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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績,若貿然立為太子,恐遭諸王兄弟圍剿,因此才讓我暗中輔佐王弟,建立威望,以備實力。」
「而王弟也確實是可造之才,年方十二,已博通百家經史,過目不忘,且無驕奢之氣,待人有禮,足為一國之長。自那時開始,一道道聖旨將難辦的差使全交給了十七王弟,有我暗中指點,難題倒都順利迎刃而解,王弟聲望也日益水漲船高。」
「直到半年多前,沙巴王為修復兩國凍結的關係,再度提議聯姻,這回是要將其最小的王女嫁給賢能之名已遠播的雷初王弟。」若他警覺性夠高,這時候應該就要看破父王的真意了,可惜他…被矇蔽了,被父王那偶而的稱讚,被母后那偶而的慰問,迷惑了心智…
「結果又暴斃了?」澄遠想起酒肆裡的沙巴人提起白國時耳語………他奶奶的連送兩位嬌滴滴的公主,都叫白國王子給折騰死了,沙巴怎能嚥下這口氣。
「我確定與王弟無關,那日我在書房裡與他商討國事,根本徹夜未歸,可隔日公主陳屍在閨房裡,頸上有細微勒痕,死因是中毒,明顯有人謀殺,訊息一傳開,立刻有禮部官員領走公主遺體,過幾日,便又出現王弟殺害公主的流言,同時沙巴王憤而下令出兵白國,煙硝四起。」
「可這回雷卡沒有撤了十七的皇籍,反而派你倆抵禦外敵,是嗎?」聰明如他,已經聽出了端倪,看昂非一臉深沈的凝寒,心口隱隱犯疼,不覺坐了過去,半靠在他身上。
「沒錯…」輕摟著小遠的肩,彷佛這樣就能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心靈,他繼續說道:「父王真正屬意的王儲人選不是十七,是三王子雷橫,可他早懷疑前太子的失勢背後有高人策劃,因此為了保護三王弟日後能順利繼位,勢必要趁早揪出這個幕後主者,他想到的法子便是丟出一塊誘人的香肉…」
而我和十七就是那塊肉…御昂非咬牙,壓下劇升的情緒,頓了會兒。
「十七王弟的母后是宮廷燒廚房裡一個不起眼的奴婢,某日送宵夜,被父王給強佔了身子,封為醜妃,聽名字就知道,她不是漂亮女子,只是不幸被酒醉的父王當作洩慾的物件,因而懷孕,生下十七後沒多久就因體虛過世,後宮沒有後妃願意扶養這個血統低賤的孩子,十七被丟至偏院,十二年來無人聞問。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澄遠無言的握起昂非的大掌,這雙一向溫暖的手,此刻卻透著痛苦的寒涼…
「兩個不要的孩子,捨棄過一次,又何妨捨棄第二次…我提升了十七的聲望,有心人士的焦點越在十七王府,三王子就越安全,終於第二位公主下嫁,那幕後黑手又行動了,殺害公主,想把罪狀推給十七,可這次卻已瞞不過早已暗中監視注意的父王,八王子雷皞,就是那野心勃勃的兇手。」兄弟鬩牆,相陷成仇。
「父王暗地懲處了雷皞,明明知道十七是無辜的,卻假意施恩,要他帶罪立功,抵禦外侮,只要成功歸來,便既往不咎,暗的就是要我收拾殘局,我不願王弟橫死沙場,遂如了他願,與王弟共赴前線,沒想到收拾殘局只是個計中計的榥子…」
「待我擊退第一波敵軍,父王便遣密使前來…賜死十七,並滅我之口…」他怎麼會這麼傻,還相信虎毒不食子,再怎麼樣老謀深算,也不至於痛下殺手,可他低估了父王的無情,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想想也是,之前十七聲望已高過老三,又擊退兇猛的沙巴軍,捷報傳回白城,民眾擁戴之心更盛,父王怎會留下威脅他兒繼位的火種…
「……」輕將那人壓向自己胸懷,兩手圈緊,像是要保護他不受他狠心父王的傷害,昂非一向冷情清淡,唯獨對自己有較多的情緒,但不代表他不會受傷,只要是人,沒有不會受傷的…
他現在十分憤怒,對那該死的古喬王!
小遠的心意從緊繃的胸膛傳達了過來,知他為誰不平,心口一暖,便不覺得難以繼續說下去。
「可父王機關算盡,策劃得滴水不漏,偏偏忽略的最親近的王兒,三王子在發出密詔賜死十七那日,領著京衛軍攻入王宮,屠盡了諸王兄弟及其子嗣,並強迫父王退位,逕自登基,即當今白國新主,韋燕王雷橫。」
乍聞此訊,他不知該哭該笑,為那個不把他當兒的父親,為那些根本不知也沒把他當兄弟的兄弟。
若血緣乃天性,何以自殘手足?何以狠毒食子?
他不瞭解,難道就因他這副青瞳!?難道就為權傾天下、富貴逼人!?
他黯然。
「你身手非凡,即便突圍脫身,也應無人能傷你若此,這又是何故?」澄遠道出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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