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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火,照亮了黑夜。
“清音,今兒是什麼日子了?”幽陽淌著眼淚,問向身側的清音,
她暼眉細想,“是初九”。
初九!她猛的一個驚雷,打在頭頂。
初九,不就是冥帝病發的日子?清音瞪大雙眼,上個月的這日,是自己陪同的,倒是沒有大礙,今日。。。。。。,她滿心擔慮,便怔在了當場。
幽陽聽罷,臉上便立馬神情哀傷,她哆嗦著雙唇,在心裡默唸,“姐姐,是你在向我暗示嗎?你為了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就連唯一的那條退路都斷了”。
救火的人越來越多,卻始終沒有熄滅,昔日的冷宮,如今早就化作焦炭,什麼都燒盡了,風一吹,便灑向光芒的大地。
幽陽沒有片刻的遲疑,她身子轉過去,背對著轟然倒塌的整個宮殿,狠狠的閉上眼,火光,衝向雲層深處,將那淡薄的月色襯的如血般紅亮。步子僵硬,卻絲毫不遲緩。她沒有再回頭望一眼,凜冽的風勢,刮過兩人的臉。
清音想要追上去,才走了幾步,便沒了幽陽的身影。她不敢相信的環視四周,就只見到來往匆忙的侍衛們,以及滿院子的嗚咽聲。
她只能回到自己的住處,整個屋子,就只有清音一人,空蕩蕩的難受。
她推開一扇窗,雙手支在窗子的邊緣上頭,腦子裡面更是亂的厲害。
還是不放心,可又不敢踏出一步。猶豫,徘徊。。。。。。 。
那邊的火,還在燒。。。。。。??。
濃煙,都延伸到這來了。
清音決心下定,便大步走了出去。涼妃的死,讓她對死亡有了一份恐懼,強烈的排斥,她要確定,冥帝是安然無恙的。
步子越跨越大,素色的裙裾在青石鋪設的地面之上拖出的不是迤邐,而是緊張的踩踏。
兜轉間,便來到了冥帝寢宮,她見福公公守在殿外,神態焦慮,還不停的原地踱著步子。心,一下便被聽到了嗓子眼。
“福公公”清音跑上前去,“皇上呢,皇上沒事吧?”
福公公見是清音,便趕忙朝著殿門裡面望去,一邊還示意她跟上前去。
清音放輕腳步,跟在身後,兩人走下石階,來到了隱秘的假山處,“音姑娘,不好了”。
冥帝沒有冊封,他便還是照著原先的稱呼,雙眼一個勁的朝著寢殿望去。
“是不是皇上出示了,到底怎麼了?”見他欲言又止,清音更加急了,雙手一下攀住他的手腕,狠狠拽了拽,“福公公”。
“這,皇上現在沒事”。
“現在?”清音懵懂,並未就愛你感受鬆開“什麼意思?”
福公公瞅了瞅四側,將身子壓低,語氣更是輕的只有兩人能聽得見,“準備給皇上侍寢的女子。。。。。。死了”。
清音聽罷,抓著他的手腕的指猛的用力,顫抖著“皇上,病發了?”
福公公吃痛,但並未喊出口,“不是病發,只是今日若未。。。。。。”。他說著,雙目瞅見了清音的臉色,便不忍再說下去。
“我知道了,一切又恢復到了以前那般,是嗎?”原以為,他身上的血咒已經得到了控制,卻不曾想,只是假象。。。。。。。
為什麼,上個月的初九便會沒事呢?
“現在,還得去重新物色,只是不知道時間能否趕上”福公公張眼望了望,“這後宮管事的,怎麼還沒有訊息”。
兩人說話間,便見冥帝的寢殿門口,出現了一抹纖弱的粉色身影。
福公公忙的追過去,邊上的清音也跟在了身後。
那女子張手便要推開殿門,手腕被猛的拉了回去。
女子驚愕轉身,清音邁著出去的步子差點便歪向一邊,幸好即使收住。
那人,竟是幽陽。
“幽陽。。。。。。”清音同福公公對望了一眼,便問道“你怎麼在這?”
幽陽並未回答,倒是對著福公公盈盈一拜,“奴婢幽陽,是來給皇上侍寢的”。
臉上,帶著平靜的笑意,“是月管事吩咐奴婢來的”。
福公公到底是跟在冥帝身邊久了,一下便轉了過來,“怎樣服侍皇上,懂嗎?”
幽陽聽言,一手將薄紗的袖子挽起,露出哪一點硃砂,“月管事方才教過奴婢了,奴婢懂”。
“那就好”福公公原先緊繃的臉,終於鬆了下來“時辰剛巧趕上,快進去吧”。
“是”幽陽說完便要轉身,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