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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乾脆的答應。
雙眼明顯的紅腫,眼白還充著不少血絲,司澄遠左手捧飯、右手夾菜,雖然慢慢的,但卻是一口一口的不斷將菜餚夾進嘴裡,表情不若先前的消極、不情願,反倒多了一絲堅毅,墨黑的瞳神裡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
三碟青菜、一盤魚、一鍋湯,片刻就一掃而空,昂非收了碗筷,從廚房裡出來時手裡多了個東西。
「你躺去床上,我幫你敷敷眼睛。」那是用薄牛皮縫製成的水袋,裡頭灌入冰涼的地底水,就是個很好的冷敷道具。明眼人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是狠狠哭過,可御昂非偏偏什麼也沒問,只想著怎樣讓那紅腫快快消去。
涼涼的水袋輕放在自己眼窩上,熱熱燙燙的感覺頓時緩和了下來,澄遠原想問昨晚是不是他將自己抱回小屋的,又覺得這問題多餘,這小屋方圓數百米沒有其他人家,除了他還能有誰。他既見自己這副狼狽模樣什麼也沒問,自己又何必再多說什麼。
想想這個男人也真奇怪,莫名其妙將他擄來,像老祖宗一樣伺候的無微不至,圖得到底是什麼?
司澄遠眯起眼睛,想到一種可能性。嘴角泛起冷笑。
「你想要我的身子?」對於男人的慾望他並不陌生,那種噁心淫亂的慾望!
一會兒水溫變高了,御昂非正待更換,就聽小遠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他一愣,又輕笑出聲,取下牛皮水袋,從上方和他對望,小遠還是跟那日一般,直直的凝視著自己,臉上難得第一次出現笑容,卻是這種具有敵視意味的冷笑,昂非既心疼又不捨。
「如果我是貪圖你的身子,這些日子有數不盡的機會能讓我得手,不是嗎?」
他只是好高興、好高興能與他相遇,看他一心求死,自己比被千刀萬剮還難受,看他獨自痛哭,自己也跟著徹夜喘不過氣來,看他終於恢復生機,自己心裡又好像飛上凌霄九殿欣喜若狂。一顆心為他七上八下,被他牽著喜怒哀樂,這還能是什麼?御昂非在心裡苦笑。
可小遠很排斥人,很排斥人的觸碰。要在他清醒時碰他,那怕只是拍一下肩頭,他都會立刻揮開他的手退後三步,強裝鎮定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害怕與驚懼…尤其是男人的觸碰…晚上把床讓給小遠,他睡屋外,小遠都要確定把門鎖個密實之後才敢入睡,天亮他進屋前就強迫自己先醒來,好防範的滴水不漏,這種情形下,他如何能坦白自己確實對他那白皙的身子起了不該有的綺念?小遠嘴上不示弱,想必明天就會消失無蹤了吧!
此刻他只能好好藏著這份心思,別讓任何人知道,繼續守著伊人,相信他總有一日會接受自己的。
御昂非換了冰涼的新水,溫柔的敷在司澄遠的眼上。只有在蓋住小遠的眼睛的片刻,他才敢放肆的任藍眸流露出濃烈的情感…
「不是最好,我最痛恨龍陽之癖。」澄遠頸間的肌肉緊繃了起來。現在想起在妓院的那段日子,他就咬牙切齒、痛苦欲死…為了徹底抹去他厭惡的一切,有一件東西必定要掌握入手…
「嗯…」聽了這句話,御昂非的笑容更黯淡了,若是給司澄遠瞧見,他也會驚訝這個男人竟有那般的表情…
(9)
一聽大師兄要攜楞小子來,鐵邑匆匆用過午膳後就迫不及待的拉方楚到源仙居候著,那個小夥子他是見過的,奄奄一息蒼白的要死,瘦若竹竿毫無生氣,他百般思量都不覺有何獨特之處,怎能得大師兄如此關愛?鐵邑生來好奇心旺盛,若非御昂非不准他人擅入竹屋,他早就親自一窺究竟了。因此午後的見面,他更是興致勃勃。倒是方楚仍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邊的就被拖來,現在含惦著那碗沒扒完的飯呢。
除了鐵邑和方楚,桃源仙人嘴上緊不說,乍看像得仙風道骨的高人正全神貫注的煉製丹藥,可給頻頻用眼角瞄著門口的小動作洩了底,實在也是心裡好奇,想再次認真看看惹他的大徒兒興起波瀾者究竟何許人也?
午時三刻,久候的人影徐徐現身,御昂非旁邊站個的漂亮青年,讓鐵邑暗暗吃驚,這真的是那個先月摔落山谷的人嗎?那時他面黃肌瘦,還以為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呢!沒想到才給接去一陣子,竟養成了這副俊美無濤的相貌,比起大師兄絲毫不見遜色。
「徒兒見過師父。」御昂非依禮數行儀,司澄遠卻站在原地不動。美人拿翹示傲,鐵邑心裡冷哼,對司澄遠的不知進退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
「這位是…」桃源仙人挑著白眉意有所指的看著他旁邊的人兒。一般人就算不對他這世外高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