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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直做著文職的工作,除了覺醒異能前受了些罪,此後多年,他一直跟著唐錦,可謂養尊處優,如此,怎能忍受得了這樣零剮一般的折磨,唐錦一刀又一刀,眼鏡男都沒有掙扎,尖利的哭嚎中,再不敢廢話,快速地招供出三個人來,而這期間,唐錦一直以一種固定的頻率在眼鏡男身上下著刀。
人群中,隨著眼鏡男的招供,三個臉色蒼白的人被眾人讓了出來,其中一人受不了心理巨大的壓力,崩潰地衝向唐錦的親衛,被一腳踢翻在地,另兩人則癱軟在地,連自殺的念頭也不敢有。
耳邊的聲聲痛嚎,唐錦仿若未聞,直到眼鏡男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快要死於失血過多,他才吩咐親衛:“先別讓他死了,總得讓他見見他的家人。”說著,唐錦冷冷的看一眼連刀扎也喚不醒的眼鏡男。
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唐錦用涼冷無情的目光掃過廣場上的所有人,“我護著你們,養活你們,你們回報予我忠誠。
意見、建議,我從來不曾禁止,也會酌情采納。但是,我是主人,無論任何決定,都是由我下,你們,不能越殂代皰;背叛,無論出於何因,都不可原諒!記住了?!”唐錦的聲音不高,卻傳遍全廣場,廣場上的人盡皆屏息,無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坐到親衛搬來的椅子上,唐錦微闔雙眼,“那三個東西,給我剮了。”
一聽剮字,全場皆悚,癱軟在地的三人更是驚駭欲絕,被親衛踢倒的那人再也受不了,淒厲號啕:“主人,我招,我全招,只求速死。”
唐錦眼也沒睜,輕哼:“說。”
“是沈家,沈家的少爺看中了主母的技藝和美色。”男人因腿腳發軟站不起來,在地上向著唐錦的方向爬動了幾步,仰著一張萬分驚懼的臉急急招供:“小的知道他將主母關於何處,主人,主人,求您,別殺我。”
“沈家?”
“是,是,沈家,那個火能力者。”
“沈世標?!”
溫妮差一點就死了,驚詫於突然出現的黑液,她進入空間的時間慢了一點,唐璨的攻擊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道金光幾乎將她攔腰切斷,她一進入空間便立馬失去了一切意識,因此,她不知道,這一次,她進入的是怒目金剛的暗之空間。
懸浮在水池中,溫妮的傷口不僅沒有血液流出,反倒吸收著池中的黑液,那黑液修復了幾乎讓她致死的傷口,也滲進了她身體的每個細胞,腐蝕別人的黑液不曾傷害她一分一毫,反而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
“陰,為寒,為暗;陽,為熱,為光;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陽在陰不息,陰在陽不離;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無陽則陰無以生,無陰則陽無以化,故天地配之以陰陽。”
泡在黑液裡,溫妮無知無覺,腦中卻有資訊鐫刻,那是關於天地陰陽的概述,是另一個暗之空間的解說,只是,此時溫妮昏迷著,人事不知……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黑暗中,溫妮睜開了眼,下意識的,她想到的是自己慣常身處的水池,於是,白光一閃,她出現在了熟悉的地方。扶著佛腳,一手撐頭,腦中出現的資訊讓溫妮呆了半晌,仰頭看著低眉笑得慈悲的佛像,再想到暗之空間裡面目可畏的怒目金剛,她發了許久的呆。
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因為動了殺機,她無意間調動了暗之空間的至陰黑液,於是,那幾個男人被她殺了……這邊的陽之空間,代表的是生,是慈悲,是生命的力量;另一邊暗之空間,代表的是死亡,是殺機,是毀滅的力量。生之空間,予她救治的力,如普渡眾生的菩薩,予人希望;暗之空間,予她降魔殺戮的力,如佛門護法金剛,以殺止殺,致人於死地。陰陽兩種力量,相輔相成,在她的身體裡達到了一個平衡的狀態,而至陰黑液更是再一次將她的身體標準提高了一個檔次。
終於弄明白一切,最初是極其開心,隨後,思極先前發生的殺戮,溫妮緊緊抱著佛腳開始顫抖,她打著哆嗦,既因後怕、憤怒,又因意識到自己殺了人而覺得特別難受——抹殺生命的感覺極其不好,可是,哪怕重來一次,她知道,她的心裡仍然會想要殺了那屋子裡的所有人,哪怕,這會讓她恐懼、噁心,可當一切擺在面前,她仍會先求自保;她不是聖人,更不是佛祖,她不會原諒傷害她的人,更沒有割肉飼鷹的慈悲奉獻之心,傷了她的,她想報復,對她懷抱惡意的,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意——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俗子。
溫暖的池水包裹著她,驅離了身心的寒意。慢慢止住了顫抖,溫妮開始慢慢思考兩個相關聯空間的事,那至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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