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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裡知道這是沒用的,藥石罔效,從很久以前還在尋芳閣時就這樣了,老鴇用盡各種法子,甚至逼他吃淫藥、喝倍量的合歡水,那兒也毫無動靜,根本已經廢了,老實說除去別人異樣的眼光讓他尊嚴受損外,自己倒也不很傷心,性事對他來說跟惡魔事一樣,巴不得不要,沒有更好,只是現在卻累昂非為他固執神傷。
「你餓了吧,我去煮點東西。」昂非從櫃裡拿出前些日才新縫製的冬衣,給小遠仔細打理好,自己匆匆隨意套了件衫子,就先到廚房裡去。
淨身又睡了飽覺,此時神清氣爽,一掃多日陰霾,司澄遠稍作梳洗後也跟著來到主屋,看到亂七八糟的樣子,才知昂非不在的數日,自己的生活有多敗爛失序,趁著等飯的空檔,他也就清理了一下。
不一回兒,男人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碗出來。
「廚房裡沒什麼能吃的,剩麵條還新鮮,將就點先填肚子,我等會再上街添購食物。」
從沒想過一碗簡簡單單、沒什麼材料的的陽春麵竟也這麼美味,也許真是多了個人形配菜在此,吃什麼都不一樣了,澄遠狼吞虎嚥的嚼著麵條,吸得振聲作響,御昂非疼他,又分了半碗過去,雨過青天,兩人終於又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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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朝隱宕許久的饑荒終於釀成民怨,各地暴動肆起,我國邊境亦受波及,邗爺鎮湧進大量難民,零星的劫掠事件層出不窮,邗城以北的關口緊急封鎖,饑民徘徊在邗城外,對治安已經造成影響。」尹長空的向昊悍報告最新情況,最近邊關上的摺子如雪片般飛來,說的都是這事。
「難民人數有多少?」國家大事常常就跟潮水一樣,一波接著一波,從不會理會人站穩腳步了沒有,雖然多了得力臣子,可昊悍仍是閒靜不起來。
「估略約有二十多萬,還在增加當中,邗城城主最先同情那些饑民,開了粥場救濟,風聲傳開之後,人流來的更快,城裡的貯糧馬上就捉襟見肘,只得關閉城門上奏請示。」饑民知道帝國有糧,跟老鼠看到米一樣,一窩鋒的湧來,小小邗城怎麼吃的消。
「…嗯…」該怎麼做才好…太陽穴隱隱抽痛。
「陛下您臉色很差,要不要到榻上歇息一會兒。」新帝國成立,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局勢最近又啟變化,讓人想偷閒喘口氣都難。
長空見他沒有反對,便扶著到御書房附設的偏間,一般皇帝的書房是沒這種偏間的,可昊悍常徹夜處理政事,寢殿也不回,因此特設了這房間,供他小憩之用。雖說是用來休息的,可軟榻周圍放的還都是摺子。尹長空讓昊悍躺個舒適,彎身替他除去龍靴。
「對不起…長空,讓你做這等下事…」腦門一陣陣的抽痛越來越厲害,他緊閉雙目試圖抵抗,可卻徒勞無功,直到躺了下來,輕柔有力的指尖在太陽穴上緩緩壓揉,才覺得那刺痛稍褪了去,張開眼,見他的白相在床榻邊替他按摩,昊悍忍著暈眩啞聲說道。
「陛下這樣說真是折煞長空了,長空無能,沒為陛下分憂解勞,才讓陛下如此煩勞…」他與澄遠一天要看的摺子約有兩百多件,整理過後,至少還各有一百多件需呈昊悍過目,如此計算,昊悍一天要看的摺子是約三百多件,比誰都多。除此之外,上朝聽政、下朝議事、主持國宴,事必躬親,無半點偷懶打渾,勞心勞力的程度他比誰都清楚。
帝王都能這樣,做臣子的怎能不折服。
「胡說…你幫了朕很多,真的,朕很高興有你這樣的臣子。只是你堂堂一國之相,不必委屈自己像小廝一樣的替朕脫靴伺候…」昊悍看著長空專注俊朗的臉龐,發至內心的說。
「臣不委屈,陛下乃萬金之軀,能侍奉陛下是長空的殊榮。」這是真心話,他對前白君不管是雷卡或是雷橫都謹守為人臣之道,王上願意聽他的諫言,他就說,王上不採,他就退下,王上吩咐什麼,他就辦,不過份不逾矩,心如止水。
如今他做了白相,受到重用,也應如以前一般的,可事實上卻完全不同,越瞭解昊悍陛下,心就不可自主的偏了過去,滿腔沸騰的忠誠全獻給了昊悍,不同於過去行禮如儀的忠心,而是更熱烈、更澎湃、更無怨無悔的,他願意為陛下辦任何事情,即便刀山火海、天堂地獄,區區脫靴伺候又算什麼。
「說不過你,你跟澄遠一樣,都伶牙俐齒的…」強弱適中的力道一路從額側延伸到僵硬的雙膀,沈重的肩頭好像輕鬆多了,昊悍嘆息的微闔上眼,稍做休息。
一捏才知道陛下的肩膀有多緊繃,身為帝國的支柱,要扛起的事實在太多了,每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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