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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告退,琬瀠獨讓胤禛留下,道:“弘暉的事我還是放心不下,胤禛你且留下。”琬瀠看著胤禛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性子是像誰,我、你皇阿瑪、額娘都不是這樣的。不管嚴寒酷暑,不摘冠、不解釦、不挽袖。胤禛你面冷心熱,但平時吃虧就吃虧在這一點,讓人覺得你不近人情,大臣們輕易都不願意和你親近。”
琬瀠忽又展顏一笑,道:“可以現在,要我來說,你這性子倒是個好事。”胤禛知道自己的性子向來在眾兄弟和大臣中不討喜,聽琬瀠這一說,倒有些好奇,道:“皇瑪嬤不是打趣孫兒吧。”琬瀠壓低聲音道:“索額圖被下獄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有人查到了他意圖謀反的證據。”
胤禛吃驚道:“不可能吧!索額圖和二哥都不會這樣愚蠢的!”看著琬瀠道:“難道是有人蓄意詬陷?”琬瀠不肯定也不否定,道:“那又有什麼區別呢。你皇阿瑪對索額圖不滿已久了呀。”胤禛瞭然道:“看來索額圖是保不住了。”琬瀠垂眸,低聲道:“你皇阿瑪並不完全相信太子有什麼不臣的心思,也不想把他牽連進來,所以壓下了那些證據,但從此他對太子心裡有隙是肯定的了。”
見胤禛若有所思又道:“你皇阿瑪老了,可他的兒子一個個長大了,而且有的還生出了小心思,惦記起他身下的位置,想必他不會太高興。”胤禛驚道:“皇瑪嬤!”琬瀠慈和的笑了,道:“怕什麼,又沒有外人。若是在我自己的地方說話都不安全,我這個皇太后也不要做了。”輕輕撫著繪製精緻花紋的長指甲道:“太子和大阿哥就是看不透這一點。若是大阿哥還情有可原,因為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皇位是註定輪不到他頭上的。而太子,元后嫡子,生下了就被立為儲君。他之所以被很多人記恨,就是因為他什麼都不做,極已經得到太多太多了。何況他還是你皇阿瑪親自教養大的,太子只要安安分分的,你皇阿瑪都會護著他順利繼承皇位,到時候什麼不能做呢。可惜他就是看不透這一點。”
“太子真以為他放任索額圖替他拉攏黨羽,上躥下跳,這些你皇阿瑪都不知道?”琬瀠目光譏諷的道:“別以為這些都能瞞過去,你皇阿瑪他清楚著呢。”見胤禛顯然有疑問要問,豎起食指在嘴前比劃一下道:“噓,聽我說。前朝尚有錦衣衛和東廠,難道我朝沒有相似的組織麼?”輕輕敲著桌面道:“不過是沒有放在明面上而已。”
對胤禛說道:“好孩子,你性子天生如此,不朋不黨,這很好。別看你皇阿瑪嘴上說著你不近人情,心裡卻是歡喜的。而太子……”頓了頓道:“所謂太子黨,其中又有幾個真正用得上、得力的人,多是牆頭草罷了。何況,朋黨二字能是輕易沾染的麼?多少人因為這個不得善終。”加重語氣道:“胤禛,你就繼續如此,做你的冷麵王,門人不需要太多,栽培一些忠心、能得大用的就行。”輕聲道:“若是真到關鍵時候,你皇瑪嬤手下還是有一些人可以為你所用的。”
索額圖最終逃不過被賜死的結局,而太子似乎因此受了刺激,越發焦躁不安,猶如困獸。甚至公然鞭笞前來勸諫的太子屬官,讓玄燁大為光火。而八阿哥胤禩也漸漸以禮賢下士而聞名,有賢王之稱,又和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交好,成為諸皇子中不能被忽視的一個。
八阿哥放下筆,揉了揉痠疼的手腕,又拿起剛寫好的明天上朝要用的條陳檢視一遍,輕輕的呼口氣。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卻早已冷透。雖是夏日,但冷茶寒氣不散,不利養身,遂喚人進來添茶。一雙柔荑輕輕將茶碗放在桌上,然後輕重適度的替八阿哥按著肩膀,道:“爺,快喝口參茶吧。”
八阿哥的臉上帶了些柔和的笑意,輕聲道:“是福晉呀。不是說讓你先去休息嗎?你白日裡操持家中諸項事宜就夠勞累的了。何苦等到這麼晚。”八福晉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光暈道:“妾身不覺得勞累呢。雖然皇阿瑪看重爺,給爺派了許多差事,爺還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八阿哥的神情雖然疲憊卻難掩神采道:“總不好叫皇阿瑪失望。”
八福晉溫柔的道:“還要九弟和十弟呢?他們和爺的感情又好,也總可以讓他們幫忙分擔一二吧。”八阿哥按著眉心道:“十弟是個好的,但他性子太魯莽,我如何能放心。至於九弟……”帶了點笑意道:“他自己也不是個閒著的人呢。九弟喜歡做生意,手底下的鋪子開了不少,進項也很可觀。咱們這些年開銷花費越發大了,若不是有九弟補貼,怎麼顧的過來。”嘆了口氣,“只是九弟素來桀驁,手下門人的手段也不是好相與的,我常勸他讓門人收斂一點,手段平和一點,在商言商,不要遇事動輒拿出皇子貝勒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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