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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額娘維護自己,也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殺人不見血的事情多了,擺在明面上的,更不少。赫舍裡她……,不適合宮廷。
赫舍裡見琬瀠仍然面色淡淡,絲毫沒有收回前言的打算,一咬牙,又道:“若是有人無辜身死,不免冤魂不散,索人性命。臣媳只是希望皇額娘替自己和皇上著想一二。”鬼神之說,素來被人看重,自己都這樣說了,不相信皇太后絲毫不忌諱。玄燁立即喝聲道:“赫舍裡,你出去跪著!”玄燁心中失望,但也知道皇額娘脾氣一旦發作,出手就太重了。自己覺得赫舍裡可恨該罰,卻不願意看著她裡沒命,遂搶先下令責罰。
琬瀠掃眼看見玄燁面色鐵青,赫舍裡滿面不可置信,口中喃喃的喊著皇上。一掌拍在扶手上,道:“執掌江山,殺人無數,何有鬼哉!”要真是有冤魂索想命,那麼多被自己抄家處死的人,那麼多死在三藩之亂中的人,早就該找來了,哪裡輪到一個小小的嬤嬤。起身走到赫舍裡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而且,皇后,皇宮之中,從來就沒有無辜的人呀。”又回到榻上坐定,雙手交疊放於膝上,微抬了眼眸,道:“皇后,你有一個好名字,只希望你行事能如同名字所希望的那樣才好。”朱赫,赫舍裡的名字,在滿語中是冰的意思。不在意的道:“你不必跪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反正已經不打算留下她了,跪不跪都無所謂,也都改變不了什麼。
赫舍裡剛想強撐著起身,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琬瀠皺眉,示意玄燁把赫舍裡報到榻上,揚聲喚早就退出屋外的人傳太醫來。很快就有了結果,琬瀠心裡默道,赫舍裡你還真好運,竟然這個時候懷孕。又或者,正因為如此,你才有恃無恐。又皺眉,太醫院那邊,這些年真是太鬆懈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發現。哪怕可能是因為赫舍裡有意而且隱瞞的比較好,也該敲打整治整治太醫院眾人了。
和玄燁道:“本來我很不高興,只是現在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便不和她計較了。皇后上次有孕,便坐胎不穩。楊太醫為太醫院之首,這些年為我請脈,確實好脈息。我很放心,就讓他這次專門為皇后保胎吧。”玄燁點頭道:“赫舍裡她,兒臣以後好生管教,再也不讓她來煩擾皇額娘。皇額娘千萬別因為這點子事情,傷了身體,否則兒臣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宮務就不必再叫赫舍裡理會了,還是如以前那般交與額娘,兒臣方才放心。”
琬瀠輕叱道:“胡說什麼。我雖不信鬼神,卻也很不想聽你說什麼萬死之類的言語。莫要叫我擔心。而且額娘如何肯叫你為難,再說我也沒工夫去和一個小輩斤斤計較。我也是個不愛攬麻煩的人,宮務交給純妃就很好。”像赫舍裡那般累垮了身體才是最蠢的,自己早已經不需要依靠掌管宮務來樹立威信了。純妃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樣大家都輕鬆,自己也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玄燁依然經常去陪伴孕中的赫舍裡。只是當赫舍裡提出不滿意楊太醫,想要更換一位太醫保胎的時候,玄燁以為自己會給赫舍裡解釋,楊太醫醫術極佳,當初皇額娘懷著自己和明嵐的時候,都是由楊太醫保胎的。然而玄燁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疲憊的任赫舍裡重新挑選了她看中的太醫。
對於赫舍裡這一次懷胎,琬瀠很不關心,也不曾干涉赫舍裡的習慣,只是賞賜頻頻,都是一些不易做手腳的東西。和純妃說笑道:“你這幾年越發端莊了,倒是有幾分像了皇后。”嘆了口氣道:“她也是個孝順的,替本宮分憂時,親力親為,不肯落了面子。太醫們也都說皇后身子弱呢。皇后是要強的性子,心思又細膩,身為六宮表率,時時刻刻一絲不苟的守著規矩。累了,不痛快了,也不能打罵下人,以免顯得自己不仁。便是摔幾件東西,哭鬧幾聲,又有人多嘴多舌,說是小性兒。皇后也斷然不肯這樣的。如此一來,越發鬱結於心,思慮過重,身子也越發不好了。因得這個,本宮一時想起,便一時焦心。”
純妃連忙安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平安誕下小阿哥。到那時,自然心思開朗,身體好轉了。皇額娘固然慈愛,但也當以自己身子為重,否則叫皇上、皇后如何自處呢?”後宮之中,除了皇后是正牌兒媳,可以稱呼琬瀠皇額娘,其他妃嬪都要恭敬的稱呼太后娘娘。只是純妃位份很高,琬瀠又喜歡,便不叫她和其他妃嬪一樣稱呼。玄燁一向不怎麼反對琬瀠的意見,而赫舍裡身為皇后必要做出大度賢惠的姿態,也不能反對。於是純妃便一直和皇后一樣,稱呼琬瀠為皇額娘。
不久,赫舍裡的安胎藥被發現動了手腳。其中被多添了一味活血通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