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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他那張欠扁的臉，否則自己一個忍不住，會衝上去把他給殺了。

“啊……我想到了，就是……做的我跟班！”他突然大聲說道。

“跟班？”金髮中年男子聽到這話，一火。

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此刻就想把他給扁了。

“做到什麼時候。”金髮男子咬牙切齒地問。

“這個嘛……就一輩子吧！反正你們是妖怪，人類的一輩子是很短暫的，等我死了，你就恢復自由了。”他手執著笛子不斷地晃來晃去，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真的非常好。

“一輩子？”金髮男子一愣。

此時大街上的人群幸好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否則還不被這話給嚇死。

“你奶奶的，死小子，知道我們是妖怪，居然還敢那麼囂張？不想活了嗎？”金髮男子一聽到要自己的兒子要做一個人類的跟班已經氣死了，而這小子居然還要自己兒子做他一輩子的跟班？！

“妖怪又怎麼樣？妖怪難道就不能不遵守諾言嗎！”他側著臉，笑得非常悠哉。

“你想幹什麼？”綠衣美人說話了。

“阿夜，你居然說話了！”他轉過頭驚訝地看著她。

綠衣美人沒有理會他。

“我做，我做你跟班。”他銀牙一咬，同時看了一眼她，就算是做跟班，至少也能夠看到她，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哦！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快就答應了。”他狂妄一笑，“那就跟我走吧！阿夜，我們走了。”說吧，他就轉身離去了。綠衣美人也跟著緩步走了上去。

“阿爹，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娘了。”他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隨即就跟了上去。

“兒子……”

他伸出手想要捉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蹤影，那紅衣公子還有綠衣姑娘也是。四處也尋找不到他們的氣息。

“糟了，出來一趟，把自己的兒子給弄丟了，這可怎麼辦啊？娘子她……”

她肯定會殺了我。

他膽戰心驚地吞吞唾液。

“怎麼辦啊？”他仰天長嘯，不知如何是好。

……

三個月後

偌大的宮殿一片冷清，四處佈滿了白色的布幔，冷風不斷地在整個大殿裡頭吹襲著。四個角的大殿都擺放了四個炭爐，但是仍舊驅不去那森冷的寒氣。

晚上一片冷寂，一陣更為寒冷的陰風吹過，一道綠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宮殿裡頭。

“阿夜，你沒事吧？”穿著一襲紅衣的人從裡頭走了出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她搖搖手，推開他，自個兒往裡面走了出去。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一股不屬於自己氣息的氣息環繞在房間裡頭。

“誰？”她掩住自己受傷的手臂，冷冷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股氣息不是他的，除了他……就只有他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了。

“是我。”金髮男子走了出來。見她受傷了，連忙迎上去，“你的手怎麼了？”

果然，是他。她在心裡暗暗說道。

“沒事。”她搖搖頭。

“你去哪了？”他又問。

“不關你的事。出去！”她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可是……”

“出去！”她再一次重申。

“可是你的傷……”他還是不放心她的傷勢，畢竟流了那麼多的血。

“說了，給我出去！”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寒氣。要是他再不出去的話，那就別怪她了。

他喪氣地低下頭，緩緩地走到門前，依依不捨地回過頭看著她的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開啟門，走了出去。

雖然沒有親眼看著他出去，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已經出去了。

他一直都很關心自己，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要他的關心，她堅信，只要自己一直這個樣子，他一定會放棄的。沒有人會永遠對一個不會回應的自己的人付出那麼多。

想到這兒，她的心好像有些落寞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一股落寞，是為了什麼。

阿夜，不要關閉自己的心，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值得你去注意的。

這是他跟她說的話，原本她是不應該記住的，但不知怎麼的，她卻記住了，記得那麼清楚……

林婆婆番外（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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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