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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別人的手腕,她是萬萬不敢的,更別說是冥帝了。
“清音,上一刻你不還來求著朕,要救妖妃的麼?怎麼,這一刀下去,就救了一條命,你真的不敢?”冥帝側目,只見她蒼白著一張小臉,那手抖的,差點就連刀子都拿不住了。
清音聽聞,使勁嚥了咽口水,手哆嗦的靠近,在接觸到他手腕的一瞬,還是縮了回去。
“清音,朕要你記住,朕的這次血,是為了你而流的”。冥帝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梵祭司若有所思的望向妖妃,他還是保持著向前那灼灼發亮的眸子,手上一用勁,便將刀子狠狠的壓在了他的手腕上。
古銅的膚色,被那銀製的匕首反射出一種冷酷的寒意,“皇上,您忍著點”。
清音咬了咬牙,一手抓住另一手的手腕,哧的一下,劃開冥帝敏感的血管。
那般猩紅的妖冶,竟是抑制不住的噴射而出,猛的一下,清音慌忙閉上眼,冰冷的液體順著女子的前額,一一滴落。唇間,那腥味越漸濃重,張了張嘴,竟是將自己的唇都咬破了。
清音只覺心疼的差一點便背過氣去,顫抖著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抬起右手擦了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而且,冥帝的血竟是冰涼的。
臉上,溼膩一片,越擦便越心慌,幾滴糾結在她的睫毛之上,擋住了清晰的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那一刀,也只夠劃開皮肉而已。
那白淨的瓷碗,裡面盛了滿滿的一晚,血,順著圓滑的口沿,斑駁而下。而冥帝腕上的傷口,竟還在汩汩而下,滴在桌面之上,滴在,柔軟的毛毯上。
明黃的龍袍之上,那金線繡制的九爪金龍,詭異的吸附著那冰涼的殷紅,龍的雙眸,越漸極沉,紅的,像是燒透了半邊天。
清音聞著那血腥之味越來越濃,手上的匕首,無意識的垂落,叮的一下,將她的神拉了回來。退後了兩步,雙手無措的握了握,啪的,踩在了血漬之上,沾得一腳瑰麗。
“皇上……”,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清音顫抖著雙手拿出錦帕,順著他被割開的手腕,纏了一圈又一圈。可那血,像是怎麼也流不盡般,將那素淨的帕子暈染個透。
清音急了,索性撕下一片裙裾,按住男子的手,可還是一樣,紅的妖冶,幾乎是一貼上那素色的衣料,便迅速蔓延,如火如荼的瑰麗,指間,盡是那粘稠,“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是一種無止境的絕望,清音一閉眼,淚便簌簌而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那點力,會讓冥帝血流不止。
看著她徒勞的包紮著,冥帝以另一手按住她的肩,“沒用的”。
“那要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心一急,便什麼都忘了,清音雙手纏著他的手臂,“我去叫御醫來”。
冥帝臉色蒼白的勾起唇角,“記著,朕的血,是為了你”。
清音哪還顧得上那麼多,一個勁的點頭,眼淚便也一個勁的流了下來,“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
“福公公,”站在一旁的梵祭司這才開了口,“扶皇上回寢殿”。
“是”,福公公聲音顫抖著上前,一手撥開清音的手,“皇上”。
冥帝正眼望了他一眼,便轉過了身,清音雙手還保持著方才的動作,在福公公的小心攙扶下,他走出了聖心殿。殿外,傳來幾個丫鬟的驚呼聲,只是,一下便消失在喉間。
第七十四章 割腕發病(下)
清音望著那條蜿蜒向殿外的血漬,頭一沉,便將臉埋入了手掌間。梵祭司走上前,一手落在她的肩上,“清音”。
“怎麼會這樣……”,她睜著一雙淚眼,始終重複著一個問題,“怎麼會這樣”。
“好了,”梵祭司摟過她的肩,讓她靠著自己,“明天就沒事了”。
“可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清音破碎的聲音,自梵祭司那冷色的衣料中穿透而出,他的手,一下下排在她劇烈抖動的肩上,“不要怕,沒事的”。
清音的視線忽的一下便落在了桌上的那隻碗中,伸出手推了推梵祭司,胡亂的抹了把眼淚,“梵祭司,您先救妖妃吧”。
望了望榻上依舊睡熟的女子,梵祭司走到桌邊,猶豫了再三,還是伸手拿起了那碗。
“梵祭司,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下去了”,清音吸了吸鼻子,頭也微微有些疼了,雙腳更是沉重的挪都挪不開。
梵祭司點頭應允,“好,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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