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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除了順治自己心情極好,其他的人大都保持了低調和沉默。按照往年的慣例,一起用了年夜飯。琬瀠耐不住勞累,並不打算和別人一起守夜,便稟告了孝莊和順治,想要先回去。孝莊和順治也知道琬瀠雙身子人容易疲勞,吩咐跟著琬瀠的宮人們好生伺候琬瀠回去。
琬瀠出了大殿,披著披風,滿滿的往景仁宮走。身後煙花炮竹之聲不斷,應該是順治、孝莊和諸人一起在觀看焰火。琬瀠回望了一眼,這樣算得上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了。越發襯的遠離大殿的地方一片寂寥靜謐。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炮竹的味道。前幾日下的雪,慢慢地快要化乾淨了。這是自己在大清朝過的第十五個春節。十五年,已經十五年了,自己甚至已經懷有孩子了,但是前世的記憶卻不曾忘卻,自己心心念唸的故鄉永遠是三四百年以後的現代。記著是好的,念著也是好的,這樣才能刻在心裡記住,自己不是在深宮中依附帝王寵愛的妃嬪,而是將來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掌握皇朝權柄,獨立的女性。
記住了,自己便永遠不會被周圍的人和事物同化,在疲憊的時候讓自己堅持下去。曾經琬瀠想過自己插手歷史,會不會出現蝴蝶效應,那麼以後自己熟知和生活的現代還會不會出現,世界會不會就此崩潰。思考的結果讓自己發笑了。如果我在傷心流淚,何妨讓天下陪我哭泣。而在我之後,又哪管它洪水滔天。現代的一切,已記在心裡。如果因為那樣的理由來放棄改變,所謂未來對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如果歷史一旦改變,時空就會崩潰,那麼就讓這天下和萬民陪著自己一起湮滅在時光的塵埃裡好了。如果自己創造了歷史,就讓之後的無數後人來評價感慨自己的平生和事蹟。琬瀠正在想著,紫陌催促道:“娘娘,咱們還是快些走吧。宮裡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暖爐,外面實在太冷了。”琬瀠回過神,打算過些日子,讓佟夫人入宮見一見面。
琬瀠在順治醉酒時,得知了順治對鄭親王濟爾哈朗的感情,好比渴望父愛的孩子對長輩的依戀,便明白了順治總是看濟度不順眼的原因了。便經常狀似無意的提前濟度並不得濟爾哈朗喜愛。琬瀠和順治說:“按親戚關係算,簡郡王還算是琬瀠的表舅呢。琬瀠是小輩,以前的事情不清楚,但隱隱約約聽額娘和外婆二人說過簡郡王以前小時也是很苦的。簡郡王的母親只是鄭親王的側福晉,並不得鄭親王喜愛的。鄭親王最愛的是她的嫡福晉。按說姨婆是在嫡福晉之前入門的,可是鄭親王自嫡福晉入了門以後,就不大想得起她了,連帶著簡郡王也不受重視。嫡福晉又生下了長子富爾敦,簡郡王是次子,上有得寵的大哥,下有許多年齡尚小的幼弟。他作為兒子,哪裡不想得到父親的關注呢,可惜從來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哪怕表舅刻苦練習騎射,也很少能得到鄭親王的誇獎。鄭親王為臣子十分公正,但卻實在不是一個公平的父親呢。即使後來富爾敦過世,簡郡王被立為世子,仍然不能和富爾敦在鄭親王心中的地位相比。據說又一次,簡郡王見父親思念長子,心情鬱結,就學了富爾敦,請來鄭親王最喜歡的一個戲班子到王府唱戲,給鄭親王解悶。誰知,鄭親王看完以後,張口就說,若是富爾敦還在,肯定不會如簡郡王一般耽於享樂,又說簡郡王不思念兄長,實在是沒有手足之前。後來簡郡王傷心的病了一場。誒!表舅他,總是想要孝敬鄭親王,奈何鄭親王眼裡只有富爾敦一個兒子,表舅他也不過是多做多錯罷了。”
順治聽了,心中很有觸動,低聲說了一句:“倒是與朕差不多。”自己母親莊妃在宸妃海蘭珠入宮以後也是失寵。皇阿瑪寵愛宸妃,把她封在東關雎宮,而皇額娘入宮多年,也不過封在五宮之中末位的永福宮而已。八阿哥出生的時候,皇阿瑪大赦天下,立即就想立他為太子。自己這個九阿哥也是從來被忽略的那個。即使八阿哥夭折以後,自己也很少能見到皇阿瑪。皇阿瑪心中最心愛的兒子是宸妃所出八子,平時看重的是能征善戰的豪格,怕是他老人家也想不到最後繼承大統的是自己吧。琬瀠知道這話不應該是自己聽得到的,於是故意疑惑的問道:“皇上說什麼?臣妾沒聽清楚。”順治回答道:“沒什麼。”心裡倒是覺得濟度同病相憐,對他素來的厭煩也減少了幾分。
正月十五元宵節以後,琬瀠帶信讓佟夫人入宮。佟夫人向宮中遞了牌子,很快就被允許入宮請安。其實以琬瀠的地位,佟夫人又有誥命在身,早就可以進宮相見了。只是琬瀠害怕太惹眼,故而佟夫人一直不曾遞牌子求見罷了。如今皇后被廢,佟夫人不用去坤寧宮請安,論身份也夠不上去慈寧宮請安,故而直接被帶到琬瀠居住的景仁宮。佟夫人進了景仁宮,先以禮給琬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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