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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又看向佟氏母女,道:“這籤,這籤,好像沒有什麼解法……”佟夫人奇道:“怎麼會沒有什麼解法,明明是從籤筒裡擲出來的呀!”僧人答道:“這籤筒中又一百零八支籤再加上這一支,前一百零八支籤都各有各的解法,唯有這支,平時都稱作籤一百零九,沒有什麼解法,平時也沒有人擲到過,故而不知為何意。”
琬瀠直覺今天解籤的結果不會愉快,這僧人八成要騙錢,剛才明明捐過香油錢的說。當即截斷二人道:“額娘,我再重新擲一次好了。”那僧人不悅道:“求籤哪有重擲之說,若人人都如此……”琬瀠不高興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好。”僧人支支吾吾,無話可說。琬瀠拿了籤筒,又擲一次,還是籤一百零九,再擲兩次亦然。琬瀠覺得十分無語,決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深吸一口氣對佟夫人說:“額娘,這籤應該本就沒什麼說法,許是要萬事隨心的意思吧!額娘,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佟夫人說:“要不然我們再去其他寺廟問問。”
那僧人聽了,竟是攔著不讓二人離去,道:“貧僧解籤解了三十多年,無有人不誇我解的準。我且帶你向方丈求教。”於是帶二人走向方丈禪房。琬瀠並不想答應,奈何佟夫人已經跟去了。路上,聽那僧人說方知他是方丈的嫡傳弟子行音,本來這解籤之事用不著他來做,只因他酷愛占卜解籤,每隔一段時間,一定要去幫解籤僧的忙。佟氏母女今日是湊巧了。行音請小和尚通報後,得知方丈正接待貴客,請他們進去。琬瀠打量了一下禪房,明窗淨几,擺設簡單,但很有品位,一架古木屏風,端的是悠然清雅,如是是父親看見一定喜歡。
兩位僧人相對而坐。見到佟氏母女,道了一聲佛號,佟夫人和琬瀠自是回禮。行音上前呈上木籤,向方丈把事情說了。二人都看了籤,神色莫名。琬瀠直覺要遭。其中一人道:“行音,你到南邊的架子上,取第二個木匣子裡面的那本《古今籤解》來。又道:“貧僧玉光律,這位是我的師弟玉林秀。施主所求的這支簽有時五百年不得現世一次,故而常忽略其名,只稱之為籤一百零九。後來因了前朝成祖為燕王時的典故,被名為帝王燕。本寺自景泰年間建寺以來,施主是抽到這根籤的第一人,故而連行音這樣好學之人都不知此籤何意。貧僧僥倖知道此籤解法。行音翻到最後一夜,讀女子那一部分。”行音忙以方丈所說,讀道:“籤一百零九,本無名,後因機緣名之為帝王燕。若女子得之,詩云,翩翩緋凰天上來,桂殿蘭宮朱門開。日邊紅杏倚雲栽,一笑長樂憶滄海。其女夫君子嗣,皆貴不可言。主旺夫旺子,家國大興之兆。
琬瀠覺得自己有當神棍的潛質,都進化成直覺繫了。慢慢看著三人說:“大師慈悲,請憐小女子有所苦衷。今日之言,出而之口,入我之耳,便如塵埃隨風,不惹明鏡之臺。”玉光律道:“施主頗有慧根,自當如施主所願。”琬瀠福了福身,和佟夫人離開了。出了門口,和佟夫人說:“除了阿瑪,誰都不要說。”佟夫人早就被髮生的事驚呆了,連忙點頭。
琬瀠自是不知當才的舉動都;落在一人眼中。那人只覺琬瀠紅衣瀲灩,眉眼飛揚,明豔妖嬈不可方物。若是一個美貌的女子,人們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她的容貌。而那女子有所不同,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周身的氣質,第二眼才能看到姣好的姿容。度其通身氣運,再過幾年不知是何等絕代風華。一個女子如果過於妖豔嫵媚,就容易帶了風塵之氣,雖惹人戀慕,卻不免讓人心中輕視,任為是禍水歌女之流。
而她的氣質太盛,帶著自相矛盾的雍容凌厲和妖嬈,使人不自覺忽略了她那過於近妖面龐,只能窺見淡淡的風情和嫣華。她看著玉林秀三人時,自然流露出一股威壓,帶出的殺伐金石之意,在禪意包裹的氛圍中,如異軍突起,極為清晰,使人敬畏而不敢反抗。想必就是因此,玉林秀三人才答應下她那近乎無理的要求。
琬瀠離去後,玉光律和玉林秀都起身看向屏風後,一個十三四歲男子慢慢走出。看著行音手中的書到:“幾位師父可否將此書借於我看?”玉林秀答道:“陛下請便。”那男子慢慢地看著書,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行音師父不如拿籤筒來,為我解上一簽。”玉光律宣了一聲佛號道:“那位女施主是無心得之,而陛下卻是有心求取了。”“哦。”那男子淡淡的答道,若有所思,看著琬瀠離去的方向出神。行音急道:“陛下可是要查詢那名女子?可是……”那男子笑了,一室的氣氛都鬆散下來,答道:“自然要給幾位師父面子的。她是滿洲格格,到了年歲自要參加選秀的。”又道:“我可是來找幾位師父聆聽佛法的呢。玉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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