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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紅衣和綠衣端了熱水進內殿,小全子則領了命先去了金鑾殿。
金鑾殿上,大臣們已經從五更寅時等到了卯時,等了一個時辰,卻還未見著公主的影子,面上都有些不滿。若不是大家都想對公主一探虛實,現在恐怕早就稱病回去了。
此刻見小全子來了,都一臉兇相地看著他。
“全公公,今日可是公主監國的第一日,為何公主還沒有到?眼見,這早朝的時間就要過了,這不是耽誤我們辦公的時間麼?”說這話的是吏部尚書,一貫刁鑽的主兒。他還想著自己床上的小妾呢,因為早朝而打斷好事可是不爽得很。然而現在居然要他們在金鑾殿上白白地站一個時辰,可真是氣死人了。於是,現在對小全子說話也完全不客氣。
要是在以往,他也不敢這樣對待皇上身邊的近侍,大內的總管。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皇上無心朝政,武王和左右丞相攬權,往後還說不定誰是主呢,反正不會是當今聖上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對一個氣數將盡的奴才客氣。
“對啊,全公公,若是公主被嚇著了,不敢來早朝就早點兒說一聲,本將還要練兵,沒空在這裡等。”說這話的是昨日那個武將,名叫範建。是兵部侍郎。
他的話說得尤其難聽,囂張至極。不過,卻是有很多人附和他的話。
……
小全子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給說得根本沒有還口之地,只能安撫著這些躁動的官員,心裡盼著公主早點來。
西月冰顏其實早就來了,一直隱身幕後看著他們在金鑾殿上說著詆譭她的話。從這些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她大概就能辨出那些人是忠臣,哪些人又是哪個派系的。不過,見到這樣的情形,她不得不感嘆,西月的朝廷等到她上臺之後必須大換血了,還有幾個人是對皇家忠心耿耿的?在她看來已是寥寥無幾,除了這三年她安插進朝廷的人之外。
看他們鬧得差不多了,西月冰顏才從幕後走出來,眼見的全公公在她出來的瞬間,用他那大嗓門兒喊道:
“公主駕到。”
金鑾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落在緩緩走上殿的西月冰顏身上。
第101章生辰賀禮提前收
一干朝臣聽到“公主駕到”這四個字時,都把目光轉向屏風後。
只見一女子身著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腰束輕羅帶,款款而行。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
這就是那昏睡了三年的廢物公主?
此時朝臣心中都滿腹疑問,見公主的姿態,落落大方,氣定神怡。哪裡見傳聞中的膽小懦弱之態?
一時之間,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看著西月冰顏失了魂,年輕的官員心神盪漾,那些見慣了美人的男人們如武王也不由得為之一怔。
他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皇后玉壺冰,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或許是看得太入神,以至於忘記了最起碼的禮節。西月冰顏人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心下不悅,清冷地開口道:
“讓諸位愛卿久等了,倒是本殿的不是。”
“臣等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直至西月冰顏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他們才回過神來。看公主的臉色,淺淺的笑意,似乎沒有任何不悅,他們的心下又舒了一口氣。只是,為何會舒了一口氣?為何會下意識地去看他們從來都不屑的廢物公主的臉色?
是畏,是懼?還是裝模作樣?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然而,這卻是非常嚴肅的一個問題。
“只是,本殿的容顏可尚入得了諸位的眼?”
“公主恕罪。”聽到這句話,一干朝臣感到了一陣壓迫的氣息,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心中忐忑,嘴裡喊著,“公主天姿國色,是臣等逾越了。”
“哦?天姿國色麼?本殿以為是自己長得太嚇人了,把各位嚇著了而一時之間忘記了身份禮儀呢。”
她的語氣軟綿而輕柔,聽起來不帶任何不良的情緒,卻讓下面跪著的許多人額頭冒出汗來。就連武王也詫異得緊,他一個人站在大殿上看了跪著的眾人一眼,又轉眼看著西月冰顏。雖然他從來沒有把這個廢物放在眼裡,但此時此刻卻不得不留心。只是,他是皇叔,是長輩,自然不用跪著給一個公主行禮,除非她為帝。
“臣等惶恐,請公主降罪。”
他們覺得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幾年前在宮廷宴會上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