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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服侍,這一階段也每日問安不斷。琬瀠人在內室養病,太子進門時正碰見佟貴妃正親自端著剛煎好的藥,準備送過去。
太子利落的請安道:“佟母妃吉祥。”對於佟貴妃,太子談不上喜歡,但是佟貴妃沒有親生兒子。保養養的胤禛之生母尚在,又曾是鍾粹宮的丫鬟,據說有背主的嫌疑。所以比起大阿哥的生母惠妃,亦或是佔了自己額娘皇后之位的鈕鈷祿氏,佟貴妃在太子看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太子遂滿臉悲痛的道:“給佟母妃道惱了!皇阿瑪正派人調查呢,必不叫佟大人在天英靈蒙冤。”姬蘭把托盤放在一邊,道:“太子起吧。”拿帕子擦著眼淚,咬牙切齒的道:”大伯他……那起子小人,定叫皇上誅他們九族!”琬瀠的聲音仍有些虛弱,隔扇門傳出來,“姬蘭!莫要亂說!玄燁自不會叫他舅舅白死,這不是你該議論的事情。”慢聲道:“都進來吧。”
胤礽跟在佟貴妃的後面進門,面上帶著恭敬的笑容,甩了甩袖子,俯身行了大禮。即使是現在,宮裡宮外也仍在傳言,當初自己額娘還活著的時候,皇瑪嬤是何其疼愛兒媳婦。不說別的,純妃和惠貴人入宮更早,卻只能等皇后入宮之後才能得到寵幸,這便是皇瑪嬤的意思。同樣,大部分人,包括皇阿瑪在內,都認為皇瑪嬤很疼愛唯一的嫡孫,特意把她居住過的毓慶宮賜給自己。
胤礽不笨,可以說被玄燁教匯出來的孩子相當聰慧。他隱隱察覺到皇瑪嬤對自己的疏淡。也許還不到討厭的地步,只是不親近而已,一如自己在心裡對她的態度。也許便是當年,皇瑪嬤對皇額娘也不全然喜愛吧,要不然鈕鈷祿氏怎麼會有機會掌管後宮呢?
琬瀠半蓋著被子,坐在床頭,靠床邊的手肘抵在長條形的引枕上,看得出來病得有些憔悴瘦削,下巴尖尖的。穿著白色絲綢的單衣,領口袖口用翠綠絲線繡出菩提纏枝的花紋,頭髮披散下來,另一隻手輕點著太陽穴,風華氣質不減,卻有些病弱的樣子。因為在病中的原故,清泠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嘶啞,道:“太子來了,是個孝順的孩子。賜坐吧。”
胤礽順從的坐在小圓凳上,道:“皇瑪嬤今日可好些?孫兒看著皇瑪嬤像是快大安了。”無論多少次見到皇瑪嬤,胤礽依然覺得無所適從。她就在那裡,不冷不熱的看著你,不批評,不誇讚,目光不起一絲波瀾。胤礽壓下這樣的情緒,自己需要來自皇瑪嬤的支援。即便是現在自己的太子之外還算穩固,但是覬覦他的人畢竟不少。
胤礽在心裡說服自己,皇瑪嬤對誰都是這樣,畢竟她曾經攝政很多年,習慣了擺出這種樣子,這種,用皇阿瑪的話來說,“風輕雲淡的威嚴”。何況老四平時對自己很恭謹,也是跟著自己做事。相信這也有皇瑪嬤的意思在,是對自己地位的認可。這麼一來,和佟家也算是隱形的盟友了。胤礽繼續得體的道:“終究是佟母妃孝順,待皇阿瑪和兒臣侍奉皇瑪嬤,兒臣感激不盡。”說著就要起身行禮。
琬瀠嘴邊的笑意深了點,看看側身不肯受禮的姬蘭,對胤礽道,“坐下吧。這是她分內的事情。你倒是會說話。”絲毫不提自己不叫她們服侍的話。如此一來,赫舍裡死了自然不提,可惠妃和皇后還活著,不來服侍可就是不孝了。想讓自己對她們不悅麼?如何自然不做作的給人上眼藥,也是皇家人的必備技能呀。
只是,究竟還不周全。他怎麼會自信自己聽了這話,就會如他所願的遷怒別人呢?也許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成了最好,不成也沒關係。但是,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滿後宮的嬪妃都會惱怒的吧,畢竟不在養心殿服侍的不僅僅是惠妃和皇后兩個。宜妃和淑妃也不是好惹的。
琬瀠柔和的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客氣。你四弟這回也是隨軍去西北的,有空可以和他聊一聊西北的風土人情。”兵權誰不想插手呢。若是想知道西北軍中的情況,又不好明目張膽的詢問朝臣,和胤禛私下打聽最好不過。
看胤礽顯然也想到這些,琬瀠繼續道:“他養在本宮身邊,除了你和胤祥,很少和其他兄弟來往,也不愛和朝臣結交,究竟還是性子太孤。雖說一心做本分是倒是好的,但人心難測。若是我和你皇阿瑪將來不在了,萬一有小人起了壞心思,到時候連一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做兄長的,還要多多教導他才好。”
胤礽被這樣要求,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高興。皇瑪嬤這顯然是認為皇阿瑪百年之後,自己會繼承皇位,所以才說這樣的話。雖然自己也是同樣這麼以為,可是聽皇瑪嬤這樣理所當然的說起,還是很高興的。皇瑪嬤是有點不太近人情,當在大事上一向還是分得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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