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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婦人大概三十五歲左右,身穿宮緞素雪絹裙,頭上一個簡單的祥雲髻,一邊插上一支玉釵。臉上的妝容大方而得體,一看就有豪門風範,卻又不失簡約大氣。臉上的表情平靜祥和,沒有深閨怨婦的哀愁,也沒有權貴人家的那種跋扈囂張。
在西月冰顏大量她的同時,齊水綠也在打量著她。他初來玉家時一起用膳,她是見過這個少年的,只是她一向不太關注家裡的事情,所以也沒有細看他。現在仔細看看,這個少年長得真是,她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如果男子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話,那姑且就用它吧。
“冒然打擾無邪公子,真是妾身的不是,還請公子見諒。”齊水綠很客氣地朝西月冰顏福了福身。
“談不上打擾,要是說打擾也是無邪在玉家叨擾了才是。夫人請坐,情看茶。”
“公子得家主賞識,能夠在玉家做客,是我們的榮幸。”齊水綠也不客氣地接過茶杯,裡面的茶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她忍不住淺嘗了一口,讚道,“果然是好茶。”
“那是,我們家主子親自泡的茶怎麼可能不好。就是玉老家主過來,也不一定有你這樣的運氣能夠喝到。”情撇了撇嘴驕傲地說道。
“看來是妾身的運氣不錯。”齊水綠瞥了情一眼,淡淡地說道。
“情,不得無禮。”西月冰顏嘴上責備了情一聲,但是那表情相當的坦蕩,彷彿她說的本來就是她要說的一樣。“夫人不要介意,我家的丫頭都被寵壞了,不懂規矩。”
西月冰顏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只是心直口快,但是如果你和她一般見識,那麼你就是不懂規矩。這話說的,是相當的藝術啊。
“沒關係,情姑娘只是率性而為,何況她說的並沒有錯。妾身也聽說家主他這幾天經常到你這來討茶喝,這不,我也是慕名而來。”
“那希望沒有負了夫人的特意賞臉才好。”客套話誰都會說打太極是她前世的強項。
“那是自然。”齊水綠頓了頓,“其實這次前來,除了品茶,還有一事。”
齊水綠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於是開門見山道:
“不知道最近公子有沒有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
“這個嘛,無邪一直多數時間都呆在煙雨閣,確實沒有注意到什麼傳言。而且無邪深知傳言不可信這個道理,所以平常也不會去關注這些虛無縹緲的言論。不過聽夫人的話語,最近府上傳出了什麼不好的言論而且還與無邪有關?”
情在一旁聽著西月冰顏的話直翻白眼,是誰叫她天天出去把那些謠言打聽回來當笑話講給他們聽的?主子,你說謊都不會臉紅的麼?
西月冰顏自然也看見了情的白眼,只是掃了她一眼。可是在情看來,那一眼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以至於她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齊水綠就那樣看著所謂的無邪公子和她的婢女眉目傳情,面上還露出了一絲原來如此的表情。她就說怎麼會有主子這麼維護自己的婢女的,原來是有這一層關係。
“不瞞公子,府上的傳言確實與公子有關。”
“哦?真的呀?那是什麼傳言還請夫人不吝告知,也好讓無邪有個準備。”
“那妾身就直說了,傳言說公子其實是家主流落在外的孫子。還說,公子其實是我夫君流落在外的血脈。”
“那夫人認為呢?”或者她該問齊水綠來說這些事情的目的?據說她這些年受到玉壺炎的百般冷落,也沒有什麼大的不滿,在人前和玉壺炎還是一對璧人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公子真的是夫君在外的血脈,那認祖歸宗是理所當然的,這次家主的壽宴正是一個好機會。這些事情可能夫君不好提出來,那由我來提起也是一樣的。你和溪兒感情不錯,以後就和他一樣喚我一聲孃親,可好?”
齊水綠說話的時候還是那樣淡淡的語氣,其中還包含了一絲小心翼翼。西月冰顏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她以為齊水綠聽到謠言後會跑來責問,或者威脅她離開,或者叫她一輩子都不要妄想得到玉家的承認,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直接提出讓她認祖歸宗。到底是因為愛一個人可以做到如此,還是因為根本就不愛,所以不在乎?
接收到西月冰顏探究的眼神,齊水綠唇角牽起一抹苦笑。她嫁入玉家多少年,多少人羨慕她夫君對她做到了從一而終,還生了一個優秀俊美的兒子。可是卻不知道其實傳言中只愛她一人的夫君其實只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守節,在生下溪兒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間,讓她獨守空房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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