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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笑,心裡頭隱隱有些不高興,抓過她的手,在上面寫到:
‘我不至如此虛弱。’
寫罷,好像要證明這句話的真假,他抓起卦攤桌沿,輕輕鬆鬆就把笨重的推車抬到了門外的臺階下,扭頭用眼神示意餘舒快出來。
“拿你沒辦法,‘餘舒無奈看他一眼,隱去嘴角的笑,故意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先說好,你要是半晌暈倒了,我就把你丟在街上,一個人回來。”
聽這恐嚇,景塵認真點了點頭,好似在說“好”,餘舒忍俊不禁,關上門,把他擠到一旁,搶過卦攤車子自己推著。
***
兩人到了秋桂坊,還在酒館門外,擺好了卦攤,餘舒把馬紮取出來讓景塵坐下,對他叮囑道:
“景塵,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點東西,待會兒就回來。”
餘舒是打算到那明源賭坊去交保護費,因而留景塵下來照看攤子,反正一天到晚不見幾個客人,不怕她不在的時候有人來算卦,就沒多交待他別的。
景塵聽話地點點頭,目送餘舒走遠,在街角不見了人影,才回過頭,兩手平放在桌上,也不四處亂瞧,就看著前頭石板路面坐等餘舒。
他不看人,卻不代表沒人看他,景塵模樣是生的極好的,眉目清朗,俊逸之表,雖是失憶,然多年修道,不需華衣錦服,既成有一番纖塵氣質,兩眼不佔濁物,就這麼坐在路邊上,很是惹眼,過往行人,少有不回頭顧看,尤其是正值懷春年紀的少女,識得才俊不幾,偶一見了,便管不住眼睛,偷偷也是瞧,駐足也是瞧。
大安民風尚算開化,男女是有大防,然不拘於小節,不至於摩肩擦踵就要砍手砍腳,搭句話就是不守婦道。
於是很快,便有大膽子的姑娘上前到小攤邊上,佯作問卦者。
景塵見人搭話,只能搖頭,看對方不解不走,便取了紙筆寫字,因餘舒先前囑咐過她,不能寫那“古隸”,就仿了前日在書上看到的字型,告訴來人他口不能言,誰知竟惹對方同情,見他字跡端端,更坐下與他攀談,未幾,又有幾人上前,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小攤子前頭竟聚了三四個人。
景塵未曾應付過這種狀況,不想過多告訴,問什麼都是搖頭,心盼著餘舒趕緊回來。
(修好綱反而有點卡文,親們不急,果子正在調整)
第一百五十章 賭坊聽聞
(請看電影網開播了! //dy。qingkan 無廣告高畫質播放!請大家相互轉告!) 餘舒在秋桂坊西街找到了明源賭坊,兩層高的樓棟,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氣派,只是招牌掛的比街上其他家要大,三扇門只開了當中一扇,外頭垂著油黃色的皮簾子,明明白白寫著一個“賭”字。
餘舒一進到裡頭,就被迎面撲來的汗酸味燻了下鼻子,大廳裡頭烏煙瘴氣,到處都是說話賭點的喧譁聲,這九月秋天,還有人光著膀子,露出一背膘肉,餘舒很是膩味了一下,忍住掉頭退出去的打算,飛快地在大廳裡搜尋了一圈,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一個正在獨自喝茶,看起來像是管事的男人,避開人群走過去。
臨近了,才看清楚這人臉上臥著一條疤痕,從左額到鼻翼,看上去有些醜陋,但奇怪的是這人面相併不兇蠻,約莫三十上下年紀,很是沉穩的樣子,餘舒腳步頓了頓,上前去搭話:
“請問這位兄臺,在這秋桂坊擺卦攤,交低頭租金要找誰?”
那疤臉男抬頭掃了她一眼,未答,伸手朝別處招了下,很快就有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跑過來,餘舒一見,就認出來是昨天砸了她攤子的那個地痞頭子,同是一張臉,昨日凶神惡煞,這會兒卻堆了一臉的笑:
“海哥,您什麼吩咐?”
刀疤男指了下餘舒,那地痞頭子就扭頭看,瞧了兩三眼才把餘舒認出來,臉上就露了幾分兇色:
“海哥您繼續喝茶,我帶這小子到別處去說。”
刀疤男擺擺手,地痞頭子便朝餘舒使了個眼色。“跟我過來。”
餘舒先朝那刀疤男道了一聲謝,才同他走。兩人擠到賭坊櫃檯邊上,地痞頭子一手支著櫃檯,虎著臉衝餘舒道:
“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餘舒儘管是對這地痞心有餘怒,面上卻並沒有記恨,和和氣氣地拿了先前準備好的一錠銀,遞過去。
他掂了兩下,就轉手交給櫃檯後面坐的夥計,道:“孫老頭酒館門前那塊地。這半個月的。”
那夥計接了錢,當即抽紙在上面寫了幾筆。遞給餘舒,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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