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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有的打掃了。”兩人嘀嘀咕咕的唸叨著,這宮中,早就不存在了什麼人情,能在死的時候給你一床禦寒之物就已經不錯了。
幾人,逐漸的走遠,剩下的寢殿,再度孤零零的屹立在了寒風之中,冷漠的睨視著一切。
長廊的另一邊,梵祭司望著幾人的身影,單手拖著堅毅的下巴,出了神。
“這宮內,又少了一個人。”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他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副祭司一身白袍,獨樹一幟的站在了他的身邊,“這黑夜,看來是過不去了。”
梵祭司並未說話,只是睬了他一眼,視線空靈的落在某一處。
“梵,我們離開冥朝吧。”風擎燃一手放在了他的肩上,鬼面下的俊臉,滿含希望,“憑我們的本事,走到哪都是一樣的。”
冷漠的單手覆了上去,將他的手輕拉下來,“我是不會離開的。”
“為什麼?”風擎燃不由的加重語氣,不用想,答案便明瞭了,“是不是因為皇后?梵,她已經是皇后了,你們是不可能的。”
“用不著你來提醒。”梵祭司惱怒的一把將身前的男子推開,“我的事,何需你來過問了?”
“你那樣的執迷不悟,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風擎燃氣憤的雙眼緊盯著他,“你以為,皇上會放了她,讓你們廝守麼?”
“呵呵,”一聲充滿諷刺之味的笑意從梵祭司的口中逸了出來,“我和妖,是沒有結果的。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可是……我和你呢?那不是更加荒唐麼?”他咄咄逼人的走上前去,迫得男子與自己直視,“難道我們在一起,就是世俗能容忍的?”
副祭司被他逼人的口氣堵的一時語塞,他倒退了一步,用力揮開手,“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緊接住男子的話語,“我的心裡,不打算再容下別人了。”
自己的心意,無意隱瞞,“這輩子,有一個就已經足夠了。”
哪怕得不到,哪怕……真的是無花果。
風擎燃早便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他退了一下身子,自顧自的走開。強求,還不如罷手。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除去毒針
裝作沒心沒肺的生活,清音只覺那樣的日子抑鬱極了,一方面,惦記著冥朝,另一方面卻又脫不開身。
側身躺在榻上,她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直到,一陣異響從外面傳了進來。
清音屏息凝神的緊閉上雙眼,她聽著那腳步聲輕微的在向著自己接近,一顆心緊張的都要跳出來了。
血妃走到了榻前,彎下腰凝望著她的睡顏,越看,心便越加沉寂不了,“要不是為了恤兒,我真想就這麼送你一程。”
清音努力的不讓自己露出絲毫的端倪,放在錦被外的手,被輕輕的抬了起來。手上的袖口被擄至了肩膀處,血妃五指按在她的肩上,嘴中默唸。她直覺一陣疼痛自心口處襲來,想喊也喊不出聲,慢慢的,朝著清音的手臂下移。
在接近手腕的地方,血妃兩指按住她的經脈,猛地一用力,那針便從清音的體內衝了出來,她身子一側,看著毒針刺在了地上的毛毯中。抓著清音的手,卻並未放開,雙目始終盯著她手腕上的一點暗紅色針眼。
另一串腳步聲,再度傳了過來,血妃將清音的手放回錦被中,起身開口道,“恤兒,娘已經解了她的毒針。”
冥恤心情複雜的上前,他知道,這是血妃走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說不定,今後母子二人都不能見面了。
“這樣,今後就沒事了麼?”他透著幾分擔憂的神色望向榻上的清音。
“對,沒事了。”血妃輕描淡寫的開口道,“記住孃的話,不要讓她回到冥朝,不然……娘是不會再放過她的。”帶著警告的語氣,她回眸望向清音,“我要走了,恤兒,你一定要記住孃的話。”
聽著她三番兩次的叮囑,冥恤雙手背在身後,沉默的點了下頭。
血妃見狀,這才安心的提起裙襬,朝著帳外走去,一手掀開帳簾,側目眷戀的望了他一眼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暗夜中。那原先無動於衷的男子,終是頹然的坐了下來,雙目空洞的沒有一點焦距,直直的盯著她消失的那個方向。
清音只能繼續裝睡,一道暗影打在自己的臉上,她緊閉著雙目,心卻是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冥朝
高高的城牆上頭,正是在冥燿摔落的地方,站著一名硬挺的男子。
他俯視著身下的萬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