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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裡踏月轉過身，再也不是那一副醜陋的容顏，再也不是那一種依賴的眼神，再也不是那一種對他的歡喜和熟悉，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陌生，陌生的讓他心發緊，感覺呼吸有些難受，花祭夜連忙垂下眸緊緊揪著胸口衣襟，握著杯的大手不由得輕顫。

發現了他的異樣，裡踏月深深一嘆，“你始終都是我的大哥。”

大哥？

大哥麼……

再也不是當初的夜哥哥了……

自嘲的一笑，花祭夜禿廢的垂下了肩膀，眸裡面盡是失落，“為何？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為何就能改變這麼多？

早知道如此，他就算是忤逆母親又怎樣？也絕對不會離她而去！

報應麼？

難道真的是報應嗎？

難道就……不可以挽回了嗎？

看著他眼底澱放出的希望，裡踏月決定不會給他機會，免得他以後會更痛苦，長痛不如短痛，她必須要狠下心來。

對不起了，花祭夜。

“我已經是王爺的女人，此生也只愛王爺一人，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不然你的所作所為會連累到宰相府。”

她轉過身，選擇不去看花祭夜滿面哀傷的表情，有時候她真的很奇怪感情這個東西，當初的裡踏月容貌醜陋，膽小怕事，可竟會得到花祭夜的真情相許，這莫非就是因果？

花家對不起裡踏月，而花祭夜卻又為裡踏月傷心痛苦，呵，不得不說，果然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雖說花祭夜無辜，可誰叫他是花澤的兒？就算裡踏月喜歡他也抹不了他們是親兄妹的事實。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想必大夫人也一定知道真相，所以才會把花祭夜送去皇宮，故意拆散他們兩個阻止這一段孽緣。

花祭夜深深凝視著面前那個漠然的背影，心痛的無以復加，發出的聲音也是沙啞至，“踏月……你能在喊我一聲夜哥哥嗎？”

他好懷念當初依賴他的那個她，好懷念當初抱著他手臂撒嬌的她，好懷念當初躲在他懷中哭泣的她……

可是為什麼？

人心變得這麼快？甚至連讓他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從小到大，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女，不管對方如何美麗，如何出塵，他都不曾上心，只有她……那個容貌醜陋，時常躲在他背後的膽小少女不知不覺間住進了他心底。

可如今，那個膽小的少女不再，變成了面前這個眼中散發著聰明睿智光芒的女人，對他冷漠的態以及不含半分依賴的目光都叫他心如刀割。

他痛了，傷了，絕望了……

緩緩垂下眼簾，花祭夜清楚感覺到什麼東西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裡踏月轉過身，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樣實在心有不忍，同時不禁感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有如此痴情的男，若是以前的那個裡踏月沒有死去應該會很開心吧。

淡淡的閉上眸，她嘆氣道：“花祭夜，你該走了。”

花祭夜渾身一震，眼裡的光芒瞬間變成了灰暗，她沒有喊他夜哥哥，沒有喊……

呵——

他緩慢的做了一個拱手的禮節，面無表情說道：“對不起夫人，打擾了。”

再沒看她一眼，花祭夜大步離開。

裡踏月慢慢的走到床緣，突然一下坐在了床上，她捂著胸口不自覺的擰眉，心口莫名窒息。

裡踏月，你還在這具身體裡沒有離開嗎？

你心痛了麼？

你很在乎那個男人麼。

不管是與不是都沒有用了，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我，一個因復仇重生的靈魂，將會永遠的住在這具身體裡面。

收起你那可憐的心痛，你已經不在了何必讓我也跟著不好受？

就算沒有我的存在你跟他也無法在一起，因為你們是親生兄妹，親生的你懂嗎？就是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終於，窒息感覺消失了。

她喘了口氣，抬眸撇向銅鏡，那裡面清楚倒影著女唇邊燦爛鬼魅的笑容。

……

花祭夜瘋狂的策馬賓士，不知不覺中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掉落下來，隨著風一起消失，他緊閉著雙眼，任由馬兒把他帶到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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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苑

床榻上，翻雲覆雨過後的宮離天摟著賀寶盈，大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