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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相生相剋,毒物的旁邊通常會有解毒之物,這毒草成片,周圍,該當也有相剋之物才對,我現在腦子裡像一團糨糊,反應十分遲鈍,你帶著我轉轉。”
看著因為情況不明,都遠遠退開的眾人,唐錦嘆息著半挾半扶著身體發軟的溫妮在草地邊小心檢視。
溫妮幾乎被唐錦拖著走動著,邊走邊喃喃抱怨:“沒道理沒一點準備就來探險尋寶吧,怎麼倒把這事兒推給我了。”說著,臉袋便有些不堪重負般有一下沒一下搖晃。
唐錦將她又往上提了提:“能找著辦法是好,若找不著,也便罷了,這片草地,我總能帶你走過去的。”
溫妮半眯著眼,睡意朦朧,語速緩慢:“我知道,只是,會很辛苦,而且,草地中,還有危險。”
溫妮太困了,腦子裡,十停細胞至少有九停已經停止工作了,雖有一停努力保持著清醒,可是,她此時便連眼球似乎都凝滯得沒有轉動的力氣,不過,溫妮仍然用這僅有的一點清醒的細胞辯識著周圍的一切,直到快睡著前,她輕輕扯了扯唐錦的衣角,竭力發出細微的聲音:“土,你腳下的土……”眼見要睡著,溫妮閉著眼,哼哼:“灑,灑出一條路來。”
唐錦低頭,溫妮已閉眼睡著了,彎腰將溫妮橫抱在懷,他低頭仔細打量腳下的土,這種土是紅色的,與洞穴裡大部分黑色的泥土都大相徑庭,看一眼懷裡睡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她先前有低頭看嗎?她到底是靠什麼來辯識事物的?
靠什麼辯識?溫妮自己都不知道,似乎是一種本能,她的身體在空間的水池裡泡的越久,對事物的氣息就越敏感,平常人,站在火邊能感覺到火的熱量,站在冰旁覺得有涼氣襲人,其它變化不太明顯的情況下,感覺便不免遲鈍,只覺周圍一切溫度、溼度皆恆定;而如今的溫妮,站在所有不同的事物旁邊,身體自發的就似乎能感知到不同的氣息。有毒有害的,有益有用的,她自發的就能辯識出來,似乎,她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變成了辯識味道的味蕾,分辯率日益提高——當然,如今,還沒有達到最理想狀態,但,在某些時刻,全憑本能支配的時候,這種表現會更加明顯。
當溫妮再度醒來時,是在唐錦的懷裡,打著大大的呵欠,睜著朦朧的的睡眼,她迷迷糊糊眼不聚焦地看著面前的那張臉,過了好幾秒,腦子才彷彿開始運轉一樣:“那土,有用嗎?”
唐錦一笑:“有用,我們在兩個小時前,過了那片草地。”紅土灑落之處,紫藍草地迅速枯萎,如同被大火燒灼過一般,只留下一片焦黑的殘跡,而那些隱藏在草地裡的條狀物,也都蟄伏著,不見一絲動靜,一隊人,就這樣波瀾不驚地走了過來,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至於相繼睡過去的普通人,如今也都醒了,而睡得最久的,反倒是懷裡這隻。
“放我下來。”溫妮覺得身體痠軟,想要狠狠伸個懶腰,而下地後,她也這麼做了,所幸,眾人都在趕路,倒也沒多少人停下來看她。
跟著唐錦繼續走著,看著那似乎近了許多的最高的那棵巨樹,溫妮哼一聲:“望山跑死山,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唐錦無語,他能說方才殺變異獸花了許久時間嗎?這女人,睡得天昏地暗,卻不知在她睡得一臉酣然時,已經有人把命丟在路上了。出城這麼久,他們的隊伍裡,終於出現人員損耗了,而且,一死,就是四個。
經過一種藤纏樹的伴生植物旁邊時,溫妮停下腳步,彎腰撿了許多樹下的果實,之後,她亦是邊走邊收集東西,以至兩人不自覺間便落到了隊伍最後。當終於走到那形似玉蘭樹的巨樹下時,已經又是一個小時後了。
這樹有多高呢?與三十層左右的樓高相差彷彿,樹上如今無葉,僅在枝幹間有臉盆大的花盛開著,而要採果,卻需順著樹,攀援而上。
圍在樹下的眾人正在商量如何處理時,唐錦衣兜裡的食能鼠突然跑了出來,然後,躍下地,快速跳到一個長滿苔蘚的小土坡後面,隊伍最後的唐錦想了想,拉著溫妮跟了上去,而那些正熱烈討論著的人,居然無一人發現離開的兩人。
唐錦為什麼跟上了食能鼠?因為食能鼠對能量敏感,哪怕在最貧脊的土地,他們也總能找著自己需要的食物,而它們的食物,總是當地含能量最高的物品,此時,食能鼠不是奔向那顆巨樹,卻是跑向別處——唐錦敢拿自己一天的口糧打賭,這小傢伙準是發現好東西了。
食能鼠確實發現好東西了,它領著它的主人,繞過土坡,鑽進藤葉環繞幾棵大樹形成的一片天然藤欄後,跟著的唐錦溫妮自是不能如食能鼠一般鑽進去,只能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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