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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一圈廳內莫名其妙的族人,唐錦眼泛寒光:“方才,我將唐璨無理由虧空家族大筆資產的證據展示給了大家看,現在,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事實,那些資產不是虧空了,而是被唐璨及其母瞞天過海,佔為已有了,他們一切的作為,卻是為一直以來覷覦我五大家族的和族人服務,而這位刀芳子女士,是和族人,本名:川島芳子。”
唐錦鏗鏘有力的聲音一落,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駭不敢相信的神情,族長唐宣身後的女人一聲悲鳴,“這是誣陷。”而後捂著心臟痛苦地軟倒在地,唐璨一把扶住她,急聲直呼,一邊急急要求趕緊找醫生來,一邊憤恨地朝唐錦怒吼:“我媽媽膽子小,身體也一直不好,你卻這樣嚇她,唐錦,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誓不兩立!”
唐家族人有一部分不由看向唐錦,唐錦卻只是看著唐璨,唇角輕翹,眼神冰冷。
唐宣身為族長,此時哪裡會理方才唐錦的警告,馬上轉頭讓身邊人去請醫生,自己也起身去抱倒下的女人準備送回房中。
看著自家父親的作為,唐錦唇角一翹,自懷裡掏出一塊烏黑的令牌舉至頭頂:“重複一次:無令敢出此廳者,以叛族論處。”
“長老令!”
驚呼聲在大廳中此起彼伏,唐宣也停住了腳步,憤恨地轉頭看著唐錦:“芳子的心臟不好,一耽擱就會要了她的命,你想害死璨兒的母親?和族?簡直是無稽之談!芳子出身清白,婚前我就已經查過,你要找理由陷害他們母子,也該找一個靠譜的才是。唐錦,你個小畜生,果然和你的母親一樣狠毒,看不得我身邊有一個這樣忠心的女人。”
唐錦仔細打量著他的父親,力圖透過他臉上每一道紋路看清他的內心,這個男人,多年來偏愛他懷裡的女人與身邊的那個唐璨,只是,唐錦沒想到,這種偏愛居然已經到了執著的地步,矇蔽了他的理智與判斷力,也讓他根本聽不進任何的質疑與問難。
唐錦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晦澀與慍怒,看著唐宣,唐錦豎起自己所有的尖刺,“他不只是你的璨兒的母親,她還是個和族女人,父親,你最近是不是體力越來越差?因為,這個女人,給你下了毒,慢性毒,下了許多年了!”看著冷笑著明顯不相信的父親,唐錦眼中冷光一閃:“不信?你將她右腳腕骨上的偽裝去了,那裡,紋著一個蚊蠅大的‘和’字。”——站立的力量呀,所以,把和字紋在腕骨上,這些和族人,真是……
唐錦的幾番話,無異於驚雷,炸得唐家族人們目瞪口呆,此時又聽到唐錦提出如此明顯的證據,不由一陣騷動,如果事實果真如唐錦所言,那麼,問題就大了,唐璨的母親刀芳子可是嫁給唐宣近二十年了,而這二十年,她能做多少事?此時,已有許多人,只恨不能唐錦的指控完全是子虛烏有,若不然,那後果,太可怕了。
唐宣不動,唐錦一挑眉,搖了搖手中的長老令:“父親,您是自己動手還是讓別人動手?”
唐宣氣怒難言,有多久,他沒有這樣憋氣屈辱了,可是,長老們正看著現在廳裡的一切,他只能咬著牙將妻子放在地上,伸手將她的鞋脫了——事實勝於雄辯,他的芳子怎麼可能是和族女人!事後……
裝虛弱的芳子猛然一掙,坐起身抱著自己的腿,目含悲悽看著唐宣:“主人……”
唐宣心疼地安撫:“芳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芳子搖頭,“主人,他這是侮辱您,您是他的父親,您是一族之長,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這樣質疑您、侮辱您,他根本不曾把您當父親!主人,您是族長,你根本不需要理他,嗚,在這麼多人面前,您如果真的脫了我的鞋,無異於向他低頭,那是對您威信的沉重打擊,芳子被冤屈沒有關係,可是,芳子怎麼能讓城裡人認為您連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也壓服不了,認為您這族長沒有一點骨氣?主人,您若真按他所說做了,您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聽著芳子聲聲悲泣,這個女人,即使到了現在,心中仍然以他為天,處處維護著他,全沒在意過自己所受的委屈……唐宣的臉色鐵青,眼中怨毒陰狠的神色劃過,可是,看一眼唐錦手上的長老令,又瞄一眼不遠處的一面鏡子,那鏡子後面,是家族真正的力量。
“芳子,相信我。”此事過後,這個大兒子,他再也不會手軟眷顧了。
芳子含淚使勁地搖著頭:“芳子信你,可是,可是芳子……”芳子唇角泛起一個可憐又柔美的笑,“芳子,愛你,所以……”
胸口沁涼的感覺傳達到腦部神經控制中樞,唐宣垂頭看著插在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