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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下意識的將披風抓在手中,似是一放開,便要消失了去。
冥帝原先戲謔的眼,一下便冷了下來,眸微眯,暗藏洶湧。清音不敢抬起腦袋,一側的妖妃卻是清楚的望見,男子那黑遂至極的眼眸,慢慢成了邪魅異常的紅色。
“還杵在這作什麼?不要做事麼?”女子狠狠的推了清音一把,人已擋在了冥帝的身前。
清音始料不及,狼狽的腳下一個踉蹌,忙的退下身子,“奴婢告退”。
呼……,女子重重吐了口氣,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見她走遠,妖妃才拿起桌上的茶杯遞至男子唇前,“皇上,喝口茶吧”。
冥帝一語不發,瞳眸恢復成原先的黑亮,睨視著女子,“你有這麼好心?”
妖妃卻是撲哧一下笑出了口,將茶飲入自己嘴中,“皇上,你不會動她吧?”
男子臉色一僵,不悅的望向外頭,“她,朕是一定會動的”。
妖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紅唇笑啟,望了冥帝一眼。
那一眼,卻是飽含深意,“臣妾,真想看看那一天”。
冥帝未發一言,也失了原先的興致,一手甩開袍角,便走了出去。
妖妃難得的好心情,斟滿茶,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難以抑制的,扯開一抹淡淡的笑,越來,越濃烈。
清音一回屋便將披風脫下,仔細的疊好之後,壓在了枕頭下方。
女子似想起了什麼,忙將披風拿出來,一手在那恤字處摩挲徘徊,清亮秀氣的眼,彎成好看的月牙形。
[祭之卷:第三十七章病發]
清音緊盯著那金色的繡字,神情專注,像是在望著一件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臉上,慢慢染上了一層笑意。
女子收回神,將披風託在手上,朝外走去。
冥燿的寢殿之前,男子背對自己而立,一腳正輕輕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塊。
“燿王爺……,”清音上前,在他轉身之際,將手上的披風遞至男子跟前,“燿王爺,這是恤王爺剛才讓奴婢轉交給你的”。
冥燿原先無神的眼,一下便閃亮了起來,忙的接過手去。
“奴婢幫您披上吧”,不等男子回答,清音便將披風落開,披在了男子的肩上。
“恤王爺交代了,天寒,讓您多注意著身體,不要動不動便耍脾氣”,清音將前襟處的帶子繫上,退了一步。
男子欲要爭辯,最終還是放棄的軟下肩頭,點了點頭。
清音見他的模樣,心也有了幾分難受,“燿王爺,奴婢教您的手語可要常用哦,宮內丫鬟嬤嬤那麼多,您可別老是一個人悶著”。
男子像是被說中心事般,低了低頭,雙手伸出披風外,“你說過會常來的”。
清音笑著點頭,重複道,“奴婢會常來的”。
冥燿這才抬頭,伸出一手,兩人默契的拉了拉鉤。
清音說了幾句話,便回去了,剛回到聖心殿,便見幾名太監扛著妖妃的床榻,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當心著點……,”一位年長的管事公公,指手畫腳的跟在身後,“依你們這速度,到了火離殿都要日落了”。
火離殿?清音下意識的頓足,皇帝的話,果真是一言九鼎,竟真將妖妃的床榻,給了離妃。
女子嘴角一勾,便淺淺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妖妃一臉不悅的望向清音,對於她的喜怒無常,女子早就見慣了。
“奴婢是笑,這床真要進了火離殿,離妃怕是要氣壞了”。
妖妃轉身進了殿,這張床榻,讓自己的清白都丟了,眼不見為淨。
清音跟著進到屋子,裡面,一張嶄新的紅木床已經擺好,女子卻是意興闌珊的坐在一旁,一手托起下巴。
“清音”。
“奴婢在”。清音上前,站在了她的身側。
妖妃歪著腦袋,凝視著她,“笨丫鬟,下次再遇上離妃,機靈著點,真是丟本宮的臉”。
“厄……,”清音紅著臉,點了點頭,“是”。
妖妃揮揮手,“下去吧,到用晚膳之時再來”。
“是,”清音退下身子,將受傷的手藏在袖中。
那失蹤的一夜,除了聖心殿的人,她人並不知曉。就連自己想著,都覺得是做了一場夢。
第二日,葉丫頭便如期而至,清音卻不安的乾站著,並未跟上。
“清音,你怎麼了?”葉丫頭見女子停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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