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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祭司微一愣,望向女子。
清音笑著舉起手上的傷,點了點頭。
男子若有所思,些許是被感染了幾分,忘記了短暫,嘴角輕勾起。
“奴婢先行告退”,清音放開手,朝著另一側走去,
女子身形嬌弱,卻在這一刻,令那初雪也融盡了。
梵祭司一手撫摸著手上的錦帕,朝著相反的一側走去。
月離宮內,兩名丫鬟跪在一處軟榻前,頭垂的很低。
離妃斜躺而臥,一手撐起腦袋,一手,拈起胸前的墨髮,在頰間輕蹭。
“你們說,妖妃侍寢了?”
跪著的兩人驚恐不安,一名丫鬟膽子稍大,抬起了頭,“回離妃,這是奴婢聽喜兒姐姐說的”。
“喜兒,喜兒是誰?”女子放下手中的發,雙眸盡顯寒意。
“回娘娘的話,喜兒是妖妃的貼身丫鬟”。
“哼,”女子冷哼,睬了地上的二人一眼,“將那名丫鬟給本宮帶過來”。
“是,”身側的嬤嬤聞言,便跨出了月離宮。
地上跪著的二人面面相覷,不一會,那凌亂的腳步聲便踏了回來。
“離妃,喜兒帶來了”。
女子慵懶的抬眸,卻在一瞬間,驚懼出聲,“啊……,這,這還是人麼?”
喜兒忙的捂起雙頰,眼眶的冰涼,蓄滿屈辱。
“奴,奴婢喜兒,見過離妃娘娘,”女子跪在遠處,不敢貿然上前。
離妃安撫心神,卻還是不敢正視她那張被毀的面容,“你,你的臉怎麼會這樣的?”
“是妖妃,”喜兒緊埋下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離妃柳眉微蹙,傾起了上半身。
“那妖妃,真的侍寢了?”女子拈起桌上的一顆葡萄,放入唇間。
喜兒跪下的身子匍匐在地,不敢弓起半分,“奴婢的臉,就是因為妖妃侍了寢而毀的”。
齒間用力,透明的液體,順著唇角溢位,“她,居然真的侍寢了?這一年來,她不是始終沒讓皇上破身麼?”
“回娘娘,是因為那晚的去福藥被人換成了媚藥,妖妃她,事先並不知曉”。
“媚藥,是誰幹的?”離妃眼一冷,精緻的下巴輕抬起。
喜兒微頓,那日妖妃如此逼問,自己都未說出口,為的,便是保住同喜彥的命。
“那夜奴婢身子不適,意嬤嬤遣了燿王爺身側的清音替了奴婢的差,那藥,便是她端了去的”。
“清音?”離妃恍的憶起,便是那摘了火離的丫鬟。
喜兒雖是不想將清音扯入,可如今為了自保,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女子深知,後宮之內,能與妖妃抗衡的,便是她了。
“離妃,那日妖妃侍寢之後,並未服那去福藥,而且,皇上一夜都留在了聖心殿內”。
“什麼?”女子憤然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摜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碎成千萬片。
尖細的指甲掐入掌心之中,離妃在屋內徘徊了起來,“本宮絕不允許她懷上龍子”。
一側,她的貼身丫鬟頌顏示意旁邊的小丫鬟們將那碎渣撿起,“娘娘莫氣,這妖妃也不過得了一夜寵,只是,當初皇上給她的這個封號,依奴婢看來是有邪乎”。
離妃媚眼淡掃,那股子怨恨也暫且壓制了下來,“怎麼說?”
“娘娘您想,給皇上侍寢過的女子數不勝數,可是唯一活下來的,卻只有妖妃,難道只是因為用了媚藥?後宮娘娘中,還有一人侍過寢,那便是四妃之一的涼妃。可是,她卻在第二日被關入了冷宮。娘娘您想,那妖妃怎會如此輕易,就全身而退?”頌顏睬了地上跪著的喜兒一眼,“這妖字一說,娘娘不覺蹊蹺麼?”
離妃坐回那軟塌之上,自己雖是封了妃,卻從未侍過寢,這一口氣,如今更是強嚥不下。
“那也就是說,今後皇上臨幸她的機會就多了?”
頌顏跪下身子,雙手在女子腿上輕捶,“娘娘您想,這妖妃,如今受了恩澤,懷上龍子,也是早晚的事,東宮之位空缺,保不定便可母憑子貴,位主後宮”。
離妃嘴角陰冷的勾起,望向喜兒的眸中,多了幾分狠毒,“賤婢,居然敢把那去福藥換成媚藥,本宮斷不能輕饒了她”。
喜兒驚恐的抬眸,竟見女子死死的盯著自己,忙的重重磕起了頭,“娘娘饒命,真的同奴婢無關啊,是清音,是清音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