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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這才回過神來,眼看兇悍的要犯就站在陛下面前,這還得了,趕緊衝上逮人,可連那司澄遠的衣袖都沒沾上,便遭隨後跟著的御昂非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腕上敲,兵器一一落地,個個捂著手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好!將兩位英雄關在牢裡,真是怠慢了,朕賠罪,咱們回宮談。」昊悍高興極了,一是御昂非比報告中的更傳神,二是多了個高深莫測的司澄遠,讓他求才之心愈加炙烈。
大袍一擺,三人頃刻後就到了沙巴宮殿。
「開出條件,怎樣才肯為朕效命。」大漠男兒都是豪爽之輩,沙巴王也不喜歡那些文謅謅又毫無意義的虛應之詞,遂在上了茶酒之後,直接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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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他藍眼睛嗎?還是隻是視而不見?」澄遠淡淡反問道,深邃的黑瞳直直的望著沙巴王昊悍。
「有才之人,不應被埋沒。」昊悍朝御昂非一舉,仰首乾杯,沒有忽視閃避,也沒有嫌惡恐懼,透徹裡有睿智,還有一份欲與交心的懇然。
御昂非心頭一震,沒想到連生他的父母都不能接受的異目,卻在這個一度交戰的敵國君主面前被輕而易舉的接受…他暗暗苦笑,卻不能不回應這份真誠,御昂非回以杯酒,同樣一仰而盡。
「就算這樣也無妨?」司澄遠惡意挑釁的返手拉下御昂非的頸子,印上薄唇,品嚐那微辣的清酒香,真真切切的當眾上演場熱吻記,一旁的女侍忍不住驚呼,可昊悍卻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興味笑容,仍沒有半點憎惡。
「何妨。」他是大漠日月生養的男兒,才不計較中原社會那套道貌岸然的繁文縟節。
澄遠微微一笑,態度明顯緩和,不再過份虛應,不為什麼,就為昊悍待昂非的態度。
「我有三個條件。」
「說。」昊悍會意的命退所有侍從,任他開口。
「第一,沙巴的軍隊任我調遣,直到我攻下白國。」他的口氣平常的好像索取的只不過是顆糖果、要做的僅是到別人家裡晃一圈而已,昂非大愕,卻在小遠堅定的眼神,暫且信賴的按兵不動。
「成。」昊悍卻眉頭也不皺一下,大方的允將軍權交到一個見面還不到十二時辰的陌生人手上,更讓御昂非不敢置信。
「第二,昂非是白國王子,縱未見於世人,但不能效忠於你,攻下的白國如何處置,由他全權決定。」他開出的第二個條件,依舊會讓人心臟麻痺,若是沙巴朝臣在此,恐怕會群情激憤,立諫王上斬人。
昊悍虎目看著司澄遠思咐了片刻,最終仍點頭允道:「朕答應。」反正他倆是一對,要了一個,也等於暗裡拽了另一個,他沒有損失。
「最後一個條件呢?」昊悍想知道他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要求。
「你這把鬍子,我看了很礙眼,全部剃掉,且終身不能蓄鬚,這就是我的第三個條件!」司澄遠的表情明擺著透露出就是為難你的意思,沙巴男人慣以鬍鬚代表地位的高低,百姓如此,越是富豪人家、高官貴族,更是蓄得一臉濃密,沙巴律法裡還有一條關於剃鬚的處罰,被視為等同於宮刑般的奇恥大辱。
「若能得如你之才,區區小須除去何妨!」昊悍大笑,說罷拔出彎刀,毫不遲疑的數次揮舞,一時金光閃爍,半面的濃胡隨即委於塵土,露出粗獷而雄俊的男子面貌,看來他真實年齡恐怕不過三十,左頰不慎劃出了一道傷口,正緩緩滲出血絲。
刷一聲,彎刀入鞘,威風凜凜,卻不咄氣逼人,豪邁中有精細,銳利中有寬容,更重要的………他有比大漠還廣闊的胸襟。
他更確定心中的選擇,斂起輕慢之笑,正色而起,趨前一步,恭敬又不失尊嚴的單膝跪地,一手按在心口,宣誓道:「臣,司澄遠,此生忠誠。」
御昂非對這結果雖始料未及,但也未為任何反對,只因他也看出沙巴王昊悍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王者,只是…小遠是否為他投身了原本不情願的世界?他的小遠是如此狂傲,自尊心勝盛,對固有權勢不屑遵循,要他做一國人臣…
「別想太多,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沒注意小遠已經起身來到他旁,一手撫著自己肩膀,輕聲說道。御昂非雖不見小遠有任何勉強之色,但心裡還是像哽刺般無法釋懷。
「澄遠在朕手下做事很委屈嗎,朕自認可沒虧待過臣子。」收了個大大的人才,昊悍心情極好,卻看御昂非悶悶不悅,開口問道。
「陛下適才應了小遠三條件,現在可否換昂非斗膽三問?」御昂非拱手肅言,他無論如何要確定小遠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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