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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比皆是。華服秀繡,玉樹臨風,後頭跟著幾個小僕小妾,大搖大擺在街上走的公子哥兒,放眼看去,沒十個也有七八,比排場、比闊氣、比文采、比風流,人文薈萃,一個精彩三天三夜都道不完啊!」葉兼比手劃腳,把景緻刻劃的入木三分。
「真有這麼好!?帝國的富人也不少,流蘇城裡大戶人家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就沒你說的那般繁茂。」某個大臣忍不住跳出來駁口。
「這其中奧妙,我不戳破,你們可就不知了,有錢算什麼!比誰家的財多,這俗氣。」他不以為然的笑著搖搖手,停頓了會兒,吊人胃口,見眾人都聽了入迷,連聲催促,他才繼續道:「錢財不用,那跟貢在家的菩薩有啥兩樣,難不成還真拿來拜?錢,就是要使的!別的不說,就說杭州商人,那使錢的手腕,可非同一般人那樣氣粗,是要講究格調,講究趣味,還要講究創意呢!」
「哎,這話老夫就不懂了,使錢不就那麼回事麼,哪這麼多講究!?」說到興頭上,見陛下也沒制止,乾脆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哈哈,實話說,這我也不是專家,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嘛,我月俸才那幾兩錢,使不來杭州商人散財的手段,這精彩由我說,不真切,倒不如我讓當事人給各位說說。」是啊,月俸幾兩錢,額外卻是汙了不少,嘿嘿。
葉兼徵得昊悍默許,喚另一人上殿。「吶,這可是道地的杭州商人,在當地世代經營,『梁記鹽行』這塊金字招牌,還頗有名望呢。他來說故事,再適任不過了。」站在葉兼身旁的男人,一看就是商人相,福福態態,肚皮上還疊著幾圈油水,
「難得有緣來此,不多吊各位大人胃口,俺就說說最精彩的一個例子。」他清清嗓子,笑起來眼睛被肉擠得都快看不見。「某年秋末,曬鹽的工告一段落,俺們幾個鹽商照例要犒賞底下辦事的鹽工、夥計,大夥一起樂活樂活,各位大人,若是你們想犒賞府上的下人,會怎麼做呢?」
「這還不簡單,打幾個賞銀就夠他們歡天喜地的磕頭感恩了。」大臣甲。
「要不請吃喝一頓,不用好,中等菜色,哪一個見到你,不鼻涕眼淚地謝老爺恩賞的。」大臣乙。
「再不,就放他們兩三天假,返家探親,這個最划算,不花一毛錢。」大臣丙。
「呵呵,一般爺兒會這麼辦,可俺們杭州商人不興這套。」他不疾不徐,逐漸揭開神秘面紗,這過程惹得眾人更心養難耐。「杭州有個著名的花樓,叫做『尋芳閣』。各位大人裡有沒有聽說過的?」
「這個我知道!尋芳閣是玄武之國最大、最豪華、也最誘人的銷魂窟、美人窩、小倌館,聽說裡頭男的俏、女的豔,沒有一個不是天人之姿啊!」大臣丁興奮說道。
「沒錯,那尋芳閣正是讓大爺舒爽的地盤,光進門費…」他倆手食指交叉,比給他們看。「十兩白銀!足足十兩白銀,對俺大爺來說,這九牛一毛都稱不上,可對那些低賤的鹽工、夥計而言,十年也不見得攢得足十兩白銀啊!莫說進去,就連鑲金的門邊都摸不著一手,就會給人攆出去了。」
「難道梁爺是…」大臣戊似乎猜著了。
「哈哈,俺幾個大中盤鹽商,聯合起來包下尋芳閣一整天,底下的鹽工夥計通通有份,儘量嫖!嫖幾個都算老爺頭上!就算紅牌,粗賤小工也有機會上,搶到就贏!熱鬧的程度轟動整個杭州城,我梁記的名號也無人不曉啦。」他洋洋得意,姿態好不威風。
「哦哦哦哦!竟還有這等犒賞法!?」包下整棟花樓,這要付多少銀兩,平日不可高攀的名媛伶妓如今都能一逞為快,那些下人怎麼能不死心塌地呢!
「其實小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帶人帶心麼,話說回來…從剛剛入殿,我就一直覺得…那位大人很面熟啊…」眾人順著他視線看去,末端不就是沙相大人麼。
「哪裡面熟?」葉兼邪邪問道。
「…這個…小人…想想…」梁胖子搓搓豬掌,突然恍然頓悟貌,驚愕大喊:「啊!他是尋芳閣裡畜字樓的那個男倌!!!」
殿上喧囂──
「荒唐!胡言亂語什麼!」昊悍大怒。
在大殿上公然談論風花淫穢之事,已是過份,竟然還侮蔑朝廷官員是賣身的男妓,是可忍、孰不可忍!
「帝國陛下息怒,商人粗鄙,心直口快,他可能是一時走眼了。」葉兼緩頰,回頭卻朝梁胖子喝道:「睜大你的豬眼看清楚!沙相大人何等尊貴,是隨你信口開河的麼!」
長空驚覺事情不對,正想讓他們住嘴,可那鹽商卻搶先表白:「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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