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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弦一向以來的行事作風。但不知為何,白弦又發現再次見到阿飛的時候,她對他總存著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因為白姑娘的言行,總是很有特點,讓人想忘記都很難。”李尋歡笑起來,眼角的皺紋細細彎起。若是放在其他男人身上,只會讓人覺得蒼老,然而他就是這樣一個奇妙的人,連皺紋長在他眼角都似乎有了別樣的魅力。
而其實李尋歡這樣笑的時候,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關於為什麼能一眼認出白弦的原因。
百曉生沒有認出她來,應該感到汗顏的。
因為別人是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做什麼事,白弦是十年如一日地穿著同一件衣服,月白色小衫什麼的,很有辨識度……
“哦。”白弦點點頭。她看著李尋歡,突然像是察覺到什麼,露出一絲懊惱的表情。
“怎麼了?”李尋歡問。
白弦十分直接地道:“我去興雲莊,本來想去看看你當年住的地方和那位林詩音,不過遇到了阿飛和你,忘記了這樁事。”
“去看詩音麼……”“林詩音”這個名字,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輕易地觸動李尋歡的心,他的眼裡泛起一絲苦澀和落寞。
“是。你的雕刻總也雕不完全,我跟著說書人順道來到了附近,突然想起來,就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其實白弦很少對事情有這樣的好奇,只是她手上還有一個李尋歡的木偶,是她擅自留下來的,上面是未完成的雕像。本來白弦只是想拿來研究把玩一下,卻不料和李尋歡錯過。李尋歡的行蹤飄忽,那之後他們都沒有再見。知道興雲莊就在附近,她就想著把這個雕像還給林詩音,也算是物歸原主。
李尋歡苦笑一聲,又忽然抬頭道:“你剛才說阿飛,你認識阿飛?”
如果白少爺在這裡,估計要再一次追溯它“芯”中那草原上的兩年美好時光,訴說自己早就一個驚世劍客的偉大功績了。而白弦,她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他是我犯的一個錯誤。”在他人面前,或者說在白弦自己的理智面前,她是這樣定義阿飛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定義,連白弦自己也覺得有些難受。
“李檀越果然是淡泊高人,任外面風雲變幻,算
14、點菜 。。。
計的人無數,依舊這樣淡然自若。閒看庭前花開落,漫隨天上雲卷舒,我寺中僧人,倒沒有能像檀越這樣看得開的。”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僧衣的僧人,看上去面容非常平靜自適,確實像是一個救不食人間煙火,只為參禪悟道之人。
方才,就是這個人在心眉的廂房中把李尋歡招了進來,解除了李尋歡和少林寺的一場危機。
只是進門之後,他看著李尋歡和旁邊一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敘起舊來,一直都沒過問他,倒有些淡定不能了。(大霧)
“哪裡,此事還是要多謝心樹大師的救命之恩。”李尋歡向心樹略施一禮,“過往的一些事情,我未曾埋怨過你,大師還能出手相救,尋歡已是十分感激。”
這場危機,也是少林寺不願見的一場風波,但對於他來講是更危險的。
而這位心樹大師,在未出家之前,是朝廷的一位御史,名胡云冀,他身有鐵膽,敢犯眾怒,敢怒龍顏,又文酒俱風流,也算是才子人物。他和當時的探花李尋歡一同在朝為官,因見李尋歡為官多有不羈,曾彈劾李尋歡身為朝官卻結交匪類,李尋歡當時已厭惡功名利祿,便依著這個契機,棄官而去。
而不知是否因為這一層,胡云冀也覺得身為御史,言多總必有失,後也辭官歸隱,入了少林寺,成了僧人心樹。
心樹黯然,道:“其實我也未曾想今日救的是你。”他抬眼,目光中略有疑慮地望向白弦。
李尋歡見他如此,道:“這是我在關外時的一位故交,白姑娘。”
“白檀越有禮。”心樹雖禮了一佛,但看向白弦的目光中亦有複雜之色。
“我聽說此次那位名叫阿飛的劍客和李檀越一起同上少林,本就是白檀越的意思。”
“是。”白弦向他回了禮,點了點頭。
“白檀越……你行事非同常人,今後若發生什麼事,還希望你多作考慮。”心樹沉吟著說出這番話,又看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
李尋歡雖聽出他話中有話,但既非需要他知道,他也不再過問。他反而笑道:“既已到此間,外頭人已經都知道我以大師為人質待在這裡,適逢有些口渴,不討些少林寺的素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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