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3/4 頁)
她冷的一陣哆嗦,臉都埋入了錦被中。
一雙,大紅色的繡鞋,無聲無息的踏了進來,隨著整個身子的跨入,帳簾,慢慢被放下。昏黃的紗燈下,一襲致命瑰紅,朝著清音的床榻越漸逼近。
寬大的袖中,忽地寒光乍現,冷冽的尖銳,自刀鋒處一躍而起,迅速劃過整個刀背。蒙著面紗的絕美面容,只露出一雙形同鬼魅的眸子,眯起的弧度,逐漸放大,睜開。刀子,在舌尖處輕舔過,瞳仁內,殺機四伏。
刀子在掌心處飛轉,越過虎口,便朝著榻上的女子猛地刺去。
心頭……這一根毒刺,即將除去,女子的眸中,已是滿含笑意。
“啪”突來的外力,卻緊緊的纏住了自己的手腕,她不甘心的拼盡全身力道,只差那麼一點。
咻,手腕,猛地被那冰涼的鞭子翻轉,她疼得冷汗涔涔,刀子‘咚’的一聲便掉在了綿軟的地毯上。回身,一臉的狠絕,卻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軟下了幾分。
冥恤將手中的鞭子收回,目無表情的望著身前的女子,那樣凜冽,直盯的她渾身不安。
一手,揉著受傷的手腕,對峙的兩人只是互望著,誰都不曾開過口。
床榻上,清音一個不經意的翻身,讓女子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邁步,想要退出去。
在冥恤三步開外,她雙手緊握,以為又得經過一場拼搏較量,殊不知,他卻靜靜的讓開身子,給了她一條道。
女子一陣訝異,卻是絲毫不耽擱的朝前走去。
“血妃。”冥恤望著她的背影,冰涼的語氣中,更是聽不到絲毫情愫。
雙腳,僵硬的頓住,就連整個脊背,都在顫抖。血妃一手拉開臉上的面紗,悠悠轉身,一雙美目,緊緊盯著自己的兒子。
“你,叫我什麼?”難掩激動,她望著身前的俊朗男子,說出的話,壓都壓不住,抖個不停。
“血妃。”冥恤的話,帶著一樣的冷漠無情,將那兩個深深刺痛她心的字,再次吐出。
“恤兒……我,是娘啊。”血妃單手緊緊揪著那面紗,聲音,跟著放大了幾分。
而冥恤,卻是並不加以理會。他走到一旁的床榻前,將清音伸在錦被外的手塞回被窩中,這才旋身,朝著血妃說道,“我們出去。”
她絲毫拒絕不得,望著冥恤走過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涼。自己的兒子,如今,真能擔起一片天了。
他頂著滿身的月色,來到清音先前去的那片樹林,遺世而獨立,雙手背在了身後。
“恤兒……”血妃跟著上前,她兩手緊張的握著,想要去抓著男子的衣袖,躊躇之下,還是放棄了。
“清音,你以後不準傷害她。”冥恤自顧轉身,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身前的女子,陌生,而又疏遠。
血妃心神一顫,這樣的眼神,竟是同妖兒的一模一樣。她激憤難耐的一下便將聲音拔高,“恤兒,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孃親啊。”雖是無情,可到底,是血濃於水。
“孃親?”這般陌生的語氣,一下將血妃心底僅有的希冀給澆滅。她呆愣的放下雙手,竟是不知所措了。
“從我們進宮那一日起,我就沒有孃親了。”冥恤絲毫不理睬身側的女子,他再度轉身,只給了一個背影。
“你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考慮到吧?如今回來,誰還能認你?妖麼……”他一聲嗤笑,態度極冷,“妖的這一輩子,就毀在了你的手上。你既然什麼都不顧了,又何苦生下我們來?”
言語中,雖是隱藏的很好,可血妃猶能聽得清清楚楚,那一字一句,都帶著滿滿的斥責啊。
她這一走,真沒有想過那麼多,或許,她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太自私了。
“娘答應你,不再傷害她。”語氣,軟了下來,她甚至懷疑,冥帝是故意將清音支開,留在恤兒的身邊。
“你給她的傷害,已經夠多了。”冥恤並未因她的一句話而鬆口氣,“現在的她,只有一具空殼子,就連那雙清澈的明眸,已經沒有了神采。”他睬了邊上的血妃一眼,“我想問你……”
頓住的話語,還是說了出來,“我的父親,你愛過麼?”
那樣的稱呼,再度讓血妃難堪不已,他,終究不肯再喚自己一聲孃親了。
那個早就被自己遺忘的名字,她蹙著眉,也沒有想起來,“沒有。”
冥恤只是點了下頭,便不再言語。
血妃見狀,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雙拳緊攥,小臉,卻還是帶著幾分猶豫,“恤兒,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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