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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必須澄清,憑司律的能力,若是十年前的帝國,他早足以為相,只是帝國發展迅速,六部的業務比過去複雜百倍不止,已非普通的主事能領得動了。
他思前想後,雖然司律的本領還差澄遠一截,也沒實際經驗,年齡更是領導眾人的障礙,表面觀之似不適任,但帝國除沙相一職,實在也沒其他能給司律更盡情揮灑的舞臺,才能是等待時間淬練,璞玉要琢磨成寶,都仰賴越是艱難的環境,越督促他快速成長。
綜此,昊悍決定破格提拔,這在已經建立官宦選拔制度的帝國來說,確實是很讓人吃驚的舉動。
「司律年少,不能服眾,陛下莫逆勢而為、一意孤行啊。」
「懇請陛下三思──」
「懇請陛下三思──」一排排波浪層層伏倒,煞是壯觀。
「無庸再思,你們不能服膺於朕要用的人,就解職還鄉去吧。」他語畢,一使眼色,外頭立刻魚貫闖入數十侍衛,當場扒去所有請命臣子的衣冠頂帶。
急轉直下,老相國一派的人都呆了,其他橋頭草派的朝臣也措手不及,紛紛呼天搶地。
「陛下!老臣四代侍奉皇家,忠心耿耿,從無貳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竟然不念舊情,為了一個新人要摘去老臣官職,還有諸位同僚,您看看,哪一張老臉不是歷經風霜,數十載歲月啊!都貢獻在這王朝之中了,陛下一語就讓我們滾,怎麼忍心!」老相國戚然落淚,其餘老臣也是悲從中來,一個個老淚垂垂,更甚者搥心肝、蹬腿子,像是快受不了打擊,將一命嗚呼貌。
「你說的對,賀老相,朕以往就是念在你們從朕登基時就一直跟隨,幾十年來,雖無大功,但也無大過,才一直留著你們,不想駁你們面子,讓你們年老被黜,可是老相,你糊塗了,你們都糊塗了!」一向對老臣保有三分敬意的昊悍首次在大殿上責喝他們,寬厚不見,仁慈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不滿。
「朕重用澄遠改革帝國,你們卻頻頻扯他後腿,這些年你們有幹什麼正經事!在議事上杯葛朝政,在私底下結黨謀權,別人日夜在思索法子繁榮帝國,你們卻老想著再擷高位!朕曾應許澄遠,若朕昏庸,不配做他的帝王時,他隨時可以殺了朕,而你們…若昏庸,不配再做帝國的臣子時,朕也應該果然決斷地立斬你們的!」昊悍拍椅,指著那些老臣大罵。
「朕受夠了你們這些吃朝廷的米、拿朝廷俸碌,卻只會想著自己要有權有勢的蠹蟲了!你就真的如此冀盼回到你一人宰相的日子,別人稱敬你一聲宰相大爺,你就高興了?你賀家祖上就有榮耀了?愚蠢!朕從來就覺得二相做的辛苦,朕對不起他們,這麼龐大的帝國,扛起已不容易,朕居然還留著你們三不五時使些小手段,讓他們疲於奔命,朕哪裡是仁慈寬厚,朕根本就是優柔寡斷!」
他把老相國呈上的摺子狠狠撕成兩半,砸回底下。
他尊孔孟之道,使誠服人,時時以仁德義理鞭策自己,可到頭來,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奏效的,這班老臣仗著資歷深、又是幾代仕國,掐準自己小事好說話,有侍無恐,一聽有風聲要讓他們告老還鄉,便旁敲側擊的提醒自己祖上的功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懷念已故的父皇對他們恩澤有多深多重,讓他不好開口趕人。
老狐狸!
他不得不承認,就某部分而言,他不如黑皇啊…
「陛下,老臣…」
「閉嘴,朕不想再聽你們搬弄是非,都回鄉去,誰再開一口,朕殺了他!」昊悍冷冷說道。
那群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解套,龍顏正在盛怒,或許隔二三天,在派人動之以情會更好…?
「陛下!老臣今日不惜冒死相諫,也要一言!聽陛下口口聲聲說起前沙相如何如何,想必陛下還受那佞臣矇蔽,當日梁富商揭他真面目時,老臣為求謹慎,避免誤陷忠良,特別遣人到杭州求證,回報結果確實無誤,司澄遠真的是個小倌,十七年前,他在尋芳閣做最下賤的男妓,足足數個月,一天接客幾百,萬人枕用,隨人褻玩,此乃鐵一般的事實,後來他與閣內另一個紅牌妓女私奔而逃,該名妓女還產下一孽種,這些都經過詳細查證,若陛下不信,老臣還能舉出人證物證…」
「你說誰是男妓!!!」司律知遠爹辭官,但不知緣由,如今在大殿之上,居然聞人這樣汙衊澄遠,當場血氣上湧,怒不可言,一拳狠狠揮過去,揍碎老相國幾根門牙!
「冷靜點。」終究是年輕氣盛,哪裡沈得住氣,劭陽連忙制止他,卻在心裡暗暗喊爽。
「居然在陛下面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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