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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八尺上去呢。”有人立刻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就是了,早說過讓我上去的吧。下一趟還是我上去吧?”陳八尺立刻抓住機會推銷自己。
“陳八尺,你便想佔便宜!”
“陳八尺,你做夢!”
一大群人立馬把批判的矛頭指向了陳八尺。不過現在,大家用的還只是批判的武器,而不是武器的批判,因為在這個船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做武器的東西。
“深河兄弟,再想想吧,”王啟年也頗有些失望的說,“好歹,深河兄弟你也是讀過一點書,是認識字的人,怎麼能就說這麼兩句呢?那那口潤口水不是白喝了嗎?”
是的,林深河和別人不一樣,他並不是和王啟年一樣的“髮匪”,他原本只是佛山鄉間的一個童生,幾個月之前到廣州走親戚,然後順便跑到花街柳巷裡去玩了玩,卻不小心被扒手扒走了錢。結果玩完了卻拿不出錢來。於是,被痛打了一頓不說,還讓人家搞清楚了他是個外地人,結果,嗯,林深河就被當作豬仔賣到這條船上來了。
在這條船上,林深河和這幫子髮匪都不是一路的,但是王啟年因為林深河讀過書的份上,對他還很是不錯。為此,林深河當然就更要努力的想想說說了。
林深河努力的想著,然後他突然又想起了了一點,“哦,對了,我剛才看到了另一條船,遠遠地,看不太清楚。”
“一條船,是條什麼船?林深河你運氣好,居然能看到一條船!到底是條什麼船?”
……
“那是緝私船局的船,他們向我們發訊號,要求我們停船檢查。”大副格蘭對船長施密特說。
“停船吧。”斯密特說。無線電臺這東西還在史高治的工廠裡試生產,幾個月前就出了門的“大熊星座”號貨船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高階洋氣上檔次的東西,所以雖然最近,整個的舊金山,甚至整個的美國都在因為“販奴船”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大熊星座”號上的船員們對此卻絕對是一無所知的。
船開始漸漸地減速,那條緝私船局的船也漸漸的靠近了過來。從那條緝私船上放下來了一條小艇,幾個人下到小艇上,划著小艇靠了過來。
“大熊星座”號放下了繩梯,小艇上的幾個人輪流爬了上來,其中的兩個人引起了斯密特船長的注意。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個東方人,還有一個從他上船時在繩梯上那笨拙的動作也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個經常在海上跑的人。
幾個人爬上了船,帶頭的那人斯密特倒是認得,那是那條緝私船的大副杜恩。
“杜恩先生,怎麼是你親自帶隊。”斯密特迎上去,笑嘻嘻的說。
“你的船上運著些什麼呢?”杜恩問。
“一些從中國招募來的工人。”斯密特倒是沒有隱瞞,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我們可以檢查一下嗎?”杜恩問。
“當然沒問題。就是下面的氣味不太好,您的人真的要去看看?”斯密特說,“那他們最好能帶上口罩。”
“我們有準備。”杜恩說,現在帶我打船長室,我要看一看航海記錄。
“嗯,好吧,請跟我來。”斯密特對於杜恩的要求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的檢查從來沒有細緻到這樣的程度的。難道是最近出了什麼事情了?
“哦,你們船上的醫生是誰?他的各種記錄也給我們看看。嗯,就拿給那邊的傑克??佩恩先生看看。”杜恩接著說。
“好的,沒問題。”現在斯密特大致想明白了。這一定是哪一條該死的船,把什麼嚴重的傳染病帶到港口了,結果港口那邊,甚至整個舊金山自然會非常緊張,於是就專門派人來海上巡查,嗯,現在那兩個古怪的人物的情況也就容易理解了,那個東方人一準就是一個個翻譯,嗯看來傳染病一準是那些東方人帶來的,好在自己這裡處理得好,只要是得了病的,都被丟到海里餵了鯊魚……
……
楊泰下到了貨艙裡,漆黑的環境,讓他一時間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聞到一股夾雜著汗味和屎尿味的臭味,燻得他幾乎要窒息過去。過了好一陣子,他的視力才漸漸地恢復過來。
“你們這裡,誰是說話算數的?”楊泰用中國官話問。
“我!”王啟年站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這人什麼來路,但是這個時候,當老大的就得有個老大樣子。
王啟年朝著楊泰走了過去。楊泰聽到王啟年的答話裡,似乎帶著些廣西口音,於是大感親切的他立刻用廣西話回應說:“那位兄弟是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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