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禮物，借百步渢之手送出去。

越前家的人，從來都是這麼不坦率。

“龍馬，”收起腦子裡紛繁的思緒，百步渢的臉上又掛上笑容，“不用藏了。”

“切，”低咒一聲，越前龍馬收起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表情，“你來幹什麼？”

輕笑一聲，百步渢卻並不理會對方生硬的語氣，唇角一勾徐徐吐出三個字，“來看你。”

“來看我做什麼？反正比起我這個冒牌弟弟，你那裡還有一個真正的弟弟等你去看吧。”越前龍馬別過頭去，雙手交叉墊在腦後直直往床上躺了下去。

“嵐確實是我的弟弟，但你也是啊~”百步渢繼續戳人傷疤，語氣要多純潔有多純潔，“姐姐關心弟弟，不是應該的麼？”

“我才不是你弟弟！”終於忍受不了地大聲駁斥，越前龍馬眼神受傷卻鋒利地盯著對面少女的明亮笑靨，胸膛也因為激動的情緒也劇烈起伏，“不要再把我當弟弟！”

“龍馬，”微微收起笑臉，百步渢語氣輕緩，“你以為你今天對待我時的態度轉變，我會看不出來麼？”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百步渢目光沉靜，“我，並不想看你這個樣子。”

“為什麼？”越前龍馬坐起身子逼近百步渢，“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為什麼……麼。”百步渢垂下眼簾似是不確定般地又喃喃重複了一次，再次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霎時間變得縹緲而迷離，“或許你一直都沒有發現，但我很清楚。”百步渢微微勾起唇角，眼神無謂地看對面少年臉上的變幻莫測，“恐怕當時的龍雅也很清楚。”

“清楚……什麼？”鼓起勇氣，越前龍馬小心翼翼地開口。

“龍馬，其實你根本也應該知道的，不是麼。”百步渢緩緩轉頭望向窗外，暗色天空無限延伸之處，一點星光仿若花火般倏忽滑落，“你眼中倒映出的世界，根本就與我的不同。”

——“我從一開始，就不在你身邊。”

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庭院，百步渢抱著懷裡的卡魯賓臨風而立，面目沉靜如淵。

“少女喲，這樣真的好麼？”身後不遠處，越前南次郎戲謔的話語傳來，“我家青少年也是很不錯的吶。”

百步渢自然知道，越前南次郎這個時候出現，所說的話有多少真心。

“叔叔既然都知道，那麼也就應該清楚我這麼做的原因。”百步渢迎著月光微微眯眼，“我和龍馬並不合適。”

“我知道是一回事，那個傻小子知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越前南次郎的聲音未變，語氣卻多了一絲認真，“真的就只能這樣了？”

面露疲憊地合上雙眼，百步渢微微低頭，表情恬靜地在卡魯賓肉滾滾的身上蹭了蹭，隨即一絲若有若無的話語從嘴角靜靜溢位。

——“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於是回到房間，百步渢面無表情地上床準備休息，卻突然發現身邊的嵐並未睡著。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剛才明明看你睡著了的。”百步渢抬手撫了撫弟弟的額頭，語氣清甜。

“一開始睡得不是很熟，後來感覺到姐姐不在身邊，於是就醒了。”百步嵐微微躊躇地開口，“姐姐去哪裡了？”

“沒什麼，”百步渢語氣淡淡，“去喂貓而已。”

“喂貓？”好奇寶寶一頭霧水。

“嗯，喂貓。”百步渢語氣平淡地重複了一遍，“說起來你剛剛沒有見到呢。如果嵐想看的話，明天走之前我帶你去看看卡魯賓。”

“卡魯賓？”百步嵐笑得天真，“那隻貓的名字麼？”

“嗯，所以現在趕快睡吧。”百步渢安撫地朝他笑笑。

“姐姐要陪在嵐身邊哦~不可以再走開了……”百步嵐的聲音越說越小，只不過最後那半句話還是被百步渢聽進了耳朵裡。

這個孩子，是真的很依賴她。

“好吧，絕對，不會再離開了。”黑暗之中，百步渢的表情難測，唯有聲音一片軟軟糯糯。

——“所以，安心地睡吧。”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百步渢帶著百步嵐見過卡魯賓之後，就正式向越前家告辭。

也不是不喜歡留在這裡，只不過按照計劃，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微微斂眉，百步渢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和百步嵐緊緊牽著的手上，眼神變得悠遠而飄忽。

她和百步嵐，又何嘗真的在一個世界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