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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名信使出去了,李歸仁對左右說道:“給我換官服,我要進宮回報聖上。”
李歸仁到了安慶宮求見李佐國,卻看到了安慶宮mén前正排的整整齊齊的一千騎兵,李歸仁一問,才知道是吳烈手下的騎兵,一個小金錠遞給了mén口傳話的宦官,那宦官笑著說道:“李將軍,這是專mén送重要人物來見聖上的,恐怕您得等一等了,您的牌子灑家給遞進去了,先在偏殿這裡等著,聖上肯定要見您的,這不叫灑家來帶李將軍進去。”
李歸仁何等樣的人,這點點線索就知道了來的是何人了,於是含笑點頭,隨這宦官進攻去等候李佐國召見了。
含元殿中,李佐國身穿黃袍高高坐在龍椅之上,殿中沒有什麼旁人,只有鄭chun雲站在李佐國身邊,殿mén口一隊shi衛ting立,殿內顯得空dàngdàng的,李佐國下面不遠處,兩個人正低頭站立,兩人身上的衣服材料都不錯,但是卻是常服,也乾乾淨淨的,但是總是透出一點悽惶。
站在左手的一人年紀較大,lu出頭上紗帽的頭髮卻是白了大半,而他身邊站立的那人也是顯得比較蒼老,臉上皺紋不少,頭髮也是huā白。
李佐國的表情奇怪,帶著一點怒火、一點不屑、一點憐憫,還有一點悵然,年老的那人突然抬起頭來,對李佐國顫聲說道:“你…你到底要想怎麼處理朕?”
這一抬頭,才看出這個老人正是唐玄宗李隆基,他身邊的那人卻是唐肅宗李亨,這兩個唐皇此時卻是穿著平民的服sè站在曾今的大唐皇宮正殿之中,在李佐國的面前肅立。
“大膽,滅國之人,居然還敢自稱朕,可是不要命了?”鄭chun雲對於李隆基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直接開口斥責,李隆基此時早就消磨了雄心,只是一個怕死的老人而已,被鄭chun雲一喝臉sè一邊,縮了縮身體喃喃道:“我…我…我一時失言,請聖上恕罪。”
聲音顫抖依舊,臉上lu出了苦笑,卻是怎麼也難以適應從一國之主變成了階下囚的身份轉變,十分的不自然,而身邊的李亨,則是有點chun青臉白,根本沒有說話的勇氣,看來其勇氣連李隆基都比不上,李佐國冷眼看著這大唐的兩代皇帝,眼中的輕蔑之sè越來越濃,自己的父親如此英雄,卻是死在了這樣的人手中,真是令人想不通。
李佐國緩緩開口,聲音不大,猶如天上飄下來一般:“李隆基,當年在大明宮中拜見你,朕還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將軍,大唐正是如日中天,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你一個安樂皇帝,享受大唐的繁華,那時已經是不問朝政,將長安上下nong個烏煙瘴氣,任用楊國忠jiān佞,安祿山起兵反唐,我父李嗣業千里出兵為你征戰,你卻bi死我父,今日李隆基你可想過怎麼對朕jiāo代?”
李佐國的話平平淡淡,但李隆基的冷汗卻是流了下來,李嗣業的死跟他是有直接關係,越是老了,享受過最奢侈生活的李隆基卻越是怕死,馬上開口辯稱:“當年我也是被楊國忠這jiān賊méng蔽,事後也是悔之不已,楊國忠已經被陳玄禮斬殺,我只求聖上留一條xing命…嗚嗚嗚嗚。”
巨大的反差令李隆基哭出聲來,七十幾歲的李隆基此時滿臉皺紋滿頭白髮,看上去淒涼萬狀,李亨此時雖怕,但還是踏前一步說道:“聖上,父皇…我父年事已高,當年卻是不對,請念在我對你還不錯的分上,繞過父親的xing命吧。”
李佐國看了看李亨,李亨此時也不過五十歲,但是整個人看上去跟自己的父親差不了多少,看來在江南也是整日煎熬,日子不好過,老態畢lu,當年李佐國得知了父親的死訊,真是恨不得將這兩父子都千刀萬剮,但是現在看著兩人可憐兮兮的樣子,李佐國頓時覺得意興闌珊,自己的父親可謂英雄,卻是死於此等人之手。
李佐國閉上眼睛,整個大殿頓時沉默了,一股壓抑的氣氛瀰漫,李亨此時也怕將起來,不知道李佐國會怎樣處置自己父子,李隆基年事已高,加上心中驚怕,tui上頓時無力,就想軟倒,李亨連忙扶住父親,祈求的眼神往李佐國投去,李佐國卻是閉眼沉思,根本沒有看到這個眼神。
過了一會,就在李亨越來越扶不住李隆基的時候,李佐國開口了:“雖說李隆基你是害死我父的人,不過要是父親知道我要殺死七十幾歲的可憐蟲,想必也會不高興吧,你們的xing命我李佐國不會要,關起來一直到死為止吧,也讓你們看看,這個國家在我的手中會怎麼樣?”
李佐國做出了這個決定,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