“我是說可以先以我為主申請,如果不行就走你這條移民的路子。”
“先宣告一點,我是認真的,不是為了出國找你的。如果我們為了出國結了婚,你先出去了,而我出不去,我怎麼辦?”我有些擔心。
“有這種可能。”他一點也不隱瞞,又怕不夠正人君子,就補充說:“不過我可以保證把你辦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愛而結婚,我出去了又幹什麼?再離婚?或者就是我們一起出去了,一登陸你再跑了,我找誰離婚去?” 我心有餘悸地問。
“哈哈,那麼你要跑了,我找不著你離婚怎麼辦?”W博士笑得挺放鬆。
聽他說的也有道理。素昧平生,憑一張小廣告坐到一起,誰知道彼此是人是鬼。
“或者就是不跑,你賴著我不走,或我賴著你不走又怎麼辦?”W博士忽然又嚴肅起來。
“那你打定主意是一登陸就分手了。”我惡聲惡氣地說。
“那不一定,我是說我的目的地是美國南加州,而你呆在加拿大,這種距離感會不會出問題?”W博士本已吃過晚飯,思路清晰。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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