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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已經向其靠攏。年末,定攝政王對皇帝停止行跪拜禮。佟圖賴擔心此時不向多爾袞示好,會被它清算。琬瀠便有意問道:“睿親王積累了偌大家業,百年後傳給誰呀?”佟圖賴大悟,多爾袞無子,百年之後,只能還政皇帝,如今投靠多爾袞,將來必定被皇帝清算。
順治五年佟圖賴再次出征,避開了紛亂的朝堂,等到他回朝時,已是順治八年,多爾袞已亡,順治親政。順治五年之後,朝堂上明顯顯現出波詭雲譎、變幻莫測來。正月,和碩肅親王豪格師還,三月,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因罪降為多羅郡王。和碩肅親王豪格有罪被幽禁,而後在禁所自盡。 閏四月,由於支援皇帝一派的努力,復濟爾哈朗爵為和碩親王。順治六年,三月輔政和碩德豫親王多鐸薨,攝政王一派力量下降。
而四月皇太后(即太宗中宮皇后博爾濟吉特氏)逝。唯一輩分禮法能夠壓制住多爾袞的人過世了。六月,攝政王一派內鬥,英親王阿濟格被論罪。到了順治七年,多爾袞愈發無所顧忌。先是逼迫皇尊稱其為皇父攝政王,後納肅親王豪格妻,娶朝鮮公主。十二月初九日,攝政王多爾袞病逝。次年正月十二日 ,順治帝親政,御太和殿。順治清算多爾袞餘黨,朝堂上的情況開始明朗起來。
然而這些與琬瀠關係不大。這時候的滿洲貴婦們,並不像後來推崇的大家閨秀那樣舉止綽約、纖細有禮,而是如同早年部落的女子一般帶有男性味道的爽朗。她們剛剛從寒苦的關外進入了富饒的關內。即使是經歷過戰火的北京城,在她們眼裡也是一片繁華迷醉。滿洲這個伴隨著戰爭成長起來的民族,貴婦格格們,早就習慣了父兄在外征戰。這個時候相親近的的當家太太們,不斷輪流的邀請閨中好友,丈夫同僚的太太,又或是相熟的夫人們一起赴宴。這時候還不講究男女不同席,往往是老爺、太太都邀請各自的好友前來。戲班子已經出現在這些宴會上。滿洲的男人們,或許每宴還必有一道白煮肉來表示勇武而不忘傳統,大嚼著白煮肉談論著朝堂上的新聞和前方的戰事。而太太們則早已把心思放在各種各樣的綢緞、花邊和胭脂上,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今天那位太太打了什麼首飾,明天誰家又請了哪個戲班子。
佟國維滿週歲後,佟夫人也帶著佟國綱和琬瀠頻繁的應邀出席在宴會上,偶爾在佟府還上一席。在去了多次宴會後,琬瀠不得不承認無論在什麼年代夫人外交都是一項重要的策略,如果有著足夠的耐心,總能聽到自己想要注意的事情,夾雜在充滿了胭脂、妝容、花邊的議論中,總有著宮中如何如何,皇帝和太后吵架了,攝政王府如何,又有哪個大人去拜見攝政王了,亦或是哪個大人下朝回家,因為朝堂上的某件事而大發脾氣……琬瀠倒是不討厭這樣的宴會,比起後來女子自己拼命規範自己以符合社會主流的認可,這時的貴婦格格們無疑是快活的,不裹腳,能上馬,能拉弓。高興的時候,和自己的丈夫、父親、哥哥們一起,又或是提前約了相熟的女友,帶了下人呼朋引伴的去打獵。
在這樣的宴會上琬瀠見到了許多後世留名的人物。安親王嶽樂、簡親王濟度、費揚古和康熙朝的輔政大臣索尼、鰲拜、遏必隆,只是他們還不向後來那樣權勢赫赫。尤其是索尼和鰲拜因為反對多爾袞即位而備受打壓。即使佟圖賴出征在外,佟夫人也帶著佟國綱和琬瀠去拜見相熟的親友。
濟度是佟夫人的表弟,此時是鄭親王世子,與佟家多有來往,國綱和琬瀠與他都是極熟的。雖然鄭親王一度被勒令在家思過,不準聽政,也沒有人小瞧了他。這也與他本身就武藝非凡有關,佟圖賴在外征戰較多,濟度對佟國綱的武藝指點不少。
嶽樂此時還只是安郡王,讓人覺得十分俠義豪爽,他和濟度的不和,現在就可見端倪。二人同時出現在宴會上,必要挖苦諷刺對方几句。在第一次見到嶽樂的那個宴會上,琬瀠正在盤算怎樣多見幾個歷史名人,嶽樂湊巧打趣道:“這是佟家的格格,怎麼不向其他格格那樣吵鬧,像個小老太婆似的算計什麼呢?”琬瀠雖未有異色的福了萬福,但心裡覺得讓人看破,十分惱怒,又想起歷史上嶽樂受到順治寵信,一直壓了濟度一頭,佟家與濟度相厚,故而琬瀠更加討厭嶽樂。嶽樂卻不曾想到,這時在琬瀠心中留下的芥蒂,後來間接導致了他並不如歷史上那樣被順治認為是兄弟、摯友和臂膀。
費揚古是極謹慎的,即使喝的滿面通紅,也不吵鬧,而是比平時更加沉默寡言。鰲拜此時還沒有權臣奸臣的意思,是個典型的滿洲漢子,身材健碩,大碗喝酒,然後大罵朝中有人欺少主年幼,有不臣之心。這時候,索尼如果在場就會咳嗽幾聲,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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