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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扇在那個團勇的臉上。
“你是哪裡的土匪,怎麼敢冒充團練,搶劫友邦人士?”錢師爺厲聲喝道。
這個耳光顯然大大的超出了那個團勇的預料,他甚至也沒能想明白,錢師爺為什麼會甩給自己一耳光,還罵自己是土匪。於是他繼續試圖辯解:“錢師爺,我是……”
只是這句話同樣沒能說完,就被錢師爺又是啪的一巴掌打了回去。
“來人呀,把這個土匪押下去!”錢師爺喊道。
兩個衙役立刻上來,就想要把這兩個倒黴蛋押下去。但這個時候,那群洋人中有個人出聲了。
“慢著。有些事情,最好能當著大家的面說明白,免得影響了大清國和西洋各國的友好關係。”
這句話使用地道的廣西方言,甚至就是地道的江口方言說的,開口的人當然就是陳八尺了。
“你是什麼人?”看到陳八尺是個中國人,至少看上去是個中國人,錢師爺不免又有點傲慢起來了,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和那些洋人混在一起,從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原則出發,對這個中國人不能像對待一般的中國人那樣直接痛罵甚至是痛打一頓,但是人在狗的面前表現得高傲點總是沒什麼問題的吧?這樣想著,錢師爺的聲音自然就帶著一點傲慢的味道。
“這位是花旗國的陳光先生,陳先生是花旗國人,而且就算在花旗國,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我們其他人都是陳先生僱傭來的。”李重光介紹說。
聽了這個介紹,錢師爺對陳八尺越發的鄙夷了——就他那個口音,肯定就是江口人,如今卻不要祖宗,變成了花旗國人,這種連祖宗都不要了的人,自然是要鄙視的。不過錢師爺卻迅速的把這鄙視藏到了心裡,因為,這個傢伙如今已經是花旗國人了,這種變了洋人的中國人大多心眼很小,也特別的壞。本著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原則,對這種人可不能露出不敬的架勢。
“陳先生,幸會。”沒等錢師爺說話,劉知府就先開口了,“陳先生,我們在這裡說話也不方便,不如到裡面坐下來談談。”
如今劉知府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些個洋人肯定知道這些人是團練了,知道這些還跑到這裡來,自然是想要因此敲詐一筆錢了。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到裡面去細談了。
……
“陳先生,這些匪徒的確是地方團練。”劉知府決定開門見山的把事情敞開來說,“他們和先生們發生衝突,完全是一場誤會。”
“一場誤會?”陳八尺冷笑著問道。
“是呀,完全是誤會。”劉知府說,“地方上有人報告說,在你們住的那個鎮子裡來了一個髮匪。他們是去抓那個髮匪的,卻不想和你們發生了誤會。”
“如果是這樣,那倒也算不得什麼誤會。”陳八尺翹起二郎腿,繼續冷笑著說,“因為你們要去抓的那個髮匪就是我。我當年就當過髮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們幾十年過去了,還在抓我。不對呀,前一段時間,我可是和不少高官見過面的,其中還包括李鴻章。他們都知道我當過太平軍,造過反,但是他們和我談笑風生的,最後一直到簽了借款協議都沒人跟我提要抓我這個髮匪的事情呀。”
“這……”劉知府吃了一驚,一下子想起邸報裡有關的內容來了,花旗國那邊的代表好像真的是叫陳光。
“陳先生,那這就更是誤會了。”錢師爺趕忙插話說,顯然,現在這個陳光已經是花旗國人了,依照大清朝廷和花旗國簽訂的條約,花旗國人就算犯了罪,也只能由花旗國來處置,我大清的官府是無權處置他的,哪怕他是個髮匪。而且他在花旗國好像也很有點地位,這樣一來就更不是能隨便得罪的了。
“哦?這真的是誤會?”陳八尺說。
“當然,當然是誤會。”
“就算是誤會,可是我們的人有的受了傷,有的受了驚嚇,總不能就這樣白白的算了吧?”陳八尺說。
“那是,那是。”劉知府說,“雖然是誤會,但是給你們帶來的損失,我們自然會做出合理的補償。不知道……”
“先不說錢的事情。我當過髮匪,著你們也知道了。我父母的墳地在江口,如今我發達了,回來給父母上墳,卻發現他們的墳地沒了。我想貴府是不是能幫我查查,這墳地到底是誰動了。還有,我家的老宅子雖然也不值錢,但是也不能白白的就讓人家佔了,你們說是不是?至於受傷人員和受驚嚇的補償嘛……”
……
“重光,你這幾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呀。”陳八尺在李重光身邊坐了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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