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撓的再度爬起,饒是最終雙腿抽筋到麻木無感,他拖著步伐還是硬把事做實了,才肯就地稍事歇息。
可也沒讓自己躺太久,他隨即至東方的小丘上,自行用重石和鐵塊,簡單做了幾樣輔助道具,從腰、腹、腿、臂、胸、背,一一反覆鍛鍊。身體一旦痠麻,就重重拍打、按摩,剛開始慢沒關係,但力求確實。
時光流逝,太陽很快的將隱沒山頭,昂非藏身在大樹枝幹間候著,可澄遠似無歸去之意,天色轉暗他反改往西去、溯溪而上,御昂非眉頭蹙得死緊,不發一語偷偷跟上去。只見小遠脫了鞋,涉入溪裡,彎著腰…像是想徒手抓魚?
這哪是這麼容易的,上游水深雖只及膝,但十分湍急且有深坑,那深坑有的一人高不止,一旦踩空,坑裡有強勁漩渦,一般人想浮出來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現在已屆夜晚,視線不良,溪裡雖魚類豐富,也不是那麼好逮的,還是赤手空拳!小遠倒底在想什麼!?
如他所料,今夜雖有月光,不致於過暗,可小遠抓了整晚,一條魚都沒抓到,數不盡幾次他被溪水衝跌,渾身溼淋淋又吹涼風,要不是小遠保持著那眼神和至少他沒跌進坑裡,不然御昂非早衝下去擄人,就算小遠反抗,他也打定主意不改。
直至白日雞鳴,終於見他往竹屋方向走,御昂非心中大喜,連忙先一步回到小屋,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將早食備好,等待著小遠。可二刻後,仍不見伊人叩門,大疑,出門察看,發現他竟又從竹屋跑往寒潭!御昂非真的忍不住了!追上前去,擋在司澄遠面前。
「走,跟我回去,我做了你喜歡的菜,你吃飽了淨身再睡一覺,繼續跑也不遲。」心疼他眼睛都只睜一半,分明疲累至極,渾身髒兮兮的,腳步虛浮,像風一吹就要倒了。
「你若要阻礙我就滾開…我怎麼練不用你管…」司澄遠半邊眼皮子底下還是一派執著,想起他剛剛從樹頭跳下…眯起眼…「你跟蹤我。」不是疑問、是指控。司澄遠不悅的抿緊下唇。
「…很抱歉,因為我真的很擔心你…」御昂非軟下語調。糟,他觸了小遠的禁忌。司澄遠撇開臉,只冷冷的說了句:『滾開。』便無視御昂非,繼續往前跑,想必是真的動了怒。
「你別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好嗎?別生我氣,我真的很擔心你啊!」再度擋在澄遠面前急急解釋,御昂非知小遠性格有些偏激,一旦他真恨了自己,以後他倆就沒望了,此刻萬萬不能讓他就這樣離去,非解去這結不可。
「擔心不能是藉口。」停了片刻,澄遠終於再度開口,見男人臉上也有些疲倦,知他莫約跟著自己整晚沒睡,他急著解釋、在乎自己的模樣,讓澄遠稍稍緩和了怒氣。
「是…你初始練武…又是自習…地形不熟…一大早出門,中飯也沒吃,晚了也不回來,一個人在有深坑的溪裡抓魚,萬一跌了沒人救你怎麼辦…過了整夜還不夠,又去跑步…整晚沒吃沒睡…身體撐得住撐不住…練武歸練武…把身子弄壞了可不好…我今早熬了肉粥…現在都乾了還沒人吃…你好歹說聲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好準備飯菜啊…」御昂非像孩童認錯般低著頭吶吶唸了一串,擔心不能是藉口,可他說了半天,就是擔心嘛。
面對御昂非的後腦杓,他怎麼有種欺負小動物的罪惡感?給他這麼一說,不但發怒的氣氛沒了,反倒像是他不負責任的拋棄人家、讓他獨守空閨一樣,司澄遠心裡氣又好笑。「敗給你了,頭抬起來。」他拿這種溫柔的生物沒輒。
「嗯…」聽話的抬頭,察言觀色…小遠應該沒那麼生氣了吧?
「溪裡有幾個坑,位在哪裡,我有先檢查過了,我在溪床上用大石頭排了記號,不會踩空的。沒抓到魚是我本事低,沒飯吃當作懲罰,你別管,我每過兩日兩夜就會回竹屋休息一天,你只准供我一餐,三菜一湯,份量適中、不準有肉,如果你敢在裡頭摻肉,我就連竹屋也不回了,你清楚了嗎?」澄遠正色與御昂非把話分辨明白,二年光陰、分秒必爭,他不得不採這種方法,如果這男人要阻擾他,休怪他什麼情分也不顧了。
每兩日兩夜回一趟!?如果一直沒抓到魚,豈不是三天才吃一餐!?昂非脫口而出就要反對,可見小遠沈著臉不動如山的模樣,心知就算他反對,也改變不了小遠的決心,到時恐怕連一餐都不願意從他那吃了,只好奈著心中萬般不情願的點頭。
「還有以後不準再跟蹤我,聽見沒。」就算是他,再犯一次,他也忍受不了,這點很重要。
「我聽見了。」再度乖乖的點頭。自從小遠好轉之後,可越來越強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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