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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公子解下錢袋,瀟灑地抽出一張紙抖開,放在櫃檯上,她想這張紙必定就是銀票了。
在櫃檯前面站著聽了一會兒,餘舒大概摸清楚這裡東西的價格,暗自咋舌,一幅養氣的風水畫要五十兩,一塊辟邪玉要十到二十兩不等,一個八卦鏡要五兩,一個求緣的香囊要二兩,就連一根紅繩都要一角銀子!
東西這麼貴,偏偏還就有人買,連價錢都不知道搞,要多少就給多少。
這裡一出手一轉手的營業額,就比紙墨店一個月的盈利,要按她現在一天十個銅板的工錢來算,存上一個月,只夠來這裡買三條繩子,上吊都嫌不夠長。
親眼目睹了易館的斂財能力,對餘舒的刺激著實不小,原本易學於她,是可學可不學的東西,但今日這一行,讓她更清楚地意識到了易學的重要。
她原本想存夠了本錢就去做個小生意,再一步步做大,但現在來看,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今天新唐正文完了,明天開始主要更新如易)。
第二十九章 東窗事發
且說曹子辛一氣之下丟下餘舒往西邊走,出去百來步,又覺得自己生氣的可笑。
同一個小孩兒置氣算什麼事,何況那孩子還不認識路,是他把人領來,就這麼把人丟在大街上,著實說不過去。
於是曹掌櫃的調了頭,往回去找餘舒,在牌坊下面沒見到人,就問了路邊擺攤賣梨子的小販,剛才他們鬧的動靜不算小,很難不引起人注意,小販指了路東,說看見抱箱子的少年往那邊去了。
曹子辛便匆匆找過去,一路張望,剛巧就錯過進了“孔氏易館”的餘舒。
且說餘舒在永珍街東段兜了一圈,沒見到曹子辛人影,就準備打道回府。
她想偷個懶,就在街頭問了拉人的馬車價錢,一聽說到長門鋪街要二十個銅板,還得等夠一車人才能走,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地抱著箱子一步一步走路回去,殊不知那頭永珍街上,曹掌櫃的正因找不到她急得滿嘴上火。
回程的路比來時要短,所幸餘舒不是路痴,走過一遍的路都能記得,回到紀家雜院下人房,天還亮著。
她這小身板頭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回去後難免兩腿發軟,在桌邊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乾,把箱子往床尾一丟,就穿著鞋子趴到了床上。
“啊”
走了一個下午,累死她了。
趴了一會兒,餘舒緩過氣來,“小修小修”地叫了兩聲,沒聽人應,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走到屋門口往外喊:
“劉嬸,小修哪去了?”
劉嬸沒在院子裡,就沒人應她,餘舒捋了捋頭髮,先關了門,把裙子換回去,端了水盆要出去打水洗臉,一拉開門,就撞上伸手推門的餘小修。
“哪去了?”
餘小修面色不愉,揚了揚手裡一隻小紙包,道:“去問週六叔討毒鼠藥。”
雜院裡有好幾排房子,餘小修口中的週六叔是紀家的一個花匠,就住在後頭一排房裡,因劉嬸沒事會給他燒個下酒菜,對姐弟倆還算照顧,是紀家少有會給餘舒餘小修好臉色的下人之一。
“拿鼠藥做什麼,屋裡有老鼠?”
“嗯,”餘小修悶著臉進了屋,走到自己床邊,踮腳摘下掛在床樑上的油紙包,回來到桌邊坐下,拆開紙包,露出裡頭碎的七零八落的點心渣和冬瓜塊,撥了一點出來,捏碎後摻在那包鼠藥裡。
餘舒很清楚地聽見他在磨牙,回頭一看衣櫃上,早上被餘小修收在櫃子頂上的兩包點心不見了,想清楚原委,她笑了兩聲,便抽了板凳在餘小修對面坐下,兩手托腮,調侃道:
“白天不知道誰說,咱們家窮的老鼠都不肯來,這不給你一句話招來了。”
餘小修使鼻子“哼”了她一聲,拿著那包摻好的鼠藥,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撒鼠藥,衣櫃底下,兩張床底下,四個牆角,不放過任何一處鼠輩可能經過的地方,可見他是被那偷吃的老鼠氣的不輕。
餘舒看看油紙包裡零零碎碎的芝麻酥和冬瓜條,暗道一聲可惜,伸手把紙包起來,準備拿出去丟了,走到門前,卻被撒完鼠藥的餘小修拉住胳膊肘:
“幹嘛去?”
餘舒看他盯著自己手上的紙包,會意道:“不能吃了,我拿出去扔掉。”
“不許扔。”餘小修聲音拔高,伸手去奪。
餘舒一揚手躲過他,笑道:“都被老鼠啃過了,不扔難道還要留著吃?”
“老鼠咬的都被我掰掉了,這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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